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媽媽,我不要活了……嗚嗚嗚……他當眾羞辱我也就罷了……他還……他還說我沒有胸部……」
床上的女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看她那麼難過的樣子,蘇二娘也不好笑出聲音來。
自己剛剛在前廳招呼客人,看見胡姬花被人擎住,正打算過去幫她月兌身,就看見那位冷公子從天而降,幫胡姬花解了圍。
好俊的身手!
不過姿勢確實是怪詫了些,想必是听到胡姬花求救就迅速趕來,所以都沒來及放下手里的酒杯。單手不便發力,才會把她夾了起來。
至于胡姬花痛斥他說自己沒胸這件事情……人家冷公子也好像沒說錯……
「姬花不哭哦,你還小嘛,等你再長大一些,看他們哪個敢說你沒胸,哦,不哭不哭了。」蘇二娘把胡姬花抱在懷里,像哄三歲的女圭女圭一樣輕拍著她的後背。這個丫頭,平時那麼多鬼點子,現在卻被人一句話就說哭,還是個孩子呢。
「嗚嗚嗚。要是我長大了,也沒有胸怎麼辦?」雖然不知道這個胡小姐的真身到底幾歲……但是她的月信已經來了……只怕是自然災害太嚴重了,發不發都那樣。
「呵呵,傻姑娘,真喜歡你的人不會在乎這些的。要是實在沒人要你,你就留在這個百花樓,陪著媽媽,陪著眾位姐妹,不也逍遙自在?」蘇媽媽繼續勸著她。
看她不哭了,蘇二娘才離開她,回自己房間。今天胡姬花就睡在她房間隔壁,那間原本給新晉花魁的新房。
夜深了,客人有的散去,有的被姑娘攙扶著回到房間。哼,有什麼大不了的,小又不代表功能不全?!胡姬花換了身睡覺穿的衫子,吹熄了燈,坐在黑暗里,等著院子里都靜了下來,才趿著鞋子輕輕下樓。剛剛那麼丟臉,她才不要現在就出來見人呢。可是哭那麼久,臉肯定花了。不洗就睡實在難受的慌。
她在廚房里找了點水把自己洗干淨,起身上樓準備回屋睡覺的時候,突然看見房梁上一道黑影閃過。
難道自己哭得太用力,所以現在才產了幻覺?!
她蹲子躲在樓梯的拐角陰影處,打算探個究竟。那黑影果然從房梁一躍而下,順著過道躡手躡腳往蘇二娘的房間走去。
月色如水,那人小心的向前挪動著,木板地面發出極輕的吱 聲。他終于來到蘇二娘的門前,手上銀光一閃,多了把鋒利的白刃。
匕首在月光的映照下,就像一把細長的柳葉。只見那個黑衣人把刀鋒*****門縫,細細的割了起來。
呃……他這是要干什麼?割斷門閂之後他打算割斷的又是什麼?
胡姬花屏住呼吸。早知道自己當初就應該把廚房的菜刀拎出來,現在身無長物,空手奪白刃不是等于直接找死?她向四下看了看,發現離身旁不遠有一盆碎片冬青的盆栽,郁郁蔥蔥長勢喜人。
好了,組織你培養你這麼多年,現在到了你該出力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