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著了嗎?皇子焰完成手中的活兒,虧她也能睡得這麼心安理得,不過,他卻並不生氣,听著她均勻的呼吸,平靜的面容,他忽然俯,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個她所說的「晚安吻」。此刻的他想著,這是一個好習慣,如果有一天,她也可以給他一個「晚安吻」……
打住,他居然這麼厚顏無恥的在期待著。
幾天下來,寒千凝本來就被夸大的傷勢已經並無大礙,而這幾天中,一直是花嬌在一旁伺候著,而曉好,則被寒千凝故意安排到西奕的身邊,其中的深意,當然是讓兩人好好了解彼此,加深感情,當月老這種事情,寒千凝還是頭一回。
「小姐,您該喝藥了。」花嬌將那她日日喝的藥汁放在石桌上,這個小花園在寒千凝的照料下,已經不像她當初來的時候那麼荒涼了,到處都是花花草草,幽靜的讓人怡然自得。
寒千凝看著那碗黑乎乎的藥汁,這東西真的能讓人避孕嗎?又難聞,又難喝。這些高管子弟真是想方設法為自己的罪惡逃避責任,真是敢做不敢當的混蛋,歪著腦袋很沒好意的想著。
「小姐……你不想喝嗎?可是,雖然我也不想小姐受這種罪,可是,樓主吩咐……」
「一定要看著我喝完才行,對吧。」寒千凝無奈的自嘲著,雖然這樣正好,反正她也不想懷上他的孩子,如果要讓她的孩子在這種環境下成長,那就實在太殘忍了。可是,心中的一股失落是怎麼一回事?
看了一眼面露難色的花嬌,寒千凝端起碗,深吸一口氣,然後一鼓作氣的喝得一滴不剩。
看見女人乖乖的喝完了藥汁,一直藏在暗處觀望的男人才面無表情的離開。
「韓御醫,這藥的藥效還能堅持多久?」已經快三個月了,這期間,皇子焰一直在尋找藥方。
「回樓主,這藥本來就只能暫時抑制毒發,而這次兮兒姑娘受刀傷,雖然表面上傷口愈合,並無大礙,可其實,本質上是跟樓主的左手一樣,根本無法痊愈。老夫已經盡力讓兮兒姑娘的傷口看起來與常人無異,只是……」
「只是什麼?」見韓御醫為難的模樣,皇子焰更加擔心。
「只是……時間一久,只怕那傷口會像樓主的傷口一樣……」
一听到這里,皇子焰下意識的握緊了左手,跟他的左手一樣,那豈不是……
他不敢想象,他的左手本來被毒所傷,一個多月的時候才有了結痂的痕跡,而若不是韓御醫四處尋求良方,暫時壓抑住他的毒發時間,只怕他的左手早就廢了,雖然,他現在的情況跟寒千凝的一樣糟糕。
「前幾日你外出尋求藥方,可有收獲?」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想再引起一場宮廷紛亂,為的只是不想皇夜冰在他和月太後之間為難。
「這……」韓御醫搖搖頭,「到目前為止,解藥只有一顆,而這制藥的方子,小的著實還沒研究出來,請樓主降罪。」
皇子焰眉頭深鎖,似乎對這樣的結果與其說不滿,不如說是擔憂,特別是,他發現自己不想讓那個女人死掉,他不能讓那個女人死掉,這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強烈到月兌離了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