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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處空間面積實在不小,是處真正的原始森林地帶,地面上的枯枝爛葉堆積如山,雖有陽光照射,也極少能夠照到地面,除她剛才剛穿過那層空間禁制時的那塊草地外,這森林中非常陰暗,且林霧彌漫,令一般人還真難弄清楚方向。
雖然察覺到這里靈氣十分充沛,但左曉瑤卻絲毫沒敢放松,因為自打進這里後,對那股詭異氣息相當敏感得宿東就已告訴她,這處空間內彌漫著極為濃郁得那種氣息,混雜在濃郁的靈氣中,他只是釋出靈識感應了一下,就覺相當不適,由于這四周還存在著一種極為詭異的精神力波動。
左曉瑤對此頗覺疑惑,她有些不明白自己怎麼突然好像有了種特殊的免疫力,雖然這是一件極為幸運的事,可對這種出現在自己身上的未知現象,她實在有點不大安心,歷史曾用血的教訓告訴她,有所得必有所失,福患常相依。
緊隨著那些或從樹中飛,或在地上跑的異獸們往森林深處遁行近百里距離後,靈識掃過前往那盛況,使左曉瑤下意識得停下繼續往前的,而是隨之生出一種迅速往後退的沖動,這算是自投羅網嗎?算是吧
「遠方的來客既然已經到來,為何又這般停下呢?」
她能說自己是因為沒準備禮物,才不好意思上前嗎?好像不能,因為送禮有講究,送得不好,下場可能更嚴重。
因這道仿佛從虛空中幽幽傳來的蒼老而又沙啞的聲音,已後退一步得左曉瑤只好硬著頭皮上前,不過千米之距,左曉瑤硬給走了近十分鐘,才來到那諸獸雲集的地方,相較而言,方才在那空間禁制邊上圍攻她的那八九只異獸,這里少說也有千余只,都聚集在前方一大塊露天草坪上,就這還是保守估計,因為可能有不少體形較小的異獸被遮住。
而眼處別人的地盤上,左曉瑤自然不敢囂張得隨意釋出靈識,看到端坐在前方一處如高台一般,實際上確是即便由五十從合抱,也未必能圍過來樹樁上的白發老婦人,她覺得自己好像已再次身處接天閣那重壓之下,壓力相當大。
「晚輩左曉瑤,乃是靈修,皆因這段時間以來,修行環境突生變故,想要察明情況,方才闖入這里,冒昧打擾,還請前輩原諒」
那老婦人的銀白色頭發長達十余丈,鋪滿整個樹樁,面容卻白里透紅,白眉也長及一丈多,被束在耳後,散在身前,使這情景顯得極為怪異,可她周身所透出的氣勢,則讓人不由自主得生出恭敬與臣服之意,任誰也不敢對她這幅外表生出其它情緒。
在對方那時刻散發的氣勢中,左曉瑤也絲毫不敢生心任何輕慢之心,但並沒有對其卑躬屈膝,說起話來,也是不卑不亢,這般反應倒令老婦人那黑白分明,如同嬰兒雙眼般清澈的目中閃過一抹興趣,而分散在她周圍得那形態各異的獸們則對左曉瑤怒目而瞪。
讓左曉瑤下意識得想要反省自己自到這處空間後,曾經是不是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好像還沒來得及吧。
「嗯清元之力外泄,不僅屬爾等外世人之災難,也屬吾輩清玄福界的劫難,爾能尋到這里,且不受清元之力所惑,想來定有長處,實乃兩界之幸」
清元之力,便是那股詭異氣息嗎?這般想著,左曉瑤邊小心探出靈識,往距她最近的幾只異獸身上掃了一圈,發現它們身上竟沒有絲毫的靈力,想當在之前那場戰斗中,它們凌厲的攻擊,心頭不禁有些疑惑。
「如何,爾可探明?它們皆是玄獸,體內無法兼容靈元之力」
听出對方語氣溫和,且有求于她的樣子,在對方那給她帶來巨大壓力的氣勢籠罩下,本時刻繃緊心神,如臨大敵的左曉瑤這會倒放心不少,雖然也為自己這偷偷模模,且被對方盡收眼底的舉動略感汗顏,卻厚著臉皮力爭坦然道「晚輩進入此界後,只感應到此界靈元之力相當充沛,故而有些好奇,多謝前輩誤解只是晚輩不解,爾等既然無法兼容靈元,為何能在這般二元混雜的環境中修行呢?」
「爾有所不知,此界已存此世達數萬年,界內本該只有玄元之力,皆因此次大劫,使界內用來鎮壓空間禁符的靈元聖府出現紕漏,使得大量玄元之力外泄,靈元之力倒施,致此劫難,這段時間以來,吾曾以祖傳古秘術傳出訊息,欲引外客前來,消解此厄,卻未料到,近一旬之久,方有爾獨身前來」
想到守在那食人瘴外圍的那幾名男子,可能他們正因得到這老婦人傳出去的訊息,才會一直想方設法得要進來,左曉瑤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這事連她都不一定能解決,更別說他們幾人雖有超能力,身體卻未必能抗得住那些異獸攻擊,說到底,不過是普通人而已。
「晚輩雖不知因為何故,除最初曾被玄元之力所惑外,後來再不懼玄元之力侵襲,卻不忍見諸多故友同道雖逃過天地大劫,卻身陷此劫,使得多年修行俱成空,該如何行事,方可解除此難,還請前輩明示」
老婦人點點頭道「萬余年來,吾曾見過太多靈修,亦曾見過太多唯利是圖,獨善其身者,爾能這般,實屬難得,爾且稍後,听吾旨意行事」
又是個活了一萬多年的,真不知道這些人活著膩不膩,左曉瑤在心中暗自月復誹,不過發現事情比她想像的要簡單些,她又覺得高興,只要這位身為萬獸之首的存在對她沒惡意,想必這趟就沒什麼危險。
心里頭雖在盤算,但左曉瑤卻也未敢放松,無論什麼時候,在什麼情況下,多警惕些,細心些,才能有可能做到盡量保全自己,否則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落得尸骨無存,自個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的淒慘境地,這樣的事歷來不缺實例可供佐證。
由于這清玄福界中靈氣充沛,且無禁空禁制,在老婦人以她自己的長發結成一個字符印入那樹樁正上方後,隨著那里突射出無數道紫色光芒,一扇敞開著的門便隨之浮現在樹樁正前方的空中。
得到老婦人讓她進門的旨意,左曉瑤很想說她要考慮一下,但事實上,她卻是在隨後便相當利索得踏空而行,一步邁進那道門內,令那老婦人相當欣慰得笑著點點頭,贊賞之意很明顯。
而老婦人所不知道的是,左曉瑤之所以那麼干脆利落得進去,其實與所謂勇氣大義都無關,只因宿東提醒她,那便是傳說來自上界的玄福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