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听裳慌亂至極,看來霍雪臣真的是傷的不輕,因為此時他正被五個黑衣人團團圍住,像困獸一般。所以,她根本沒有時間辯明鐘離尚染話中的低落和不甘,只是抓住他的衣袖,一遍一遍低聲的求。
鐘離尚染看見穆听裳的模樣,終于自嘲一笑,挑眉瞥向胸有成竹的即墨,他冷冽了語氣,在穆听裳耳邊低語︰「要我救他,可以,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好!」穆听裳聞言,眼楮一亮,抓著鐘離尚染衣袖的手又緊了幾分。
听到這個「好」字,鐘離尚染邪邪一笑,伸手握住穆听裳的雙肩,狠狠的沖著她的唇瓣吻下去,穆听裳唔唔叫著,鐘離尚染卻仿佛沒有感覺一般,直到把穆听裳的唇咬破,他才放開她。
唇上很痛,可是當穆听裳皺著眉抬頭看向鐘離尚染時,這種痛,一下子便遠去了。他的嘴角還掛著她的血,此時他的臉色蒼白,那一點點血讓他整個人都變了。以前她總覺得鐘離尚染穿一身白衣頗有些仙風道骨,可是今日,這一幕,她忽然覺得他像一只妖,嗜血的妖。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鐘離尚染已經俯身到她眼前,緊盯著她的眸,緩緩說道︰「我要你永遠都不能再離開我身邊,除非你死!」
穆听裳在鐘離尚染狠戾的眼神中瑟瑟發抖,忽然有一種驚慌的感覺,仿佛她失去了某樣最珍貴的東西,鐘離尚染的話透著濃濃的悲涼,決計不是在對她表明自己的態度,而像是一種懲罰。穆听裳想解釋保護霍雪臣只是因為他是朋友,可是還未等她開口,鐘離尚染已經攬住她沖著即墨道︰「我跟你走。」
即墨笑了,似乎這個結果他早就料到,一聲令下散了黑衣人,即墨走到鐘離尚染面前,拍拍他的肩,道︰「走吧。」
鐘離尚染沒有再看懷中的穆听裳一眼,徑自攬著穆听裳轉身。霍雪臣在身後不斷叫喊,可是由于重傷,他根本沒有力氣去追,眼睜睜看著穆听裳被帶走,他一拳猛地錘在地上。
那日他們離開霍府後,鐘離尚染和即墨單獨談了好久,之後他們就坐著馬車出了涼城,好像一直在往北走。期間鐘離尚染沒有和穆听裳說過一句話,穆听裳覺得鐘離尚染這次好像有什麼不一樣,因為他時常發呆,而且大多數時間都是皺著眉頭的。
他們要去哪兒?這個問題她曾經問過鐘離尚染,得到的是冰冷的空氣和淺淺呼吸聲。沒有人再去細心的給她弄小菜,和烏鎮之行不同,穆听裳和即墨那些人一樣,吃著山里打得野味充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走了許久,沿路竟然沒有一個城鎮,甚至是驛站。
走了半月,穆听裳每天不停地吐,馬車本就叫她不舒服,那些油膩性冷的野味更叫她惡心。但是鐘離尚染不管她,她也不敢說什麼,只得忍著。
這日,剛入夜,一行人找到了一間破舊的寺廟,即墨戲謔的叫鐘離尚染帶穆听裳去里面休息,言語中的暗示和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讓穆听裳厭惡,又有些羞怒。不知所措的捏著衣角,她悄悄抬頭去看鐘離尚染,卻見他還是冷著臉,沒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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