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好久沒得到他的消息了,不知道他好不好。嘉碩的都城,據說也是美女如雲,大\腿如林,不知道冷燁辰的心,會不會被誰勾走。
「你還有臉講,我要不是為了民族大義,干嘛拋下好好的小日子不過,跟你回來坐針板,受人欺負哇!」凶巴巴地叫了兩聲,跑進府里。
不打算再和他說下去,怕他再問出的問題,是她不敢面對,也不願面對的。
玉錦嵐看著那個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不禁搖頭苦笑。嘉碩遞來的,要她回去的國書。父皇已經拿給他看了,他對此的回答。只有三個字。
不可能。
他不會送她走,也不會讓別人帶她走。也永遠不會讓她知道這件事情,直到哪一天,那個名字從她心里消失了,她就會變成自己的人。
遲早有那麼一天的。
反正他們的日子還長,他不急。美好的事物,如同甘美的果實,總是值得人們等待。對不對?
胡姬花回到房間,輾轉反側就是不能安心入睡。冷燁辰的臉,玉錦嵐的臉,趙雪蟬的臉。在她腦海中反復閃現,迂回不散。或許這件事情,真的像皇妃所言,還有別的隱情?
如果是在現代社會,驗個DNA,結果一目了然,想懶都懶不掉……可是如今,她也只能全靠自己的聰明智慧來解決問題了。
嘆了口氣,把臉轉向牆面。數了四百多只羊後,胡姬花才漸漸墜入夢鄉。
眼前誰識歲寒交,只有梅花伴寂寥。
明月滿天天似水,酒醒听徹玉人簫。
胡姬花揉揉眼醒來,已是日上三竿。窗外有時隱時現的蕭聲,花自飄零水自流,吹得人如痴如醉,身陷梵音。
起身洗漱完畢,尋著那蕭聲,一路來到後花園,望月樓。
閣樓之上,有位白衣翩翩的公子,橫蕭于口。一首采菱曲,如天上之音,當空繚繞,久久不散。此時樓下荷花開得正好,情景交融,美不勝收。
胡姬花待曲終,正想現身見見這位公子的真面目,沒想到卻听見望月樓上,有女子說話的聲音。
「大皇子,好久不見。」
「趙姑娘,果真是,好久不見。」
哎?這兩人原來就認識?
這兩人沉默半晌,玉錦嵐的大哥又開始吹起玉蕭,胡姬花在樓下站了一會,決定還是不上去打擾他們。
看這倆人粘粘
乎乎,又郁郁而終的勁頭,頗有些精彩劇情,必有奸情的感覺,難道他們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難道趙雪蟬肚子里小朋友的親爹就是這位國字臉的忠厚先生?難道他們就是故意要給玉錦嵐下個套,讓他身敗名裂,腦袋上還綠油油?
不對不對不對,自己不能單憑幾句對話,就胡亂猜疑別人。重新理了理思路。胡姬花還是決定先和玉錦嵐問問清楚再說。
「你來你來。」玉錦嵐下了朝,回到府里,茶還沒喝一口,就被胡姬花拽到花園的僻靜角落里。
「干什麼?」
「你大哥今天來了也。」告訴他自己這個大發現。
「那又如何?」大哥今天按例輪休,來他這里坐一坐,也是常有的事情。
「他來看趙雪蟬!」說出這個爆炸性的消息,等待看對面人吃驚的樣子。咦?他好像對這件事情一點也不好奇。
「那又怎樣?」踢了他一腳。什麼叫那又怎樣。
「你大哥怎麼會認識這位趙姑娘的?他們什麼關系?有沒有可能……嘿嘿嘿,你知道的。」她以小人之心,惡意惴測著。
玉錦嵐揉著自己的小腿,這家伙腳勁還挺大。
「不會了,你別想歪了。我大哥是極磊落的一個人。絕不會做出那種事情。」
胡姬花斜吊著眼楮看著他。
「干嘛那麼看我?「
「你大哥極磊落,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那看來做得出那樣事情的人,也只有你一個了。你自己等著明年當爹吧。」
這個呆子,對自己兄弟倒是放一百個心,也不知道是誰背後黑他一下,幸好他命大,否則現在早就死在戰場上了。
「你等等……你在擔心我?」玉錦嵐拉住胡姬花,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
「你不要亂想啊,是你媽拜托我,我才出腦相助的。」想甩開他的手,試了一下,沒甩動。
「我大哥早年……是喜歡過趙姑娘的。听人說,聘禮都準備好了。不過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最後這段姻緣就不了了之。」他的手暖暖的,大大的,把她的小手溫柔又堅定的握住。
「有這種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哇?!!」這其中到底演過怎樣的精彩劇情,怎麼能用一句不了了之就混過去啦?!
「這是我大哥的私事,我怎麼好隨便亂講。」
「你腦袋被門擠過嘛?什麼叫你大哥的私事哇?現在你大哥的私事,也許就會變成你的終身大事,難道你打算替人家養孩子?」這個妖人,為人處事最是精明,現在卻和她玩起慷慨。
既然他這麼大度,為什麼當初不早把這爛攤子攬下?也省得這些日子城里風言風語,各種小道消息八卦娛樂的主角都是他。害她替他擔心,怕他又被人追住把柄,不知道死了多少腦細胞。
「如果真的是我大哥的……那我也無話好說。」玉錦嵐拍了拍她的頭。
「我大哥,以前幫過我許多忙,救過我的命。如果這次,真的是因為他,那我也願意替他承擔一切。」
啥?他說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