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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慧悅施展窺神術時,左曉瑤就已發現,那些血紅色‘細線’竟能對寄存神魂的魂海也造成影響,好在左曉瑤只為讀取對方的記憶,並非試圖護下慧悅那已被血紅侵蝕的魂海,並未受影響。
從慧悅的記憶中,左曉瑤得知她在七歲時成為孤兒,被她的師父明慧帶入修真界,從此在正鼎門中長大,當時的明慧雖未晉階為築基上人,但因他是修真界里有鼎鼎有名的煉丹大師鼎木上人的關門弟,在正鼎門中享有較高地位,她在正鼎門中當然也是身份不凡,但因童年父母相繼去逝的打擊,成為孤兒後,又飽償世態炎涼,使她性格內向,哪怕進入修真界中,也未得到改善,從不主動與人結交。
在正鼎門中,慧悅與眾同門雖無太多情誼,但因她資質優良,頗具煉丹天分,深得明慧的喜愛,倒也過得相當不錯,因面容絕美卻氣質冷漠,素有‘冰雪仙子’之稱,之所以與秦憐可相處得極好,皆因二人身世相仿,只是秦憐可的雙親都修真之人,父親死後,母親棄下年僅五歲的她,與別的男人走了,同樣是出身坎坷,童年不幸,好在遇上秦嘯。
而生來極為聰明的慧悅自打發現自己莫名來到這個陌生世界後,心中最惦記的事當然莫過于爭取比其他人更先找到左曉瑤,所以對突然得到的‘聖女’一職相當用心,不僅為運用手中的權力發動民眾之力收集修真材料,也為得到那些法師們的修煉法門。
在撒哈拉沙漠,當左曉瑤因迫于無奈取出當初在九台山交易會上拍下碧火環與寒水刺,而暴露她是‘肖瑤’的身份時,慧悅結合她從秦憐可那得知的與‘肖瑤’有關的信息,已在瞬間想到左曉瑤之所以能在不足四年的時間里從築基初期修到築基中期,這其中定有不為他人所知的秘密,何況當時的那大鼎發生異變前,曾有一個黑色圓球是從左曉瑤的儲物袋中飛出,當時注意到這一幕的她可是清楚得看在眼里。
這也是當秦嘯與秦憐可當時因拉住左曉瑤而被帶走時,她毅然拉住秦憐可以主要原因,畢竟當時的她已看到自打那黑色圓球沒入大鼎後,那大鼎發生的異常。
到風鸞國後,又反復回想左曉瑤當時在撒哈拉沙漠時未做化妝掩飾的面容為何會給她帶來熟悉感,後來總算記起當初因與宏欣集團的關系而名聲大燥的左曉瑤,身為修真者,塵世間的普通人在她眼中自是不值得放在眼里的凡人,而當時在報紙被大幅度報道的左曉瑤之所以引起她的關注,則是由于她那因王義風夫婦而被大肆報道身份。
大多時候都與孤兒無異的棄嬰,令一直傷懷自己身世的慧悅對當時在她眼中也是凡人的左曉瑤生出一絲好感,不經意間多加關注了些,因此,通過報紙媒體上介紹,知道了些許左曉瑤與宏欣汪家、王義風夫婦之間的恩怨,哪怕事隔三年有余,但她對左曉瑤依舊有些印象,包括其身份年齡之類的信息。
想到對方竟以比她尚小兩歲的年齡築基成功,多年來,一直將提升自身修為作為人生唯一目標的慧悅心中便越發火熱,對左曉瑤可能擁有得能提升修為的寶物就更加期待,打定主意一定要得手,因此才有了後來的這番算計。
那血紅色‘細線’名為法源,是敬天法院的傳承之物,可通過對其喂食生命體的精血使它們釋放出法師們所認為的法元力,其實則是一種特殊的精神力,以供法師們修煉,只是那些法源只能在以特殊材料建造的空間內存在,像慧悅用來‘等候’左曉瑤大駕光臨的那座大殿,廳中的四周皆是以那種材料閃墨石鋪就,可自動散發出一種特殊力量。
而所有觸及到到血紅色‘細線’的有生命體都會在瞬間被壓制住精神力,整個被吞噬,只有掌握有特殊法訣的法師才能在不直接接觸它們的情況下,對其加以控制。
自在降落到擎天山上,被風鸞國大法師封為‘敬恩聖女’後,慧悅憑她的掌握的大量有關精神力、國計發生、武器之類的知識,取得大法師與當時的老皇帝得信任後,不只地位得到鞏固,同時也得到了學習敬天法院中所傳承下得‘法元’,也就是精神力的修煉機會。
後在發現這個這世界中的靈氣雖然極為充沛,但當她的修為在極短的時間被提升至融液階前期圓滿境後,卻再也不能得到絲毫的提升,哪怕服用她在消耗過大量靈藥後,才煉制出的一些丹藥,也無濟于事,不得不接受這個世界仿佛對修真者有著特殊約束,能修煉,卻不能提升修為這一結果後,除將最後一線希望寄托在可能擁有不知名異寶的左曉瑤身上外,便將目光放在了敬天法院的核心秘密上。
