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修祈,你瘋了嗎?」她這時,已經完全沉靜下來,冷笑著看他,眼中添了些寒光卻多了絲冷艷,嘴角那未干的血跡更是添了旖旎。
簫修祈直覺身體一熱,那股熱氣就這麼的往下直沖而去,「我是瘋了又如何?」
他陰笑著舌忝著唇上的血,雙手猛地摁住她的肩,「都說雲卿郡主是個尤.物,今日我倒要瞧瞧……你到底在床.上……是怎麼個放浪法!」
雲卿聞言雙眼微微眯起,嘴角勾出個笑意,勾的簫修祈心中一蕩,「是嗎?」
「六皇子,殿下他……六皇子您等等……」忽然有個聲音響起,讓兩人齊齊一愣。
「滾開,我找三哥有急事,若是出了差錯,你可擔待的起!」樞念的聲音傳過來,依舊的溫吞低斂,卻因為帶了些隱忍的怒意,意外的多了些性感撩人。
雲卿一怔,臉上的笑容一僵,下意識的緊咬住了下唇,忽然就感覺委屈的想哭。
就算被簫修祈欺侮了,于名節之事,她也並不看重,畢竟人才是重要的,被人玷污了,她也不會淒慘落魄到活不下去,可是……
只听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再想起那個人,她心中拼命偽裝的不在意和委屈怨恨就像是被水沖壞了的堤,什麼情緒都冒了出來。
簫修祈臉色一沉,整了整自己的衣袍,站直了身體在里邊問話,「怎麼了?」
樞念站在門外,黑眸深深看著那扇被關掩起來的門縫間露出的一角繡有牡丹花的衣擺,眼神暗了暗,忙溫聲道,「吏部出事了,我在路上踫到何大人,听他說的焦急,便來找三哥!」
簫修祈低咒了聲,雙眼劃過雲卿,低笑一聲,在她耳邊道,「今日,便先放過了你。」
他說著,拉開了房門,對著門外的樞念笑道,「到底什麼事,何……」
‘啪’極其清脆的一響,簫修祈錯愕的捂住右臉,怒瞪向雲卿,「你……」
「不好意思,一時手滑。」雲卿冷笑著,將劃了個悠揚姿勢的手慢慢收回,她看了低眉斂首的樞念一眼,視線又飛快的移開,挑眉笑道,「三皇子大人有大量,應該不會于我計較。」
「那是自然!」簫修祈婬褻的目光在她果.露在外的鎖骨上輕佻的晃過,意有所指的舌忝了舌忝唇,長笑著拂袖而去。
樞念的視線幾乎都不往她身上劃去,便轉身跟著簫修祈離去。
雲卿的身子一晃,有人從一旁扶住了她,輕嘆了聲,「本宮這個兒子……」連妃在邊上輕輕一嘆,看向她的目光里帶了些哀求,「雲卿,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
雲卿慢慢掙月兌開她的手,「娘娘其實猜得到吧,既然想到會這樣,為何不派人進來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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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連妃眉間閃過一抹苦澀,「祈兒對你,與其他人不同,本宮想,或許……」
「不可能。」雲卿冷笑著皺眉,死命的將身上衣裳的皺褶一一撫平,「有些人我可以對自己委屈可以對著一輩子,可有些人,我對著他一刻都惡心的要吐。」
連妃臉色一白,緊咬著下唇看她。
「連妃娘娘,雲卿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要是有哪里犯了娘娘的忌諱,也請娘娘擔待。」心中那股煩悶終于在這刻消散了些,她深深看了連妃一眼,「雲卿先行一步。」
不是她不懂得掩飾自己的情緒,實在那個人的漠然無視,讓她心痛難抑,難道到現在,就連一點點的關懷都不可能有了嗎?
簫修祈之流于她來說,她根本不會有所關心,可……
她腳步略有些凌亂,直到離了連色殿好遠,才慢慢舒回來一口氣,她從未對宮中後妃動過氣,于連妃這里,這是發的最大的一次怒。她想不通連妃作為一個母親,就算想順自己兒子的意,可難道就不能想一想,承受的那個人願不願意?
若是她的兒子被人這樣逼迫,她又該怎樣的心痛?要知道,她紀雲卿也只是一個母親的孩子而已,雖然那個母親,從未對她有過分毫的疼愛。
她將手撐在假山石上靜靜的呼吸,只要想起那個人俯身在簫修祈跟前對她視而不見,好不容易凝下的心緒,也跟著又亂了起來。
「喲,瞧這是誰啊!」未了,卻有個譏誚的聲音響起。
淑妃帶著幾人站在不遠處,看到她這個模樣,咯咯笑著。
雲卿不想與她再有什麼糾纏,轉過身就走。
淑妃在那邊冷笑,「紀雲卿,你跑什麼啊!也對……本宮該離你遠些才好,省得哪天也莫名其妙的死了……」
淑妃那冷笑似乎還在耳邊回旋,雲卿斂著息朝水閣走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覺得淑妃這個女人——真該死!
只不知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才從連色殿出來,以為避開了淑妃,便能安穩的回到水閣,卻不想路上又遇上了杜廉。
杜廉正支使著人將一個山水畫屏搬往水閣方向,看見她,眼光一亮,招呼著人繼續搬著,他忙笑著跑過來。
「郡主!」到了她面前,他才發覺自己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只能杵在她面前,有些尷尬的笑。
雲卿淺淺笑著,看著那山水畫屏,有些奇怪的看他一眼,「這東西?」
「哦,六皇子的生辰快到了,這是我找來當做禮物的。」見難得尋到了個話題,杜廉便就著那畫屏聊了起來,說起這個畫屏,他就有些心疼,這可是他上個月好不容易從別處淘來的,卻為了杜謙的一句話,不得己給送出來。
「雖說六皇子生辰沒幾個人會記得,但怎麼說他也幫了我點忙,我……」雲卿本有些疑惑樞念到底幫了他什麼,但听他說起樞念的生辰沒幾的人會記得時,心又痛了痛,「難得宮里就沒為他辦過慶生宴麼?像信陽王,像空桐,不就都辦過嗎?怎麼說他也是皇子!」
ps︰等會還有更新……凍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