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女圭女圭一樣,重新練習走路,練習行禮,活活從雞叫破曉,練到日落西山。晚膳的時候,胡姬花沒有出席,冷燁辰擔心她,特意帶了吃的過來看她。
還沒走到她房前,就听見她在怪叫。
他想都沒想,就推開房門。兩個人相視幾秒鐘後,冷燁辰慌張的逃了出去。
這個丫頭……怎麼只穿了件小肚兜在房中?胡姬花也沒料到他會突然進來,看看自己,關鍵部分都擋得嚴嚴實實,也沒有露出什麼不該露的,他干嘛跑得那麼快……難道是被她空前絕後的身材嚇到了……?
她今天受的刺激已經夠多了,他的逃離,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她不堪重負的自尊心,徹底倒塌。
放聲大哭起來,像書中寫的一樣,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滴滴答答的落了一床一鋪。
冷燁辰听到她的哭聲,硬著頭皮又進了房中。
「怎麼哭了?」突然看到她赤/果在外面的胳膊,他也顧不得禮數,抓起她的手。
「是誰干的?!」她身上,遍布著各種細長的紅痕。一看就知道是人用鞭子抽打所致。自己才一天不在家,居然就有人敢這麼對她。
完全沒心情理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雖然知道,這樣的重責,並不只是為了給她個下馬威。也包含了冷老將軍的一片苦心。畢竟面聖,不是小事。如果出了什麼紕漏,受罰的就不只她一人,到時候會株連九族,也說不定。
可她對這樣嚴格的訓練,還沒有完全的適應,什麼也不用問她,無需替她出頭,只要讓她哭一哭就好,哭出來,睡一覺,明天攢足了力氣,繼續和張婆婆死磕,看看她們到底誰比較強。
「你先別哭,告訴我,到底是誰干的?!」看她哭得這麼難過,讓他也覺得心疼。想把她緊緊的摟在懷里,又怕弄疼了她。
「沒事,已經不疼了……」她抽泣的說。雖然已經立了春,但只穿這麼一小件,還是挺冷的。不過被他摟在懷里,卻是無比溫暖。
「是我不好,害你吃苦受罪了。」憐惜的撫著她身上的傷痕。他的手指好似帶電,指肚落在哪里,就帶起一朵小小的火花,又疼又癢的感覺,讓她忍不住輕喘。
「苦倒沒吃什麼,這個傷也不嚴重,我哭不為了這個。不過,那個張婆婆,和你家是宿敵嘛?」抓住她以血前恥。簡值就像白雪公主的後母一般,面目可憎,手段毒辣。
「是她干的?!你等等……」冷燁辰起身就要沖出去五花大綁了張婆婆,卻被胡姬花死活拉住。
「哎哎哎,你這個人。不都說沒事了嘛。你不要去找事。她也是為我好,只是方
式方法粗暴了些。」八爪魚般的纏住他,讓他哪也不能走。
「那你剛剛哭得那麼凶……」他疑惑的看著她,看她並不像是在騙他。
「我哭不是因為她了。」哎,這個抱著的姿式好曖昧喲,不過這塊石頭是正人君子中的正人君子,目不斜視。絕不會像她一樣,腦子里這麼多色.情畫面。
「那是為了什麼?」冷燁辰又重新坐回床上,抓了條被子先把她裹起來。
「因為你覺得我不好看啊……」吶,就像現在這樣,急不可待的把她包個嚴實,這算什麼?難道她的身材已經突兀到如此的地步?看一下會得針眼嘛?
她又不是小氣的人,如果他想看看的話,她絕不會向他收門票……不過,看完有什麼後果,那就要自行負責了。
「我什麼時候覺得你不好看。」冷燁辰聲音不大,神色有些窘迫。
看著他的樣子,她心花怒放。太好玩了,受了這麼一天折磨,怎麼也要給她些補償,先調戲調戲他再說。
「那你都不看我。」哀怨的湊過去,把手撐在他的大腿上,支起身子,眼波蕩漾的和他對視。她的青絲,散落了他和她一身,糾糾結結,牽牽絆絆。
「我……」冷燁辰顯然沒料到,她會突然從剛剛那個哭得亂七八糟的女圭女圭,變成如此嫵媚的小女人。
她貼近他的耳畔,呢喃軟語。「我怎樣?」嘴唇若有似無的劃過他的耳垂,看他僵硬了所有動作,而淺笑不止。
「我……」他的眼神有些迷離。這是他不熟悉的她,帶著萬種風情,似星星之火,燎過他的茫茫心田。
嗯?說她一句好看,就這麼難?哼哼,她可不管,今天他若不說,那他就別想出這個屋。使勁渾身解術,賭上她的驕傲與自尊,也向他要一個答復。
不管他有沒有對人說過同樣的話,她今天是要定了。
閉上眼,把唇印,輕輕的烙在他的耳邊,他的脖頸,他的面頰。听他的呼吸聲,似潮水般,此起彼伏。她的心跳,也如他一般快。她原本,只是想調戲調戲他的,可是走到這一步,讓她也是無路可退。
和他一起沉淪吧……反正是要嫁他的……心若是給了他,還有什麼可以留下?
身子一輕,被他反僕。胡姬花躺倒在坍塌的被衾之間。紅的芍藥,黃的牡丹,一朵一朵簇擁著她,組成一個繽紛的世界。她在這花的海洋里,舉起手,撫過他的面龐。
良人,願我此生,常為君妻。好丑不相離……
(還有一至兩更∼∼麼麼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