通過不遺余力的用心,當時掌控敬天法院的大法師當然不是在現代那個信息社會長大,且還掌握不少低品丹藥煉制方式得慧悅的對手,不久便將她視為自己的衣鈹傳人,再不久,他所繼承的通過法源修煉法元力的秘術與權勢便被易主,可曾在風鸞國威名赫赫的他則成了那些法源的‘養分’,因作為‘養分’供應的‘食料’本身得精神力越強大,能產出出的法元力也越多,為慧悅的精神力得以飛速增長作出了不小的貢獻,但這一切卻不被外人知曉。
順風順水得將精神力強度修煉至堪比她師傅明慧上人,已成功掌握運用精神力法門的慧悅自認有了與左曉瑤直面相對的實力,便更加強了在風行大陸搜查左曉瑤行蹤的動作,在此期間,在听說風行大陸隔海相望的雷雨大陸上也有奇人出現後,甚至還特意派人出海前往雷雨大陸確認,只是結果如何,直至現在,也還未收到確切信息。
倒是左曉瑤在風雲國的皇城暴露行蹤後,通過手下傳回的圖像確認引發風雲國的政局發生巨大變化的便是她的目標,慧悅便著手籌劃如何引得左曉瑤主動入甕,卻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不只低估了對手的實力,也小看了人家的智謀,不僅未能成功將左曉瑤引入她事先設好得法元域,連她布下的最後一道殺手 也未發揮應有作用,落得個作繭自縛,不得不吞下自釀苦果的悲慘下場。
本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且對彼此印象還不錯的兩人走到如此地步,親眼看著慧悅落得個魂消魄喪的結局,左曉瑤雖未心生不忍,卻也難免覺得有些失落,人有,是本性,但為了能滿足自身的而處心積慮的算計他人,卻絕不值得被理解原諒
從慧悅中的記憶中得知那曾吞噬過包括人類在內得無數生命體的法源懼火,放火將那座大殿燒盡,左曉瑤御使著遁空綾迅速往風鸞國東南方向遁去,雖‘听’到下方有人高聲的呼喚慧悅的名字,知道那是慧悅真正誠心輔佐的風鸞國新帝,她卻毫不關心。
與在現代給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情不同,自到異世,尤其是在確定這個世界並不適合修真後,雖有不甘懊惱過一段時間,但最終接受了這個事實的慧悅在努力修煉精神力,派人尋找左曉瑤之余,終究耐不住寂寞將多余精力花在了權勢與異性上。
設身處地,同樣一心將修為的提升作為最大目標的左曉瑤雖不確定自己會做出怎樣的決定,但她能確定自己定不會像對方這樣,不是想著如何在有一線機會的情況下,爭取與人合作,而是放任自己的私欲,設下如此惡毒的陷井,力圖想置他人于死地。
謀害本對她有恩的大法師、助情人弒父奪位、泄露制造殺傷力大的武器制造技術、對鄰近的四個國家發起戰爭,籌謀著要一統風行大陸等,慧悅所做的這些視普通人性命如草芥的事,都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這點,左曉瑤也是無比肯定。
慧悅既死,風鸞國本想要征戰四方的動作注定會大受影響,未被其拿下的風雲國也能因此而獲得喘息之機,這也算是左曉瑤無心之下,又送給風雲國的一個好處,也算全了她與對方的這場際遇。
離開擎天山後,左曉瑤又遁出兩百余里的路程後,才降下遁光,她雖已從慧悅的記憶中得知修煉精神力的法門,卻未打算修煉,即便這一法門十分玄奧,這世間的事,從來都是有得必有失,法門雖好,若對她的修煉有礙,到那時,真可謂是悔之晚矣,何況據慧悅自打開始修煉精神力後,行事愈加激進的態度,也更給她提了個醒。
未從慧悅的記憶中得到更多與其他人來到這異世上有關的信息,卻知道當時受牽連的遠不止秦嘯、秦憐可及慧悅,竟還有駱鴻天與諸葛謹瑜,左曉瑤心情有些沉重,她雖擁有可穿梭空間的傳界梭,但以她目前實力能不能用,能不能帶著他們返回現代,其他人對她的態度又會如何等,都是讓人輕松不起來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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