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嵐。」輕輕叫了他的名字。
玉錦嵐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你叫我什麼?」
「你听到了。」塞兩個包子進嘴,活活要噎死她。
玉錦嵐倒了杯水給她,用手輕撫著她的背,看她急急的喝下去。總算倒過一口氣。
「再叫一次。」他屈身蹲在她面前,殷切的看著她。
她避開他的目光,「不要。」拒絕得干脆利落。
玉錦嵐有些失落,無奈的站起身,走向門口。身影無比寂寥。
「錦嵐……」她恨她自己啊,這麼不堅定。但他那種很受傷很受傷的表情,讓她實在沒辦法看下去。
「哎!」他听到她的聲音,馬上又歡天喜地起來,轉過身跳到她面前,小狗一樣,等著她拍拍他的頭,給他指示,給他獎勵。
「能不能,再給我拿幾個包子過來?」支走他。她總算松了一口氣。
以她的能耐,想治好玉錦德的病,恐怕還要費些周張。如果能夠得到蘭皇妃的指點就好了。可是那個皇宮,不是她說去就能去的,就算她真的能去,也不敢斗膽獨自去。PG上的傷痛才好,她沒打算再嘗試新的懲罰游戲。
只有他陪著她,她才能再進那個在她心里,已經被丑化為魔窟的皇宮。所以,她剛剛遂了他的心願。這樣,也不算是完全沒有原則吧?他的名字,從她的口中被說出,就好像也要烙在她的心里一樣。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有點沉重,像是某種不可更變,無法撤消的契約。
看了將近一宵的醫書,感覺自己一直在門前徘徊,但總是找不到進門的方法。胡姬花困得有些憤怒,想找人發泄一下。但看到陪在她身邊,也是同樣一夜沒睡,兩眼黑圈,惺忪萎靡的皇子大人。她的憤怒,就馬上消失不見。
「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沒?」他打了個哈欠,幾乎可以看到嗓子眼。
按捺住攢個紙團扔進他嘴里的邪惡想法,她搖搖頭。
「這些書上,寫了好多草藥的用法,但對癥狀的描述都很少。而且用字精簡,生僻。看得我眼花繚亂。」胡姬花敲敲自己的頭,希望能讓腦袋清醒一些。
施暴的右手被他捉住,她一定要用這麼暴力的方法對待自己嘛?這麼用力,難道不怕把自己敲傻?
「我今天到你七弟府上去親自看一下,明天沒事的話,你帶我進宮見見你娘,好不好?」他的臉上有新生的胡渣,面色雖然不好,但依然性/感得要命。
「不好。」親自看一下?她要怎麼親自看一下?看看他那妖孽七弟吃果果的腰部?難
道昨天她還沒有看夠嘛?
「啊?」不好?不好那她這個晚上不是白費了?閉門造車,無功而返。
「要去我陪你一起去。」說完,拉著她直奔飯廳。吃飯喝足,兩人即刻起程。
「那你今天,不用上朝嘛?」坐在馬車上,胡姬花小心翼翼的問他。這個人雖然不靠譜,但上班從來不馬虎,從沒見過他請假。
「等去過七弟那里,再去朝中,也來得及。還可以順路把你送到宮里,節約時間。」玉錦嵐正襟危坐。
「其實我可以自己去的。等我看完錦德,再去宮門口等你,這樣也可以呀。」這樣安排的話,他也不會太趕。沒他在,她還自由一些。
听見她那麼輕易的叫了錦德,更讓他不高興。昨天自己求了她那麼久,她才小氣的叫了兩聲。如今叫別的男子的名字,叫得如此輕松順暢。
「我不放心。」悶聲悶氣的說。
「啊?有什麼不放心的。我認得路,不會走丟的。真的。」
「我不放心你和兩個男人單獨在一起。」
神經病。
他有什麼好不放心的?那兩個人,一個是他的親弟弟,另外一個,是他親弟弟的親老婆。雖然都是男人吧,但對她來說,已經模糊了他們的性別。他碩大的腦袋里,到底裝了些什麼?鹵煮嘛?!
「你在,吃醋?」這種飛醋,他居然也好意思吃。而且還吃得有滋有味。
「對。是又如何?!」他就是受不了她這種對別人都坦蕩蕩,唯獨對他長嘁嘁的態度。她如果那麼想看男人的腰,他可以免費給她看啊,不光是腰,哪里都好。保證不比他七弟的差。
這倆個人。一個是沒頭腦,另外一個是不高興。話不投機半句多,各自郁悶的到了玉錦德府上。
玉良得了消息,知道胡姬花要過來。已經給玉錦德換了寬松的衣裳。玉錦德開始听說要讓他皇兄的女人來給他看病,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最終經不住玉良的勸,也同意了。
胡姬花進了倆人的寢室,正打算下一步讓錦德月兌掉衣服的時候。玉錦嵐突然蒙住了她的眼楮。
「你要干嘛?!」胡亂揮舞著她的手臂,想揍這個今天早上就一直找她別扭的男人一頓,可惜手短無力,人家根本就不在意。
「只要露出病癥的部位就好,不用全部月兌掉。」玉錦嵐虎著臉,直到玉錦德的尺度達到他的標準要求後,他才放開手。
「你……你!!」胡姬花本想撂些狠話,但因為太困,腦子慢,一時也想不出什麼。看到旁邊的患者以及患者家屬,眼神曖昧的看著他們,只能閉了嘴。
玉錦德腰上的水皰,從肚臍的位置一直延伸蔓延生長到了後背脊椎部位。皰液清亮,有些呈血紅色,還有的已經潰爛。看樣子病情不輕。
「怎麼這麼嚴重?為何不請宮里的大夫來看?」玉錦嵐看到他身上的水皰,也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