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的關系總要修好,我求皇上換了原來的國使,派我過來。」他原先遞出的請瓊丹皇子送她回來的國書,石沉大海。要不是季墨陽送來她的親筆信,他還以為……她已經在這世上消失掉了。
幸好,看到了她的那封信。幸好,她還好好的活著。雖然剛剛她蜷縮在雪里的樣子,著實的嚇到他了。但目前來看,她的雙目有神,精神還是很矍鑠。
「傻子,這樣太危險。如果被人認出來怎麼辦?」像剛剛,她的一顆心都替他懸了起來。若是玉錦嵐戳穿他的身份,怕是他插翅也難飛。
幸好,他沒那麼做。
「我想你……想得快要瘋了。」他緊緊的抱住她,此生,都不願再放開手。看到她坐在玉錦嵐懷里,他真的要瘋了。如果不是那樣的場合,他只怕早就沖上前去宰了那個男人。
「我也想你……」她的聲音哽咽,為了他的真情流露,也為了自己這些日子的堅守。
她守得好辛苦,好累,守得幾乎就要滿盤皆輸,就差,那麼一點點。
「我們明天就要起程,和我回去。」他的吻,從她的發際,一直落到她的耳邊。摘下她別在髻中的黃金花簪,她的長發,散滿了他的胸膛。
胡姬花轉過身,沒有回答。只是閉著眼楮,回應他的吻。他微抖的濕熱的唇,和她想像中的一樣,溫柔纏綿的吻。
她反手解開系在自己背後的蝴蝶結,輕薄的,被雪打濕的衣衫粘她的肩頭,被她輕輕的拉扯,無聲滑落。
「你……」冷燁辰的眼里燃起兩簇火苗,他看著她光潔的肩膀,美玉無瑕,有一顆小小的紅痣,在她微微凸起的鎖骨之下,說不出的風情萬種。
「我想給你。」她魅惑的笑著,她拾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是的,她想給他。給他這個冰清玉潔的身子,給他自己的所有。雖然她現在不能和他回去,但她希望,他能牢牢的記著她。記著她的一顰一笑,記著她的點點滴滴。記著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等到她回去的時候,就是他們大婚之時,她會風風光光的嫁給她,從此雙宿雙飛,百年好合。
她甚至可以想像他們大婚時的場景,那撲天蓋地的紅,歡喜的嗩吶聲,喧鬧的人群,還有高頭大馬之上,她的夫君。
這是她想要的結局,她故事的收梢。一切都是那麼妥當,完滿。她愛的男人,經過了時間與空間的考驗,最終結合在一起。不辜負這些日子的煎熬。
至于其他別的什麼,傷心的人,她都可以選擇性的失聰,失明,失憶。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她是自私的女子,要為自己的未來考慮,她看不到太遙遠的地方。這場生命的旅行,對她來說,已經夠跌宕起伏,夠精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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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的日子,她只想,簡簡單單,平平安安的度過。
閉起眼楮,任冷燁辰把她平放在床\上,他的鼻息在她耳邊糾纏,沉重而熱烈。他的味道,讓她目眩神迷,讓她情不自禁。
「你……真的願意?」他的呼吸急促,身體熱得好像要燒起來一般。
她笑意嫣然。伸手解開了他衣裳的第一枚盤龍扣。
他的吻,密密的落在她的唇上,臉上。他的汗水,順著他的臉龐,滴在她的面頰之上。她嬌小的身體,承載著他的重量。
「你會娶我,對不對?我遲早是你的妻。就讓為妻的替夫君更衣。」
她在他耳邊呢喃,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無論歡喜與疼痛,只要是他給的,她都樂意接受。
誰想到,冷燁辰听到她的話,卻停下了動作。
從她身上翻下,他無聲的坐在一邊。
可是她,做錯了什麼?難道因為她太主動……而讓他覺得不快?
胡姬花拉起衣裳掩住自己,伸出手輕輕踫了踫他的後背。冷燁辰微抖了一下,站起身,走到窗前。
窗外大雪紛飛,烏雲遮月。
「你會和我回去,對不對?」她剛剛還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想要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我……現在還不能走。」胡姬花穿好衣裳,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剛剛那個激情似火的人,如今卻一下冷若冰霜。
「為什麼?」冷燁辰轉過身,他的衣領上,還留著她的胭脂,印成半開的殘梅。
「我若是走了,只怕我們倆人都回不去。」神話里的帕里斯,就是因為帶走了海倫,才引起那場驚天的戰役,木馬屠城,特洛伊之戰。
她不是海倫,她沒有傾國傾城的姿容。但她做了承諾,她必須遵守。她不是沒有見過那個人的憤怒,他若是發起脾氣,失去理智。就連曾經深愛的女人,也可以毫不講情面的懲罰。
如果此刻她真的和他一起走了。也許還未出城,他們就會被重兵拿下。她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事情。他會恨他,但更會恨她。他滔天的恨意,是他們兩人根本無法承受的。
「你怕他?還是你……」不用說出那個的名字,他們心照不宣。冷燁辰不看她的臉,只看著外面紛飛的雪花。
腦海里浮現的,都是她倚偎在他懷里的場景。他們之間,為何如此親密?在自己和她斷了聯系的這段時間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答應你,一個月後,我一定會回去。你再等我一個月就好。」她又一次不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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