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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給整個修真界帶來最大損失的災難,萬年大劫
左曉瑤第一次听到這個詞,是因宿東提及,後來又自殷玄老祖得過往經歷中了解更多,深深明白這個詞的含義,以及它的到來將意味著什麼,對修真界,乃至對所有修真者而言,那將是多大危脅。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類,更何況是人類中的修真者,即便是生存環境惡劣,需要承受很多苦痛,對生的渴望也是最根本的人性,誰都希望自己會是能有幸生存下來,成為極少部分中的之一。
據殷玄老祖的記憶中所透露的信息看,在他準備進入那座海島潛修閉關前,正值被他正巧趕上的那場大劫即將到來,天地已生異像,日月顛倒,陰陽混亂。
至于那場大劫過後的情況如何,由于殷玄老祖一直沒能等到他的徒弟赫連殷華為他送‘食物’,長時間陷入深度沉睡中,哪怕偶爾短暫醒來,也沒辦法得自由,他自是毫無所知,倒是他清楚的知道,在他之前,保守估計,也已曾發生過五次萬年大劫。
前三次大劫是每隔兩三萬年才會出現,且因那時的修真界中除靈修外,還有大量妖修、巫修、魔修、冥修、血修、武修、元修、體修等,各修煉體系中得修士們和平共處,彼此交流修煉心得,互通有無,再加上有天材地寶無數,奇珍異物時有出土,資源極為富足,令能人輩出,有著許多手段通天的大能之士,即便同樣需要面對破壞力極大得劫難,有那些平時少有現身,需要時,總會第一時間出現得大能們守在最前線,總能力爭最大限度得降低劫難威力。
可這樣的時代,也就是修真界中的鼎盛時代,其所持續的時間終究也敵不過歲月的侵蝕,隨著出生率高得人類巨增,對資源的需求大幅增長,且那時的人們並不會研究什麼叫可持續發展,使不可再生的資源被大量消耗,各系修士們彼此間的矛盾也日益漸漲,爭端打斗時有發生,不只令曾經的和平局面不復存在,能站到修行之路得頂尖上的大能之士也變得愈發稀少,一些集前無數心血創造的術法秘籍與珍寶更是不知被損毀了多少,曾經史上那些驚天動地得大神通最終永遠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隨著修真界中各方勢力的矛盾日益激化,越到後來,不僅這種大劫出現的時間間隔越來越短,威力卻依舊,能有實力在大劫到來時站出來貢獻自己的力量,為修真界提供一份守護的大能之士也是越來越少。
到了殷玄老祖所在的那個年代,大劫出現的間隔時間縮短至一七千多年,當時的形勢已經很是嚴峻,到了沒听說有哪怕一位的真正大能出現得地步,連部分剛晉入成真鏡的修士們也不得不站出來,抗起了整個修真界的希望,可修為到了成真鏡,且不說初期與圓滿境的差距,就是與中期修為的實力差距也是非常巨大,相較而言,這些偽大能們的實力畢竟有限,能起到守護作用自是有限,從而也就使得整個修真界在大劫中被破壞的程度越來越越嚴重。
第一次大劫都代表著一個時代的結束,現代修真界中對修真史根本就不嚴謹,相較而言,宿東當年所在的那個同樣也因大劫而終結的時代,頂多只能可以被劃為晚古修真界,根本算不上是上古修真界,連真正意義上的中古修真時間也劃不上,因為,那時的修真界已然開始無奈得走向了沒落。
雖然在這段持續了一萬五千年的時代中晚期,由于那些不知從何時到來得游神島碎片的到來,為當時的修真界提供了大量資源,使修真界再次開始繁榮了起來,當所有人以為修真界總算迎來了它的復興時代時,沒猜到結局的他們後來才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福禍相依。
當然,殷玄老祖記憶中的信息主要停在他閉關以血修秘術為自己重鑄生機得那一刻,像赫連殷華的後來一樣,那場大劫後的情況,以及事關晚古修真時代的信息,都是由宿東提供,他雖沒能親眼見證那場爭奪游神島碎片的最終結局,但那個時代最後終結于那個時代第一萬五千多年時出現得場大劫之事,宿東還是深有感觸的。
因為遇到左曉瑤前,宿東原本所在得那口井正是由于在那時趕上了大劫時出現的地動,使周圍地形發生巨變,曾經的城填變成了人跡罕至得荒郊,被埋位置變得更深,上面還形成了一片湖泊,多年來一直沒有被別的修真同道發現,直到近些年來那片地皮被開發成高檔住宅小區,曾經荒蕪多年得郊區被劃到城市內。
知道上一次出現大劫時間距今不過數千年,可現在竟又到了大劫來臨之前,這一事實令左曉瑤不能免俗得也像大多數知道此事得修真者一樣,為大劫為何會在不足萬年得情況下到來這麼快感到疑惑。
