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章節(12點)
「普渡宗赤鋒真君化嬰大典修真界里已有數千年未出過化嬰真君,想必,這其中肯定沾了不少宿東的光」
看著背手站在船頭的宿東,左曉瑤笑著打趣道,他們此時身處一只貌似無人劃槳得小木船上。
五年過去,相較他們初見時,渡過成體劫已擁有有實體,又在紫緣境空中修養了三十余年得宿東更顯年輕,一頭短碎發加一身風格古曲得唐裝,頗像學習傳統文學的年輕大學生,氣質飄逸出塵,俊朗非凡,同時,經過現實中得數年,紫緣境空中得百余年相處,他與左曉瑤間,早已不再像當初那般生疏客氣,彼此間的相處方式已被磨合得相當自然融洽。
「那我,是不是該找他們收點費呢?」
「可以考慮啊,別得不說,就憑這次,咱們這麼給面子得去普渡宗給他們捧場,好歹也該給點得出場費才是,你當年渡劫時得盛況,至今仍在整個修真界里流傳,說你是他們的偶像也不為過」
回身走到桌前徑直拎起茶壺為自己倒上一杯清茶,宿東笑睇她一眼道「要不,待我們到普渡宗時,將自己的身份好好宣揚一番,以便取得上賓待遇,同時還讓他們好好斟酌一下,該如何好好招待他們的恩人與偶像,才會不失禮。」
左曉瑤干笑著揮揮手道「那還是算了吧,看戲,還是與大多人般在人群中看,才能享受到看熱鬧的樂趣,我可從來不喜成為台上演戲者,那樣多無趣」
掃了眼宿東放在手上把玩得橫笛,她笑著建議道「笛子還是放在唇邊吹奏時,才能發揮它的真正價值,你這樣玩,落在旁人眼中,只會認為你在裝」
「想賞景听樂,請本師來個即興演奏,就直說,沒必要用這種旁敲側擊得方式,嘖、嘖真假」
左曉瑤隨手一揮,一道由茶水凝成得水箭便直射向對方的臉頰,在水箭即將與他產生親密接觸時,宿東寬袖一拂,朗聲笑道「哈哈,怎麼,叫我說中了吧,這般惱羞成惱實乃有失風度,不好,不好」
笑鬧歸笑鬧,江水奔騰,兩岸青山連綿不斷,不時有各類鳥鳴獸吼聲傳出,小船緩行其中,這景致確實相當不錯,賞景品嘗之余,再來點清音雅樂,無異于是錦上添花,為他們這趟本該有些枯燥得旅行更增添些樂趣,至于此行的那個臨時目標,倒在其次。
說歸說,宿東修行之余,除鑽研法陣外,本就喜歡時不時得撫琴弄笛奏上一曲,他也並未打算拒絕左曉瑤此時的提議。
自從生活中多了宿東後,不只令左曉瑤修習法陣之道的路上多了位良師益友,因其還掌握著他生前那個時代得音樂脈絡,也使她在學習德音宗得傳承秘術神音六章時,少走了許多彎路,畢竟那個時代里得音術方面得應用技巧,與後世這幾經變革發展得現代音樂,有著本質差別。
按左曉瑤最初里得打算,以為待自己能夠熟稔掌握現代音樂知識後,便可一通百通得學習神音六章,後來卻被現實勾結殘酷真相給她來了個巨大打擊,令她深刻意識到自己那時得想法有多天真,雖然學習與掌握一些現代音樂知識,對她神音六章得修煉也有著那麼點好處,據宿東安慰。
與宿東一高歌猛進,已修煉到神音六章第五章不同,比他尚早學習得左曉瑤還徘徊在神音六章第三章頂峰,一直無法突破至第四章,人比人,氣死人,令她氣結不已,卻有無可奈何得很。
好在宿東也不是在方方面面都能打擊到她,比如,煉丹
哪怕同樣是用以紫緣境空中那池塘水浸泡過得藥材,左曉瑤已能輕松煉出可供成真境修真者服用得六品丹藥,且品質上佳,而宿東卻是在浪費海量靈藥後,連四品丹藥的成丹率也不高,品質還相當令人汗顏。
即便是心有不甘得再三努力,所取得的成績也與他自己的那身修為十分不符,最終不得不黯然放棄,反正有左曉瑤這麼位完全算得上大師級得丹道高手在,宿東毫不擔心自己修行所需丹藥。
隨著悠揚得笛聲響起,使聞者情不自禁得想要沉浸其中,而左曉瑤則立刻听出這是一首年代已然極為久遠得曲子,宿東曾教過她,應景得很,正是專用來贊賞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出得山水景色美不勝收,令游者不自覺中沉迷其中,足以給人帶來極大震憾時得贊嘆之情,風格與神音六章中所含括得曲子大不相同。
即便據宿東說他在做‘鬼’得這些年里,並無機會繼續自己的那點業余愛好,撫琴弄笛得水準有所下跌,但听在左曉瑤面前,他目前的實力已足以成為她的導師,令她望塵莫及。
