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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是天黑時分,除守在她周圍的鄭家五兄弟依舊神采奕奕得坐在那里,因見左曉瑤睜開雙眼而面露喜色外,因白日的那場站斗實在有夠凶險,其他人都已三五成群圍坐在早已燃起的一堆堆篝火邊,大多人皆已開始休息,間或中不時會有幾名傷勢嚴重者忍不住發出小聲申吟。
許是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所坐位置較近黑衣青年及時常跟在他身旁的東方宏隨後便相繼起身走上前,察覺到左曉瑤與之前沒什麼差別,二人眼中閃過一抹意外。
雖不知那雙生金蘭草是什麼東西,但見她對其那麼甚重,卻絲毫未將人們心中的至寶紫聖果放在心上,還以為它是比紫聖果更珍貴的東西,現在看來,結局是那黃草並未給左曉瑤帶來怎樣的改變,過程則是她一直坐在那里,周身從不曾發生什麼變化,二人心里不禁閃過一抹喜意。
這是人類所特有的復雜心理,紫聖果雖珍貴到足以使他們拼盡九死一生才能得到,但因左曉瑤在關鍵時刻立了大功,即便不舍,在他們看來,分些給她屬更所應當,但在看到她棄紫聖果不要,那麼慎重的趕緊服下那兩棵在他們看來只是有些奇怪的草後,心中難免產生些許自己好像與未知寶物擦肩而過的遺憾,因此,同樣守在附近的黑衣青年幾人的心情一直有些復雜,殊不知那雙生金蘭草的一小截草子里所蘊含的強大靈力都足以使他們爆體而亡
「肖遙,你剛才那麼急著吃下那兩棵草做什麼?好像也沒什麼用啊?」
剛走到根前,黑衣青年二人便听到剛站起身的鄭家五兄弟中的老ど鄭寧好奇的直接問道,這也正是他們心中的疑問。
左曉瑤揮袖拂了拂不曾沾上絲毫塵埃的納靈法袍,溫和的笑著回道「我先前與那怪物打過一場,雖然萬幸之下逃了出去,身體不只受了不輕傷,還中了點毒,那株草就長在那怪物旁邊,所以,我料想它應當就是可用來解毒的藥物。」
「那肖兄弟身上的毒現在可已除盡?」
儒雅青年溫聲問道,語氣中的關心溢于言表,心中雖隱隱覺得她未說出真相,卻又找不出可反駁的余地,他們到達這里時,確實能從周圍如被狂風掃過的場景中看出這里曾在不久前經歷過一次戰斗,也正因此,生恐這里的紫聖果再次被人捷足先登,他們才決定立刻圍攻那怪物,哪怕身為法師的老者稱那怪物給他帶來一種極危險的感覺。
左曉瑤點點頭「多謝關心,已經基本除盡,只需再休養幾天,便可無礙」
雙生金蘭草無法助她恢復靈力的事實是她的傷心事,不想再就這個話題多做討論,左曉瑤隨後便轉移話題道「你們來此主要是為了尋那幾枚果子嗎?怎麼鄭家幾位兄弟也跟著?」
知道她想問的是自己兄弟幾人為何成了人家的手下,鄭文有些尷尬的正想開口,那儒雅青年先回道「是,鄭家幾位兄弟本是受我們所托,原計劃大家在羅城匯合,沒想到竟在途中提前遇上,且在你們的救助下,我們才能得以順利到達羅城。」
這其中定有著許多她所不知道的隱秘,但左曉瑤也沒打算打問,只是笑回道「這也是緣份,那果子你」
話未說出口,只見跟在儒雅青年身後的兩名身著護衛裝的二人突然出招襲向黑衣青年,令本就臉色蒼白,明顯屬重患未愈的黑衣青年根本不不及有任何防備,直接向所站位置距他最近的左曉瑤那邊倒去。
一切發生的都很突然,哪怕她壓根沒想過要接受對方的拉攏,但既已知道這黑衣青年是鄭家兄弟幾人要效忠的主子,左曉瑤自然是下意識的伸出左手接住黑衣青年,而右手則在隨後便對那兩名護衛拍去。
可先機已失,早已算計好的那兩名護衛在被注有深厚內力的巨掌大力拍飛跌落之前,已聯手再次對她扶著的黑衣青年發出強力一擊,左曉瑤雖連忙以仍注有的內力左手相抗,但即便她的內力有夠充沛,可在對方兩個武技不俗的人施以全身武力發出的合力之擊下,使因扶著個體形沉重的黑衣青年無法即時避開的左曉瑤身不由己的迅速往後退去。
眾人所站位置本就靠近風雷崖,這一退之下,竟是直接往風雷崖下跌落,這一瞬間,左曉瑤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竟差到如此地步,莫名來到這異世,無法調用體內靈力,聯系不上紫尊三寶,不得不再次‘享受’普通人的生活作息規律,借辛苦修來武術在山林中不辭艱難的尋藥,如今竟落得個跌落山崖,即將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不甘她怎麼可能甘心
