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叫我很暈的,開篇很不錯的,可是,我總覺得米寫完啊?
小若比我還懶哪!抗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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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別氣了,常言’水火無情’,水不行不是還有火嗎,一個傻子而已,躲得了初一還躲得過十五不成?」在心里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還是把話說了出口.
「沒錯,」剛剛還滿是不甘與憤怒的娘臉上浮出笑意,又是那寒冷徹骨的笑意,那只在談到三妹和她早以亡故的生母時才會浮現的笑意,「這麼多年了,那丫頭也大了,是做個徹底了斷的時候了.」
心中一凜,未及回神,娘已經緩步走出房間,只留下一句「她休想在這世上再留下任何東西.」
輕嘆聲不自覺地從喉中逸出,總算又過了一關,書兒,你總算又過了一關.
十幾年了,那個憑借美貌與智慧聞名一城的大夫人梅絡絡離開這里已經十幾年了,她留下那個一出生就痴傻的女兒之後已過去十幾年了.
可我,還清晰地記得她離開的那一天.那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春天,只在她的眼里.在那個春天,我在爹眼里看到了從未見過的慌張與痛苦,爹一直是那麼沉穩,那麼鎮定的;而娘的眼里卻溢滿了迫不及待的得意之情.
我趁著爹娘離開的一小會兒走進了大夫人的房間,第一次在白天走進了那個房間,在以前,我只有在最寂靜的夜晚才敢避開所有人去那里,靜靜地听大夫人跟我講娘永遠不會告訴的一切——在歷史長河中沉沉浮浮的王朝,在明媚春光下來來往往的才子佳人.
一晃十幾年過去了,偌大的府里人人皆知嫡出的三小姐隨受盡老爺地寵愛,但始終痴呆而且是三夫人和二小姐,也就是我地欺凌,無人出頭.也正因此,府中眾人對我最多的還是畏懼與不屑,畏懼我可怕的手段,不屑我卑鄙的為人.
只是,沒人知道,這一切,耗費了我多少。
娘從小就對我灌輸那份看似深刻的仇恨,可我卻始終無法理解那究竟是為什麼。大夫人看什麼都是雲淡風清,從來就沒有爭過什麼,除了祭祖以外,更是從未管過府中任何事務,甚至是她的親生女兒。倒是娘,借著大夫人,二夫人都不管事的由頭,早已成了府里實際上的「大夫人」,呼風喚雨,卻總是千方百計地去大夫人那里找茬,難道那個名號就真地那麼重要嗎?
于是我第一次在晚上出現在了大夫人的房間——我知道爹從來不會在那里過夜。
于是我第一次在大夫人的臉上看到了令人驚嘆的美麗,當那份平靜和冷漠褪去的時候,竟可以美到如斯地步,我腦中,心中再無言語配得上。
父親一定也見過這樣的大夫人,我想,所以才會甘願就這樣守著她,守著我那痴痴傻傻的,妹妹。
更令我始料未及的是,大夫人對我,遠遠超過了對書兒,當然,是在晚上。她竟願意在那一個個清冷的夜晚,用她最清亮的眼楮看著我,教我書畫,夸我是個有靈氣的孩子。靈氣,娘一向只是罵我沒腦子的。
不能再這樣讓娘欺負大夫人,我告訴自己,所以我去找娘。結果,我得了一巴掌,娘留了一句話,「沒想到這個賤人的本事這麼大,看來我是小瞧了,藏拙,這樣下去還了得。」
第一次發現,早春原來那麼冷。
大夫人就在這個春天離開了,我還沒來得及問那一句「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從那以後,書兒,我的妹妹,身子越來越弱,「意外」越來越多,不是被燭台燙著,就是被柳條刮著,整個容府上上下下每天過得提心吊膽,生怕這個誰也管不住的主在自己這兒出事,老爺在這件事上從來沒給過好臉色。
看著娘日益綻開的笑容我開始懂了——這一切正是娘所想,所做的。
我決定保護書兒,她從來沒跟我搶過什麼,這不能成為那根本不存在的「報復」的理由,相反,我從她手里卻奪了大夫人那麼多日子,是我有虧于她。
我又去找了娘,還是為了書兒,但這次,我告訴她,我願意幫她一起對付容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