片刻過去,左曉瑤一時手癢得忍不住主動取出一把古琴,與宿東得笛聲合奏起來,由于二人都相當熟悉這首曲子,如同已曾演練過無數次般,興致頗高得兩人這回配合的得可謂是天衣無縫,不僅悠揚悅耳,令人听之感到心神開闊,眼前仿佛展開了一幅幅極為美妙得山水畫景致,二位演奏者本身也十分投入,一時有些忘乎所以。
好在二人的修為有夠高,即便不曾刻意觀察周圍情況,但當江面上突然出現另一條小船,且還像是故意想往他們的船所在得位置劃來時,左曉瑤二人都已有曾注意到,只是由于不希望己方興致被打擾,方才在對方的船已靠挨近他們船身得情況下,仍作視而不見,一遍遍得反復合奏那同一首曲子,希望對方識趣點主動退避開罷了。
再好听得音樂,總是連續不斷得重復听,哪怕是現場版,非特殊情況,也足以令人心生不耐,像另一只船上那年齡層次不一得七人,其中至少已有四人因感到厭煩而皺過眉,本想結交兩位朋友得熱情已被消耗殆盡。
「師傅,我們還是各走各路吧,這兩人怎麼吹來彈去,總這一道曲子,他們自己不膩,我們都已經听膩了,還不如早點去普渡宗,听說除赤鋒前輩已晉階化嬰真君外,那位秦師兄也已晉階為凝丹真人,也厲害得很,真不知道他們都是怎麼修煉的」
轉頭看了眼抱臂站到自己面前得這位紅衣少女,一名貌似年齡在四五十歲得中年人撫了下自己特意留長,被修剪得十分整齊的美須,輕聲呵斥道「婷兒不可妄言,各人行事,都有各人得章法,反復重奏同一首曲子,這兩位同道自有自己的計較,豈容我等外人置喙」
頓了下後,長須中年人又強調道「秦嘯兄如今已然成為凝丹真人,連我再到他時,也需執晚輩禮,你們切不可再如此冒失,界時徒惹各位同道恥笑,我也護不得你們」
「是,師傅」
「是,師叔」
不管心里到底怎麼想,其余六人都應承得十分利索,僅中年人捻須而笑得點點頭,無意中察覺到其中一個年輕得黑衣弟子欲言又止,仿佛想說什麼又敢得樣子。
中年人有些意外得問道「政兒可有話說?且直言,不必如此拘謹」
深吸一口氣後,像是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氣得白衣年輕男子「啟稟師叔,前段時間弟子在外歷練時,曾遇到過幾位南海宗的故交,且一同共事過幾天其間,弟子在無意中听他們說起,近期可能有會有什麼昆侖境的客人來之類的,可據弟子所知,昆侖山應當並未被劃歸于修真界吧?所以,弟子一直想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會有昆侖境的客人來?
中年人手一頓,心頭生出幾分不解與慌張「此話可當真?為何先前從未听你提起?他們可還提到其它什麼話?」
有些不明白自家師長為何會有這番難掩激動得反應,白衣弟子很是肯定得點點頭道「當真,當真,弟子得那幾位朋友中,有一位是南海宗寧長老的家族後輩,據說,這事不僅他知道,還有他的幾位師兄弟也知道,只是弟子當時恰好得到門內的傳喚,所以也沒顧上多問,以為這不是什麼值得保密得大事,剛才說師叔說到其他同道,弟子才突然想到此事。」
與之同時,無人注意到得是,同樣听聞這個消息得左曉瑤與宿東也不約而同得皺了皺眉,雖然曲聲未亂,但原本那呈角逐狀態得氛圍已然隨之消失。
相較而言,修真界里的信息傳輔速度反倒不如當今這數字傳媒技術高度發達得俗世,再加上他們本就在修真界里走動得少,左曉瑤二人都是第一次听說這個消息。
「你再仔細想想,他們當時說得是昆侖境已來了客人,還是將要有客人來?」
察覺到中年人相當重視的態度,心下不自覺得有些緊張的白衣弟子再次肯定道「應該是說‘要來客人了’,因為他們當時還曾提到鳳菱前輩若能晉階之類得話,好像來不來客,與鳳菱前輩能否晉階有關,這點也讓弟子很奇怪,所以特別注意了下。」
一曲終了,相對而坐得兩人彼此交換了個笑容,這也是他們後來在日常生活中養成得默契,不需多言,有時只需通過一個手勢,或是一個表情,就能明白對方的想法,雖然左曉瑤還掌握著另一種極為方便了解宿東得一切思想動態的方式,但她沒動用過,也不打算動用,只有付諸過真心得聯系,牽絆才會更深,面對一些艱難時,才更能心無介蒂得協力應對。
若果然有昆侖境得來客到來,那將可能會意味著什麼
不僅左曉瑤明白那位隱約知道什麼得中年人為什麼緊張,宿東心中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