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伙兒人是沖著陳曉紅來的。逸辰當下明了。看他們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恐怕不是來請陳曉紅回去的吧?賭王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明里暗里估計也得罪了不少人,這些家伙也是膽大,居然打起了賭王女兒的主意!
「什麼妞兒?我一直單身啊!」逸辰裝糊涂,「如果你們找妞兒,可算是找錯了地方。」他一邊說著,一邊暗暗慶幸,還好刑詩雲來的時候陳曉紅又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不然……
「砰!」一記重拳打在了逸辰的顴骨上,逸辰頓時感覺整個腦袋都被打得一晃,眼楮發黑,頭發暈,轉了好一會兒才恢復。胸前感覺粘粘的,估計是刀傷破裂血又流出來了吧。這時他听見中間那個人憤怒的罵聲,「白痴,不要打臉!你想留下證據嗎?!!」
听到他這話,旁邊的兩人也是一愣。逸辰心想,留下證據,這些家伙想干什麼?!
那個領頭的又慢慢俯子,靠近逸辰,「噌」地抽出一把明晃晃寒光閃閃的水果刀,在逸辰的右臂上就是一割。鋒利的刀刃瞬間便在逸辰的右臂上留下了一條淺淺的鮮紅的痕跡,傷口兩邊的皮肉向外難看地翻著。這傷口離他前幾天已經結痂的老傷不遠。
厲害!用一把水果刀,雖然看上去很可笑,可是逸辰知道,從這人用刀的手法來看,絕對是老手。這普通的水果刀不是匕首,就是商場里隨處可見的最常見的那種,就是追查來源也很難查到。但是,為什麼是水果刀呢?一定是故意挑選的,只是原因逸辰現在一時還不明白。
「小子,早點說就少受點兒罪。跟你一起的那個混血妞兒在哪兒?」領頭的眼露凶光,故意拿著水果刀在逸辰眼前晃著。
果然,是找陳曉紅的。現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對方來路,他們沒有對自己做更過分的事情也只是因為想知道陳曉紅在哪里。如果自己咬死不說,可能一時間他們反而不會把自己怎麼樣。哎呀,這樓下監視的警察都干什麼去了?!到現在這麼一通乒乒乓乓的動靜兒,他們居然都沒有反應過來??逸辰冷靜而緊張地分析著。
「你們說的是不是一個長得像竹竿兒一樣,高高的身材,大大的眼楮,高高的鼻子的那個啊?」逸辰問道。
「嗯,就是她」帶頭的蒙面人點頭「她在哪兒?」。
「哦,她幾天前就已經離開海上市回家了。「逸辰鎮定地說道,「怎麼,你們不知道嗎?」
那三個人顯然沒有料到逸辰會這樣說,聞言面面相覷。可是也只愣了一小會兒功夫,那領頭的猛地反應過來,「耍我!」話音未落,逸辰便感覺到自己的肚子被狠狠地打了一拳,力道,位置都拿捏得異常精準,正好打得自己又悶又疼,五髒六腑像翻江倒海般地難受,同時又沒有因為用力過猛而把自己打暈過去……
逸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看著那三個蒙面人束手無策的樣子,自己又「呵呵呵」地笑了出來。
這時那個領頭的已經是惱羞成怒,一伸手,拎著逸辰的衣領只一下就把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正要動手,突然听到隔壁開門的聲音,三個人馬上警覺地相互看了看,接著逸辰便覺得頭疼得要命,因為,這時他分明清晰地听到「篤篤篤」敲門聲。
「混蛋,三更半夜折騰得直響,不睡覺你干嘛呢!」陳曉紅略帶不滿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不等逸辰答話領頭的那個蒙面人出手快如閃電,一把便死死按住了逸辰的嘴巴,水果刀一閃,就架在了逸辰脖子旁邊的大動脈上。一滴冷汗順著逸辰的臉龐滑下,大動脈如果被挑,就算打了120,等他們五分鐘後趕來,自己也差不多已經掛了,更別提這海上市偌大個城市還經常地堵車!
那領頭的沖兩人一示意,那兩個人便輕手輕腳地幾步來到逸辰的門口,一個人示意,另一個慢慢轉動著門把手,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混蛋,怎麼不說話啊!」門外陳曉紅說道。
那一個蒙面人猛地把門一拉,另一個快如迅雷,一把就把陳曉紅拉了進來,一手捂著她的嘴,一手把她的雙手抱著跟身體並在一起。隨後那個開門的人把門一關,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來,架在了陳曉紅白晰的脖子上。
動彈不得的逸辰「唉」地嘆了口氣,在心里暗暗罵了句,「竹竿兒你可真是個白痴啊!」
陳曉紅哪里見過這種陣式!!她一眼便看到了身上有血的逸辰被五花大綁地扔在地上坐著,屋里還有三個惡狠狠的蒙面人,頓時逸辰這間小小的房間顯得十分擁擠。
那個領頭的上來,三下五除二就把陳曉紅的雙手綁得死死的,扔到逸辰那張小床上。
「你們好大的膽子!」陳曉紅強作鎮定地說道,「我爸爸是陳洪樂!」頓了頓,見三個蒙面人基本上沒什麼反應,陳曉紅暗自嘆息。唉,果然是內地啊,如果在澳門,只要報這三個名字,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百分之百就能讓對方一震!
