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觀雪並沒有和穆听裳說什麼,只是叫她先好好休息,倒是穆听裳,思來想去,還是和觀雪約好晚上要見一面。觀雪似乎是知道穆听裳有事問自己一般,淡笑點頭。
見到雙雙,兩人忍不住抱在一起猛掉眼淚,從來沒有分別這麼久過,心里都是酸酸的。忽然感到有什麼東西在拽自己的衣擺,穆听裳哭的一抖一抖的向腳下看,又「呀!」的一聲叫出來,那個搗亂的家伙不是小白是誰!
「小白!」開心的大叫著抱起小白,穆听裳破涕為笑的親親小白的長耳朵,「我都想死你了!」看著穆听裳高興地樣子,雙雙愁了,該不該告訴小姐呢?無意瞥見雙雙皺起的臉,穆听裳收起笑容,將小白放在一邊,轉身拉起雙雙的手問,「怎麼了?出事了?」
「小姐,我說了,你別著急。」
「你快說!出什麼事了!」見雙雙吞吞吐吐的樣子就知道事情嚴重,她心里祈禱別是家人出事才好。「大小姐在您走後不久就被診出懷了龍裔,太後很高興接了大小姐到自己宮中住。可是前一陣子,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宮里傳出,大小姐的孩子,沒了。」
「什麼!」穆听裳聞言,震驚不已,喃喃著後退數步,「姐姐的孩子,沒有了?」她知道姐姐在宮中日子本就不好過,如果有了孩子必會不一樣,可是如今,只怕會更難了。怎麼會這樣?!「沒說是什麼原因麼?怎麼會突然沒有了。」抓住雙雙的肩膀,穆听裳神色痛苦的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小姐,您先別難過了,找機會,進宮看看大小姐。」
這是怎麼了。事情一件一件的,措手不及。
剛入夜,鐘離尚染去了阮素心那里,這是應該,怎麼說,阮素心都是謹王正妃,和鐘離尚染是夫妻。穆听裳用了晚膳便和雙雙說要出去一下,雙雙沒多問,只是說等她回來再去睡。
刻意避開守衛,穆听裳悄悄來到禁地,這里早已經是觀雪在住,薛妃致搬去了別處。看著眼前的亭台小閣,穆听裳控制不住的心中隱隱很不舒服,應該沒有人可以受得了自己的丈夫對別的女子無微不至吧,更何況這女子還在丈夫心中的地位舉足輕重。
深呼吸後,她緩緩踏上台階。輕輕敲了幾下門,門就開了。「你來了。進來吧。」將穆听裳讓進屋里,觀雪轉身為穆听裳倒了茶,「听裳,坐吧。」坐在觀雪對面,穆听裳的眼楮細細打量起這屋子,基本上還是以前簡單的陳設,只是空氣中多了一股淡淡的藥香。
「你是不是知道我有事找你?」端起杯子輕抿了一口茶,甘甜入口,絲絲滲入心月復,穆听裳不覺整個人放松下來,也不再瞞著,直接開口。
「嗯,總覺得是這樣。你有什麼事?問吧。」
「你知道涂靈嗎?」
「涂靈!」
從觀雪驚訝的口氣和稍有驚慌的表情中,穆听裳判斷出她是知道的。「觀雪,如果你知道涂靈,就一定知道涂靈吸食人血,而誰在每月十五那天它最脆弱的時候給它喂血,它便會听命于此人,但是,這喂血之人亦會中涂靈的毒,對嗎?」
「不錯。只是,你提這個做什麼?」觀雪疑惑的看著穆听裳,想不明白她的意思。
穆听裳此時突然間站起身,語氣嚴肅地問觀雪,「觀雪,你可以解這涂靈之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