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希琳卻喝住了她,麗娜只好轉過身來,扮成氣惱的樣子,「公主,你就這樣讓他們走了嗎?」
「不,」希琳卻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看得旁邊男子都痴了,「那般舉世無雙的男子,我如何會放過?」
「那……公主的意思是?」麗娜小心翼翼問著,但心里的擔憂卻揮之不去,難道說,公主是認真的麼?
「他會回來的,一定。」希琳冷笑著,寞弈望著她的神情她清楚地看在眼里,所以她有能力斷定,那男子一定還會回來找她的,她有這個信心。她一轉身,將那暗嗜獸又招了回來,「走罷,父王今晚回宮,我還得和他好好共進晚餐呢。」
她走得不屑一顧,但麗娜卻忍不住再次回頭望著寞弈消失的方向……她希望自己的猜測是真的,可是,如果那是真的,以現在的局勢,她又會將看到另一出悲劇麼?
「從現在開始,你只許疼我一個人,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真心,不許欺負我,罵我,要相信我。別人欺負我,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呢,你要陪著我開心,我不開心呢,你要哄我開心。永遠覺得我是最漂亮的,夢里面也要見到我……」
這小丫頭在嘮叨啥呢?寞弈望著夜汐熟睡的臉,見她小巧的唇自顧自地不知呢喃著什麼,不禁伸出手,輕撫她的柔順的秀發。
夜已深,明月當空,可他卻一夜未眠。感覺身旁的小丫頭睡得香甜了,他方輕輕地坐了起來,如此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她的美夢。
白日的情形,在他腦中揮之不去,他俯,在她的頰上落下輕輕一吻,「原諒我……如果不弄清這件事情,我根本無法繼續做任何事。」
皎潔的月光灑在地面上,一個俊逸的身影在清光下穿行,如同一只敏捷的燕子,飛過一道又一道的屋檐。
眼前出現一座豪華的府邸,森嚴的守衛昭示著主人不同凡響的尊貴身份,面對那重重守衛,他只是微微一笑,一閃身,便在守衛們的眼皮下,瞬間躍過了高牆,穩穩地落在府中的花地上。
此時王府人大多已睡去,唯有不遠處巡邏侍衛手中的燈在若隱若現。他閉上眼楮,靜听風里所含的信息,而再睜眼時,心中已有答案。
他身形輕盈,如同清風一般,在王府自由穿梭,不消一會,便到達一座別致的宅院前。
是太自信還是太大意?希琳房外,竟然只有幾名侍衛,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他要的是答案,不介意過程會有如何的艱辛。
他無意惹是非,不過只想找到憑證,在幾名侍衛交錯而過的瞬間,他身形一瓢,如同鬼魅一般潛入了房內。
屋子里彌漫著清新的鳶尾香氣,望著房子中心那張被黃色紗帳圍繞的床,寞弈眼里有霧氣彌漫,鳶尾……愛麗絲,真的是你麼?
他輕輕地走過去,憶起幼時愛麗絲吵著搶他長笛時的可愛模樣。他不會忘了,在她左肩上那如鳶尾一般的胎記,
這也是她名為愛麗絲(Iris)的緣由。
所以,他今夜來的目的,便是來看看,這名名為希琳的女子,是否有著屬于愛麗絲的獨家印記。
他掀起那輕紗,便見到在床上熟睡的希琳,美麗的臉此時少了幾分戾氣……如果再加上幾分溫柔,與母後是那般相似。
心猛地一痛,那日的玄血之陣在他腦中反復呈現,如果影界沒有這般的規則,沒有這以生命為代價的逆天法陣,那一日的變故,只需死他一人便好,何苦連累母後與愛麗絲到如此淒涼地步?
他凝視著希琳,愛麗絲小時天真無邪的笑臉再次在他眼前浮現,與希琳美艷的臉漸漸重合。他側臉,向希琳的肩頭望去,如果她真的是愛麗絲,那麼她的肩頭,便應該有那鳶尾印記。
希琳著著寬松的敞領睡袍,胸前的雪白溝回煞是迷人,但那寬大的袍子,卻恰好遮住了肩頭。寞弈輕輕伸出手,想將那睡袍掀開一些,希琳卻一個翻身,背對他將左肩壓在下面。
還是這般淘氣,連睡覺也不安分麼?寞弈的嘴角揚起笑容,仿佛回到當年他哄小愛麗絲睡覺的情形。他俯,再次伸手朝希琳的肩頭探去,或許很快,他便能夠與他的愛麗絲重逢了。
但在他手指即將觸及希琳肩頭的一瞬間,希琳忽然雙眸一睜,而在他反應之前,她一張嘴,一陣帶著香氣的迷霧便從那櫻桃小口中沖了出來,徑直拂上寞弈的鼻間。
寞弈一驚,身形向後退去,而希琳卻眼明手快,一下子扯住他的手臂,將他反壓在床上。
是迷藥麼?連動作也遲鈍起來,不然他不會如此輕易便被擒住。望著上方希琳得意的笑容,寞弈的意識已開始混沌,卻依然保持淡淡的微笑,「愛麗絲……你這是做什麼。」
他大膽地喚了她的名字,而如果她真的是愛麗絲,一定會有反應的。
可希琳卻微微一笑,從上方湊近他的臉,吐氣如蘭,「愛麗絲?可是你心中的那個女人麼?是個好名字,可是可惜了,從今晚開始,你便會只屬于我一個。」
愛麗絲……寞弈怔怔地望著那張與母後有八分相似的臉,她完全不記得了麼?不記得……她還有自己這樣一位兄長在世?
而希琳已經開始探向他的腰間,用靈活的手指去解他的腰帶,寞弈一驚,不禁低吼一聲,「愛麗絲,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