知道此時絕不能慌,必需要保持冷靜,否則,就真的再無生還之機,若有靈力護體,如此跌進這崖下,那下場雖然也會相當慘烈,但至少還有一絲活命之機,可她此時的身體卻是真正如普通人一般,掉下去只有死路一條,听著耳邊傳來風吼聲,左曉瑤的意識十分清明。
正竭力瞪大雙目在崖壁上尋找個支撐點,下方卻突然傳來一個無比虛弱的聲音「抓住我」
與此同時,左曉瑤幾乎是在瞬間便已發現自己的手突然被人抓住,頗覺意外的抬起頭,原來竟是二人往下跌落時,已與她分開的那個黑衣青年,應該是因體重原因,對方比她跌下的速度更快,此時已青筋突出的右手正勉強抓住了從石崖縫里長出的棵歪脖子樹,樹桿只有她的拳頭粗,撐住黑衣青年自己就已夠勉強,此時再加上她,頗有些危險。
那重傷初愈的黑衣青年本身就已相當虛弱,卻又跟隨眾人親自進入迦羅森林中尋找紫聖果,辛苦奔波之下,身體更是不堪重荷,只盼著那紫聖果能早點成熟,卻不想方才卻又在觸不及防的情況下被人襲擊,雪上加霜,幾欲昏迷,卻因清楚的知道是他連累的左曉瑤,才在遇到這棵樹時,聚起最後一點力量將之全力抓住,直到此時成功抓住從旁側跌落下來的左曉瑤,讓她也有了一絲喘息之機。
知道若非黑衣青年從旁邊拉住她,以她自身直線下降的位置,根本抓不住距她有段距離的那棵樹,大致清楚那黑衣青年目前身體狀態的左曉瑤在略松了口氣之余,心中對因他的連累才遭遇此劫而產生的那絲怨氣也隨之消散。
她本不是那種遇事喜歡攀扯別人的人,即便這次若非因對方,她怎麼也不至于招逢這場無妄之災,但同時,左曉瑤心中也清楚,若不是她自己有些大意,沒在黑衣青看倒向她的時候迅速避開,或是在扶住黑衣青年後,沒有忘記他們身後幾步遠的地方就是風雷崖,迅速離開那個位置,而不是想趕緊擊退那兩人,結局也定不致如此。
顧不上關心那棵歪脖子樹還能堅持多久,左曉瑤趕緊施出靈識往下察探崖底的距離及環境,先前下降的速度實在太快,她靈識根本無用武之地,但可以確定是他們距離崖頂已經相當遠,只能寄希望于崖下。
八十米
這個距離哪怕她將內力運往全身,跌下去後,能保得小命的機會也不大,何況底下既無大樹草坪,也無水潭水之類的軟物,正下方則是一大塊如這堅硬的石壁相同的石頭,從附近的一堆還頗新鮮的爛肉上,不難看出她與這黑衣青年的下場。
絕不可以左曉瑤不自覺中緊握了下手,同時,竟感到上方黑衣青年突然也緊了緊手,像是憋著股勁想將她往上拉,抬頭看了眼臉色蒼白汗如雨下的對方,意識到他想做什麼,左曉瑤心中嘆了口氣,這人倒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估計他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吧。
垂下的視線時無意中看到他掛在腰間的那劍,左曉瑤心中不禁騰然一喜,果然是天無絕人之路
有些不解的看著左曉瑤以另一只手再次抽出他的劍,黑衣青年此時已沒有講話的力氣,只想奮力將左曉瑤往上拉些,將她拉到抓得住那歪脖子樹的位置,即便同樣是滿心不甘與恨意,但他已知道自己的身體早已是強駑之末,根本撐不了太久,而那棵不算粗樹也同樣撐了不久,若不是左曉瑤的身體出乎他意外的輕,能否堅持到現在都很難說,現在的他只想趕在自己還未完全力竭之前,讓左曉瑤抓住歪脖子樹,他有種直覺,若是左曉瑤能機會抓住那樹,應該能想得出辦法且她自己順利逃離。
而左曉瑤在盡力調了體的位置後,突然對手中的劍注入內力,將之插入她腰側的石壁中,看著劍身沒入大半,才抬頭道「你先試著的把腳移過來,抓住我的手,別想著放棄,我就一定能帶你平安著地。」
在這光光禿禿的石壁上有了立腳點,這樣以來,可以減輕不少那歪脖子樹的負擔,只要他能繼續抓緊她,左曉瑤就有機會進行下一步。
而黑衣青年在听了她的話後,只是點點頭,憋著勁的他雖不敢開口說話,邊小收略抬起腳踩上左曉瑤明顯是根據他身高選好的位置插下的劍,心里卻在苦笑,根本需要她強調,無論如何,希望自己能助她有機會從這石崖上順利活下去的他肯定會竭力抓住她,只是以他目前狀態,能跢平安著地可能實在微乎其微,帶上他這個累贅,只會更連累對方而已,何況哪怕他真能平安著地,沒有紫聖果,也只有死路一條罷了
雙腳穩穩的站在劍上,右手仍能握住那那歪脖子樹,黑衣青年心中稍安,咬緊牙關的他正想著該如何勸左曉瑤松開他的手,只抓住他們劍,再設法獨自下崖即可,不用管他,雙眼卻突然瞪大。
只見左曉瑤手中突然憑空出現把一尺來長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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