因對之前那七次大劫出現時得大致間隔時間知道更多,左曉瑤很清楚,歷史上,間隔最短的一回,便是晚古修真界得那一萬五千年,這也是大劫會被稱為萬年大劫的主要原因,可如今,這大劫卻有了轉為千年大劫得兆頭,這可真不是個好消息
大劫即將到來得消息雖然尚未完全公開,但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士已聞風而動,令一些不知所為何事者跟風,無形之中,就令整個修真界中都彌漫著一股有些蕭然的氛圍,搶購物資並非俗世間普通人得專利,修真者們更是將這一本能發揮到極致,為保命,人人都在想方設法得力爭自己能多儲積些法器、丹藥等修真物資,希望自己能盡量多一份安身立命得本錢。
左曉瑤手中拿著一份名為修真逸聞錄的刊物,也就是修真界中最流通得一種報紙,往同樣也在看報紙得宿東面前揚了揚道「我們不過是離開了半年而已,沒想到修真界里又出了這麼多新鮮事,還有這件大事,依你看,我們兩人要不要去應召?」
「你心中不是已有計較了嗎我的意見好像沒那麼重要吧,至少,這場熱鬧想必你是沒打算錯過。」
宿東合上手中早已看完了的報紙道,只見報紙封面版的頭條新聞赫然寫著‘鶴鳴山華夏修真同道交流會召募函’。
坐在桌前的左曉瑤手撐著下巴,狀若有些不滿得道「你當自個是我肚子里蛔蟲啊,這麼肯定得樣子,本君我剛晉階不久,沒準正思量著想要閉關好生鞏固境界,哪有多余精力關心世間興衰呢?何況本君又沒有能夠拯救世界的抱負與能力,去了也不過是炮灰罷了」
宿東笑著搖搖頭道「是麼,看來是我誤會了,以為你也信奉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不論生死存敗,都要拼一拼呢」
戲言歸戲言,左曉瑤到底還是與宿東一起踏上了前往鶴鳴山的方向,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她雖很少在修真界中出現,多次歷經艱險換來了難以計量的大量寶物,又擁有時差逆天的紫緣境空,所需修真資源完全不需依賴修真界,但她知道,自己到底是修真界中一員,這方世界是她故土,就像她當初在空間結域中毅然選擇回到這處空間般,在可選擇得情況下,哪怕面對修真環境更好的空間誘惑,始終覺得故土難棄。
當然,將來若能飛升上界,意義不同,那又另說。
這個世界上真正被她放在心上的人並不多,可即便只有那麼有數得幾個,左曉瑤也不會只想著獨善其身,正因為很清楚她的性格,知道她哪怕深知自己能力有限,哪怕出面,也很有可能于事無補,可終歸會堅持要盡自己的一份心力,所以宿東才會那樣肯定她沒想置身事外,而他,同樣也有想要守護的人。
即便二人都清楚得知道,據以往大劫出現時的情況看,槍打出頭鳥,像是想著重懲罰那些自不量力得想螳臂擋車得修真者般,越是出手應劫得那些修為最高得修真者們隕落得機率明顯越高。
前往鶴鳴山的修真者很多,遠非普渡宗上次舉行赤鋒真君的化嬰慶典時,前去參加慶典大會得人數可以相比,因那召募函是登載在報紙上,面向整個修真界,雖然其主要目是針對那些明白其內涵得極少數人,但在其他修真者看來,在這整個修真界中人心惶惶,彌漫著一種不安氣息得情況下,那是一個方向,一個代表希望的方向,足以令所有不知內情的普通修真者向往。
由于時間還算充足,進入內陸後的一路上,左曉瑤與宿東並施展,而是以邊走邊游的速度慢慢前往,沿途坐過汽車與飛機,逛過熱鬧繁華得俗世街道,感受過俗世間奢華食宿,且還進行拍照留影,完全像普通人般在進行旅行。
途經S市時,雖能明顯感應到女乃女乃墓地周圍,以及原本的家中有修真者存在,但左曉瑤還是毫不掩飾得去女乃女乃墓前呆了半天,也正因此,在她與宿東前往鶴鳴山的後半截路上,身後陸續跟上了幾條尾巴,甚至還有‘巧遇’到一起,堅持要一起同行者。
听左曉瑤提到過自己部分過往,其中包括因紫尊三寶而產生的部分恩怨,所以,宿東也同樣淡定得很,對那些人既不隱瞞自己的目的地,也沒有表現任何異常情緒,仿佛對他們的存在與目的毫不知情般。
夜深人靜時,二人一同坐在一家高檔酒店的樓頂天台上,正仰頭靜靜看著頭頂上那掛著一輪圓月,卻灰蒙蒙的天,耳邊卻突然傳來宿東的傳音「你不怪他們嗎?」。
微愣了一下後,左曉瑤才淺笑著搖搖頭「為什麼要怪?為了完全了結那段恩怨情義,當時我已盡心盡力,也取得了他們那時的滿意,但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管他們是認為我佔了本該屬于他們的東西,想要找我理論,還是為了想憑那樣東西從那些人手中取得更大利益,也是正常,可不管所有人怎麼想,我自己覺得問心無愧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