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夜冰的一言不發讓一群朝臣頓時安靜下來,沉默是最厲害的武器。
皇子焰漠視著,在她耳邊輕輕的呼著氣,「你現在說謊越來越面不改色了。」帶著一絲戲謔。
「謝謝夸獎。」寒千凝在他的手臂上使勁的一掐,皇子焰立馬變了臉色。
她撇撇嘴,松開了手,他這麼強壯掐一下又不會怎麼樣。
皇夜冰正襟危坐,俯視群雄的傲氣毫無遺露的展現出來,英姿煞爽。
「木家和鬼焰樓一直對峙不清,但是,從此刻起……」皇夜冰面無表情,在寒千凝看來更像是冷漠,她從沒有見過他這種氣勢,在他的眼里,他一直都是那麼溫柔,那麼溫文爾雅。
「他們將和平共處,共同為冷剎國鞠躬盡瘁。」
語畢,下面便是一陣氣勢磅礡的呼喊,「陛下英明。」
皇子焰掃視一周,「我們的婚期將近,倒時恭請各位光臨鬼焰樓。」他望進她錯愕的雙眼,笑得陰險狡詐。
她沒想到他們都這麼配合……不過要他們光臨鬼焰樓,也不怕把他們嚇出老年痴呆癥來。
朝臣們全是和顏悅色,不敢有絲毫的觸犯。
只是,皇夜冰的那一記意味深長的目光讓皇子焰很不安,也很不悅。當然,寒千凝一直低著頭,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她痛恨自己,明明前幾天還對他念念不忘,可是下一刻又厚著臉皮的說出跟皇子焰兩情相悅的鬼話,她的腦袋一片混亂,更多的是對自己善變的鄙視。
晚宴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熱鬧,反而是一種壓抑的氣氛,壓的寒千凝就連呼一口氣都覺得不自在。
她的臉蛋帶著酡紅,因為她一直沒有意識的灌著香醇的酒水。受不了這種像是參加葬禮一樣的宴會,寒千凝站起身來,準備開溜。
「你想去哪兒?」皇子焰面部僵硬,用余光撇著正要偷偷離開的家伙。
「呃?你也知道人有三急,我去趟茅房。」她不自在的干笑兩聲,對自己的謊言沒有半點自信能騙過那個狡猾的男人。
「茅房?」皇子焰背對她坐著,自顧自的喝下一口烈酒,「我看你是做賊心虛,想要逃避吧。」
「做賊心虛?我憑什麼?」真是笑死人了,她做事光明磊落,再說,就算她做了什麼事,也沒必要向他報備吧。
皇子焰倏地站起身來,這樣的突然嚇得寒千凝不禁倒退一步。
「你還想演戲麼?我警告你,不管你以前跟夜有什麼關系。從此刻起,你必須記住自己是誰的女人。」
「什麼?夜?」天哪,他竟然叫得這麼親密,看來她的猜測並不是毫無依據。
「別給我裝蒜,你要是敢耍什麼花招,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他說的毫無保留,那刺骨的語氣已經讓她退避三舍了。可是,她的倔強不允許她退縮,更不允許被加諸莫須有的罪名。
「哼,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至少我才不會像你那麼陰險狡詐,威逼利誘,欺負無辜少女。」該死的皇子焰,他真的以為她是那種女人麼。
「你……」他無以言對,她的嘴巴總是這麼不饒人,總是能把他說得不知廉恥,無地自容。
「我怎樣?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難道你比較喜歡被人的言不由衷,還是你不敢接受別人的諄諄教導。」她真的很佩服自己可以這麼大無畏的爭辯。
「你這該死的女人……」
「我又怎麼了?有屁快放。」
……
皇子焰徹底被打敗了,他只能悲憤交加,噴火般的盯著眼前這個不怕死的女人,他從來沒有試想過有一個女人跟他抗爭是怎樣的情形,以至于他沒有想好應對的策略,只能吹胡子瞪眼的在心中憋著一團旺盛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