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景謙!」我一面掙扎,一面失聲痛哭。可母親不會來,景謙也不會來,他們依舊生存在一千三百多年後的現代社會,听不到我的哭,看不到我的傷,解不了我的痛。
雲溪月是個悲劇,難道容書兒亦是?
我根本不是兩個大男人對手,不過片刻衣衫幾乎被褪盡,露出粉紅的褻衣。
兩個男人喉間發出了獸性的低吼聲,眼中灼熱的欲火瘋了般燃燒。
我心頭苦澀疼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這時忽听得極清亮的聲音在問︰「你們在做什麼?」
兩個男人不由頓下他們邪惡的雙手。
我抬頭看去,居然是一個年紀極輕的俊美少年,騎在高高的馬上,正從林邊轉來。他低頭看著我們時,臉上流露出不屑和難堪。
「你們別告訴我,這姑娘是自願的。快放開她!」他響亮地喝道,居然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可惜聲音太過清脆,清脆得甚至有幾分嬌女敕。
刀疤男人緩緩立起身來,道︰「毛頭小子,敢管我們閑事?」
我趁機猛烈掙扎,一口咬在抱住我的另一個男人手上。
那少年也動上了手,他居高臨下,狠狠用馬鞭兜頭抽向刀疤男人,一下又一下,居然極有力道。
刀疤男人著了兩下,大怒,竟從他的包袱里抽出一對大刀來,作勢要砍向少年。
哪有尋常行商之人帶如此大刀的?看來是我倒霉,竟遇上了太平盛世的一對劫匪。
少年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忽然從袖中模出一管碧綠的東西,對準了刀疤男人。
又是熟悉的被大風吹過細細竹管的聲音,然後是刀疤男人的驚叫。
胖男人一驚,松開了手,我忙胡亂將衣服掩著身子,奔向那少年。
刀疤男人正在驚疑間,那少年已道︰「我的暗器上可是有毒的,你再不找醫生,死了可別怨我?」
我怒道︰「死了活該!」
胖男人忙問道︰「老七,你怎樣?」
刀疤男人盯著少年手上的那管暗器,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片刻,道︰「我們走!」
兩人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揚長而去。
我松了口氣,腿一軟,已坐倒在地上。
那少年也似松了口氣,從馬上跳了下來,腿也軟了一般坐到我身畔。
好久,他才拍拍我肩膀,道︰「你怎樣?有沒有給傷著?」
我一回頭,他拍著的地方,正是我的肩膀,忙退了一步,心頭仿佛毛毛蟲爬過。
少年撲閃著他極亮極大的眼楮,無邪地看著我,問︰「怎麼啦?」
我道︰「你,你別過頭去,我要理一下衣衫。」
少年笑道︰「你那衣衫,還能穿嗎?」他把我上上下下看著,好奇似的道︰「啊,原來你長得這般好看,不怪那兩個壞人想欺負你哩!連我都想咬你一口了。」
他的眼楮里倒沒有邪氣。
可即便是玩笑,我也受夠了。
昨天的紇干承基,今天的這兩個惡男人。
洗不盡的恥辱,說不完的委屈,數不盡的疼痛。
我盡力用衣衫掩著軀體,可甚至連被揉弄得青一塊紫一塊肌膚也掩不住。
我再忍不住,雙手抱著膝,嚶嚶地哭。
少年一見我哭,立時慌了,扯住我袖子道︰「你哭什麼?我說錯話了嗎?我道歉好不好?你別哭啦!」
我正在傷心之中,哪顧得上理會他。
不一時,他轉身走到,似到馬匹上解下了什麼包袱,然後將一些軟綿綿的東西遞到我手里︰「姑娘,你穿上吧。」
我低頭看去,竟是一套極華美的衣裙,雪白的絲緞質地,映著竹子的暗花,眩彩奪目。即便容家大富,容畫兒的衣衫也沒幾件有這般質地好的。
唔,偶爾回頭看前面寫的,發現有不少錯別字,甚至有語句不太順的地方。看來只顧往下寫不往前看實在不行。另一篇《幻劍之三世情緣》寫的時候就常往前看,錯別字方面就好多了。
看來近來是懶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