白天再次走進這里,雖然沒有夜晚的慎人,但也絕不是不怕。昨天她還可以抓著霍雪臣的衣袖,可今天,她必須自己走進去。「你若怕,就抓著朕。」估計是穆听裳害怕的樣子太過明顯,鐘離皓岳放緩腳步到她身邊。「不用,我可以。」怎麼可能,抓著他?他不知道在她眼里,他比尸體還可怕麼?該死的!鐘離尚染,他跑到哪里去了!為了轉移注意力,穆听裳的眼神向著四周瞟了瞟,發現原來除了他們這些人外,還有陌生人兩個人,一個是四十上下,體型肥胖,身著華服的中年人,另一個二十左右,容貌端正。他們是?
「是烏鎮的鎮長和他的師爺。」身邊突然響起的這個清雅聲音讓穆听裳一驚,她側頭,就見不知何時,張岩西已站在她身側,為她解了疑惑。「鎮長怎麼說?這案子真的是動物做的?」話剛問出口,穆听裳就恨不得狠狠錘自己一拳!怎麼說漏了!她怎麼能說出「是動物做的」這句話呢!奇怪的是張岩西並沒有驚訝,他只是踢了一下腳底的一顆石子,淡淡說,「到底是誰做的,很快就會知道了。」
當張岩西離開後好一會兒,穆听裳都在原地動彈不得。因為最後,張岩西經過她身邊時還低聲用只有他們兩人才听得見的聲音說了一句,「無論何時,你要信謹王。」無論何時,都要信他。他究竟在做什麼事?
還是昨天的那幾具尸體,穆听裳經過昨天,懼怕也稍稍減輕,和鐘離皓岳等人一同站在白布前。對于穆听裳的勇氣,除了鐘離皓岳在皺眉,其他人都是敬佩的態度。可是,不對!當白布都掀起時,穆听裳瞪大了眼楮看著,多了一具!原來是,昨天又有人作案了!
「皇上,這就是最近幾次命案的遇害人,其他的,都被家人帶回去安葬了。」那個胖胖的鎮長開口解釋,鐘離皓岳聞言點點頭,道,「可找人驗過了?」「是,驗過了。驗尸官說是死于動物的毒液。」「動物的毒液?」穆听裳听見這個回答,不自覺的開口,「若是如此,為何死者身上只有抓痕和脖子上的小細孔,臉色枯干,倒像是被吸了血,卻無半點中毒的樣子。」
「這位是?」在場的人還未說話,倒是穆听裳先出聲,讓烏鎮鎮長不禁疑惑起她的身份。「她是穆妃,謹王側妃。」張岩西開口回答了鎮長的問題,鎮長向著穆听裳行禮,回道,「娘娘此言差矣,天下有許多的奇毒,無色無味,就是中了,也能像沒中一般。」「可是……」穆听裳還想說什麼,卻被鐘離皓岳打斷,「好了,鎮長,朕帶來的人中,也有驗尸方面的高手,朕要重新再驗,鎮長沒有意見吧?」「皇上說哪里話,當然可以。那麼臣等先行退下,以免打擾。」「嗯,去吧。」
待鎮長和師爺退下,穆听裳喃喃自語,,「干嘛對他那樣。不是皇上麼。」殊不知這些話,全數跑進鐘離皓岳的耳朵里,他笑著看穆听裳不屑的樣子,輕聲道,「烏鎮被棄之多年,這時已算不上歸屬何國,他的後面,還有西域國。」听到鐘離皓岳的解釋,穆听裳尷尬的低下頭,她沒想到他會解釋。
「皇上,您來看!」鐘離皓岳還要說什麼,驗尸官的聲音就傳來,于是他回身走到尸體邊。
穆听裳這廂也是好奇,遂也跟著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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