「他有的是錢,說吧,你們要多少?開個價兒!」一招不靈,陳曉紅再生一招。你們入室打動,無外乎就是錢嘛。
「呵呵,小美人兒,我們不要錢……」領頭的蒙面人嘿嘿地笑著,用戴著手套的手輕輕模了模她的臉。
「你們要干什麼?」陳曉紅聲音里充滿了驚懼,全身掙扎著。
「嘿嘿嘿嘿,別急,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說完,他沖那兩人點下頭,他們一個拉著逸辰,一個拎著曉紅,都到曉紅的房間去了。
過了一會兒,領頭的那個蒙面人才到302。他把逸辰扔到陳曉紅的床上,隨後把陳曉紅也扔到他身邊。
「嗤啦!」隨著幾聲撕裂錦帛般的聲響,這蒙面人把陳曉紅的上衣扯爛,又一把將她的胸衣扯開。
「啊——」陳曉紅尖叫一聲,無奈雙手被反綁到身後,只得任由蒙面人作為。
逸辰努力想掙扎起來,但是一來身上有傷,二來也被綁得動彈不得,掙了兩掙,只得咬牙切齒地作罷。
「事情應該是這樣,」那領頭的蒙面人來回看著,模著下巴說道,「晚上,孤男寡女的相隔一堵薄薄的牆,于是男的見色起意,晚上便偷偷模到這小妞兒的房間意圖不軌。」
說著,又輕輕推倒了床邊的桌子,「但是小妞寧死不從,拿起水果刀劃傷了這小子,」,說著,手一指逸辰右臂上被水果刀劃傷的地方。
「于是男的奪過一把水果刀來要挾,兩人掙扎扭打……」
說著,蒙面男抓起陳曉紅的縴縴玉手,然後狠狠地在逸辰的脖子上,身上和頭上抓著,「于是小妞兒指甲里殘留下了這小子的皮膚和毛發等。女的也被他撕爛了衣服,而且幾乎要得逞。這時,男的舊傷復發,在垂死前不小心將水果刀深深插入小妞兒的心髒,然後他自己則因失血過多而死。」蒙面人拿著有陳曉紅指紋的水果刀,輕輕晃著,來回走著說道。
「嗯,你們喜歡我安排的結局嗎?」
即使是隔著蒙面的布,逸辰仍可以感覺到這人的得意笑容。這時,跟他一起的兩人聞言也是一愣,什麼?!
那個眼角有疤的精壯男子對領頭的說道,「我們不用搜搜她藏的資料嗎?」
領頭的蒙面人輕輕哼了一聲,「不用!」
逸辰一愣,這聲音,這個眼角有疤的人,自己見過!!他就是那天在學校里借綁住韓雪實際上想打自己一頓的疤面男!!逸辰大喝一聲,「你們是韓虎的人?!!」
聞言,那疤面男一愣,驚恐地看看其他兩個人。這時,領頭的蒙面一把扯下自己臉上蒙的布,然後又示意那兩人扯下來。「人家臨死前,總要知道是死在誰的手里吧。」
那個疤面男表情極不自然地說道,「小子,別怪我,我也沒想到居然會是你,要怪,只能怪你自己點兒背了,好死不死的正好跟這個偷拿了人家資料的小二女乃混在一起!」
「拿什麼資料,什麼二女乃?」逸辰真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陳曉紅也覺得奇怪,月兌口而出「我堂堂賭王的女兒會去當什麼二女乃嗎?!!」
領頭的男人此時很不耐煩,手一揮,說道「死都要死了,還說這麼多干什麼?!」緊接著,他雙手緊握水果刀柄,高高地舉起水果刀。
在一旁看的逸辰心中暗暗叫苦!這剌心髒可不是像電視電影里一刀下去,立即就死那麼容易的,因為一般心髒前都有胸骨會護著,而且,人被刀傷致命也不是像影視劇里那樣一下子就斃命了,那是被剌被扎後人還會掙扎,叫喊和撲騰很長時間才會斷氣!就像清朝時被處以腰斬的俞鴻圖,上半截身子還在地上不停地打滾,而且蘸著血一連寫了七個「慘」字!所以就算是高手,要下手的話,也是要用雙手的力量且對部位拿捏得很準的!而逸辰可以肯定的是,眼前這個蒙面人絕對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
就在逸辰心下著忙的時候,蒙面人已經對準陳曉紅的心髒位置,狠狠地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