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街上總是不定時的會引起一陣觀望,投放在寒千凝身上的目光那麼令人嫉妒,而寒千凝卻一如既往的,好不羞澀的將自己的美麗展現出來,抱起自己喜歡的東西,寒千凝笑聲不斷,卻並不刻意,那歡快得像銅鈴般清脆的聲音,叫人無法不停下腳步尋找聲音的源頭。
而在她身後,總有一個男人無奈的看著那身影,時快時慢的跟緊她。
「哥,你快點啦,這邊這邊……」這個世界有許多東西需要我們去耐心探索,而寒千凝就是這麼一個有探險精神的人。
她揚起天真的笑臉,卻沒有發現在她的斜上方,一個勾起玩味的男人正如老鷹一般緊緊的盯著那抹倩影。
「樓主,不如屬下直接去將她擒來。」鬼焰樓的忠實下屬西奕實在不知皇子焰在想些什麼。不過就是一個女人,雖然長得是特別可人可也不至于讓一向冷酷的樓主這麼上心啊。
一連幾天,皇子焰表現得特別異常,一向敬業的他卻一直外出,不是夜探木府,就是大白天的在這酒樓守株待兔,神不知鬼不覺的看著那個女人,嘴角的那抹陰笑更是讓他不寒而栗。
皇子焰的眼神頓時變得犀利,投以一道冷冽的目光。
西奕不禁嚇得低下頭,「是小的多嘴了。」
皇子焰收回眼神繼續投放在那個美麗的身影上,在他眼中,她天真的笑容是那麼耀眼,比當頭烈日還要耀眼,她的笑從來沒有對他綻放過,面對他,她的臉上只有厭惡,只有憎恨,而只有在床上,他才可以將她征服。
離開鬼焰樓,她似乎活的不是一般的有滋有味,遠遠看著她,他竟然會有一種想擁她在懷的沖動。
他站在高處,自然看得到那些不安分的目光,那種強烈的佔有欲是他從沒有過得。西奕在一旁默默的看著皇子焰的嘴角從微微彎起變得緊緊抿唇,眼眸也由冷冽變得陰狠,于是他也望他的目光方向望去,終于明白了他的憤怒為何而來。
只見寒千凝曖昧的靠近木見風,手中拿著精致的發簪。
「哥,這個好看嗎?好像是一對。」寒千凝拿起在同樣精致的木盒中的發簪。
一只晶瑩的純藍色,一只透亮的土白色。
「嗯,很漂亮。」木見風附和著她,這幾天的親昵,他已經把陪她逛街這件事當做是一種享受了,因為只要能看見她的笑容,他做任何事情都心甘情願。
「呵呵,兩位真是好眼光,這是一對定情信物,據說這兩只玉簪是凝聚了天地靈氣雕刻而成的,能得到它們的情侶一定會受到上天的眷顧,恩愛白頭的。」老板自顧自的認為他們是一對情侶,畢竟木府一直保持著低調,就算在這里生活了這麼久,但還是大大有人不認識他們。
「哦,是這樣啊,那我們一人一只好了。」寒千凝拿起那個木盒子,遞向木見風。
木見風微微一愣,「兮兒,可是這是定情之物……」他雖然並不排斥,但兮兒,她真的明白這層含義嗎?
「我知道啊,雖然老板說是定情之物,但也不一定要局限于此啊,我們是最要好的兄妹,不是嗎?」
到現在,木見風是最疼愛她的人,他們有理由分享好看的東西。
說著,寒千凝已經拿出其中一只,「那哥哥要這只藍色的好了。」不等木見風反應過來,寒千凝已經自作主張的將那只玉簪插在他的發髻上,「它很適合你。」它在陽光下顯得那麼溫柔,就如同她的哥哥一樣。
那畫面太過刺眼,太過曖昧,讓皇子焰渾身散發著殺氣。
而那氣息讓木見風頓時變了臉色,不禁想那記令人不快的目光望去。
「怎麼了?哥哥。」寒千凝有些擔心的看著他瞬變的臉色,不自覺的朝那個方向望去,木見風想要阻止,可是已經晚了。
皇子焰?寒千凝不禁嚇得將手中的東西握緊,他怎麼會在這里?還是他一直都在這里?他想干什麼?他並沒有罷手嗎?
而皇子焰同樣盯著她蒼白的面孔,她就這麼害怕她嗎?該死的女人。在看到木見風緊緊的摟著她的肩頭借以安慰的時候,他更是氣憤的轉身而去。
「兮兒……沒事的,我會保護你的,絕對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傷害。」木見風將她摟進懷中安慰著。
「哥,我沒事,我一點也不怕他。」寒千凝抬起頭,倔強的露出笑容,可是那蒼白的指尖根本無法掩飾她的心慌。
她強迫自己忘掉,忘掉那個男人熾熱的觸模,忘掉那個男人帶來的快感和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