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身體在剎那間僵直,什麼都可大可小,可惟獨風璃公主的身份若是被端宥的人知道了,那便是大大的不妙,不僅寒秋在這里會頂受壓力,祁陽更可以被有心的人冠上圖謀不軌的罪名。
風璃哆嗦著轉過身,卻在見到來人時,面上閃過一絲真正的恐慌,駭的阿達眼中殺氣一蕩,忍不住要動手。
「哎呀這是干嘛?」杜謙微微抱著胸,似笑非笑的看過來,還很高興的挑了挑眉,「想要殺人滅口?」
阿達被他眼中飛掠而過的陰冷震的呆立在地,直感覺想要動一動雙腳也是枉然。
杜謙輕輕嘖了聲,直搖頭輕嘆,「寒秋手下的人,怎麼都是這般……四肢發達。」他頓了頓,終于哈哈大笑起來,「頭腦簡單。」
阿達眼中戾氣一閃,已經捏起了拳頭,卻被風璃一巴掌甩上了臉。
「混賬東西,也不看看他是誰。」風璃眼中閃過懼怕的神色,緊張的看著杜謙進了秋閣.
三人本還在里面胡亂說些什麼,頓見杜謙進來,柳昱不由怔了怔,隨即沖幾人淡淡說了句和徐祁煙約好之類的話語,便擺手告辭離去。
「這,我可是有哪里惹到他了?」杜謙好笑的看了看遠去的柳昱,陰柔的眼里,全是笑意。
他在樞念身旁坐了下來,殷勤的為他倒了一杯茶,旋即,又端起了茶杯,看向寒秋,「今日可是有個大好消息。」
寒秋一怔,目露疑色,「有關于我?」
杜謙一雙眼楮彎的更細了,他笑眯眯的飲了口茶,才道,「我以茶代酒,慶賀你快要當舅舅了。」
‘噗’寒秋本要送入口的茶還沒來得及咽下口,就全部吐了出來。
樞念在旁邊卻听的一清二楚,聞言也只是了然的笑了笑,便沒了反應。
寒秋似乎極其困難的消化了他說的話,他知道杜謙這人絕不會亂開玩笑,他靜靜的頓在輪椅上,拳頭捏了又松,松了又緊,到了最後,終于爆發,厲聲吼了出來,「簫樞念。」
樞念低低笑出了聲,隨即款款抬頭,君子如玉,他笑的溫和,只是那如春風的笑,卻只能叫寒秋心中的怒火越熾。
「孩子是你的!」他恨恨的瞪著樞念,說的很肯定,風璃什麼性子他很清楚,而且他們怎麼說也是祁陽的王族,祁陽的女子,又如何會同隨便的男子發生關系。
樞念很無辜的擺擺手,依舊含笑,只是那眼中的光芒,已經冷戾起來,「怎麼會是我的?」
寒秋一怔,禁不住月兌口而出,「不是你的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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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口,連他都驚了驚,從什麼時候起,他是這般堅信簫樞念說不是就不會是,他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喃喃自語,「不是你的,那會是誰的?風璃……」風璃她明明,不是這樣的人。
他知道樞念是那一種人,做過的,一旦人問起來,他會毫不猶豫的承認,可若是沒有做過,他也會立刻否認。
寒秋心中閃過慌亂,然後他看到那個人淺笑盈盈的起身,「不過既然有孩子了,太後又誤會風璃是我的人,不用用……也就浪費了不是?」
杜謙眼中笑意一閃,前不久鬧的沸沸揚揚的,連將太後都親自驚動了的六皇子寵幸宮女的事,不會就是故意做出來給太後看的吧,還真是好玩了呢。
等到杜謙又說了什麼,讓樞念听話的跟他走了之後,寒秋才像是回過神來,狠狠抓住了輪椅,捏的青筋暴起。他慢慢的回復好自己的心緒,淡淡喚道,「風璃,你進來。」.
風璃自從看到杜謙進去後,就心中忐忑不安,想要偷听杜謙有沒有亂說什麼卻又不敢,一時只能在外面急的來來回回的走。
她本想進去阻止,但後來想了想,正好樞念在里面,若是杜謙當真忍不住講了,也省得她再告訴樞念一次,只是最麻煩的,還是哥哥寒秋。
只是她是眼睜睜的看著杜謙和樞念走的,走的那會還是說說笑笑,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而這會寒秋喚她的聲音,一如平常無異,她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哥。」她低著頭,站在他身旁。
寒秋看了她一眼,「剛才樞念在這里,怎麼不見你出來見他,怎麼?當真想通了,不再轉著他的心思了?」
「怎麼會?」風璃心頭閃過一絲慌色,她急忙抓著寒秋的手蹲下,臉上閃過一抹美好而又羞澀的笑容,「他是我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我怎麼可能……呃……」話還沒說完,脖子就已經被人一把緊緊扼住。
寒秋眼里閃過殺氣,冷冷的竟不像當初那一個淡淡的儒雅公子,「與其你被人弄的人不人鬼不鬼,還不如我這個做哥哥的,親手了結了你。」
「唔唔唔,放……開……」風璃不住的捶打著他的手,臉漲的通紅,連眼都翻了白,她痛苦的不能呼吸,死死的想要掙月兌開。
驀地有一把刀顫抖著架在寒秋脖子上。
阿達的手有些抖,他雙眼泛紅,臉上帶著哀求,「大王子……」
「我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寒秋死死閉上了眼楮,掐住風璃脖子的手也緩緩松了開來,風璃痛苦的滑坐在地上,捂著脖子拼命的呼吸。
‘ 當’一聲,手上的刀跌在地上,阿達小心的摟著風璃跪在寒秋面前,低著頭咬住了嘴唇,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ps︰我不要命的再放上來兩章,我這次鐵定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