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不悅的皺眉,看著那人放肆的又想靠過來,不覺頭疼的很。
「柳昱,你夠了沒有?」她慢慢直起身子,細而長的眼,只斜斜一睨,便是萬千風情,身上還是往日里常穿的細蘿紗裙,只這宮裝做的較一般的寬大些,所以看上去讓人有種飄逸的感覺。
柳昱的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圈,曖昧的舌忝了舌忝唇,在近旁的座上坐下,「我只是想你了而已,難道見你一面也不許嗎?」
「不是才剛見過不久麼?」眼尾輕挑,她嘴角一抹譏誚似隱非隱,柳昱卻長吁短嘆的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說這話的時候,不懷好意的目光還在她身上掃了眼。
雲卿正握著茶盞的手猛地一緊,側頭低低笑了起來,「當真這麼想見我?」
「千真萬確。」柳昱凝眸看著她,望著眼前那人嘴角勾起時那一瞬而過的狡黠和張揚,細長眸子里的艷色,他便笑了起來,「雲卿,你還是笑起來好看。」
「是嗎?」拖長了尾音,她抬手優雅的將茶杯放落,似笑非笑的看他,「我倒是有個法子,能讓你時刻見著我,一解你的相思之苦。」
柳昱一怔,接著便看到她含笑的目光掃來,還在他下、處詭異的劃過。
「做我水閣的太監不就成了?」看著男人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她挑眉笑的愉悅,一時興之所起,微傾了身在他耳邊曖昧低笑,「那樣,我到哪里,你都瞧的見我!」
柳昱怔怔的側頭,看她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嘴角勾起的弧度,泛著輕輕淺淺的溫柔和魅惑。
他心中一動,手已飛快的往她腰上箍去,只不料緊閉的房門被人伸手推了開。
一人站在門口,一襲玄色衣衫,一張清秀的臉透著些儒雅氣質,一眼看去,倒像是走錯了路的書生。他的眉眼異常干淨,只是眼底卻沉著淡淡的寂寞,唇微抿著,後背亦是直直的挺起,若非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清伐之氣,誰也不會料到這人會是久經沙場的人。
屋里的人顯然都有些驚訝,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柳昱下意識想要去看雲卿的臉色,臉轉動間,柔軟的唇便已從他臉上掃過。他要去攬雲卿腰的手明顯一僵,怎麼會不知道,若非她看站在門口的那人看的入神,又如何會忘了避開,而讓他間接得到那不算是吻的吻。
眼中復雜的笑意一閃,他腦中念頭一轉,手已接著攬住了雲卿的腰,轉而笑著揚起臉來,沖著那門口的人,笑的沒心沒肺,「想不到你已經回來了!我們可都沒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