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的,我說值得就值得」端木馨面露猙獰,一想起雲連輕和面前這個丑八怪親熱的場面她就不舒服。
「馨兒原來真的是你!」皇後不敢置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端木馨下意識的松開了蘭綺袖,怔怔的轉過頭看著突然出現的人群,目光恢復到了柔弱。
終于呼吸到了新鮮空氣,蘭綺袖咳了起來。
「娘子」雲連墨馬上跑了過來,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目光還狠狠的瞪著端木馨。
「馨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雲連輕也不敢置信,他萬萬沒有想到凶手居然是這個一身柔軟的未婚妻。
「連輕,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她,是她!」端木馨瘋狂的喊著,指著蘭綺袖。
「孩子,為什麼會是你?!」最不願意相信的是皇後,她盡心盡力的對這個孩子卻沒想到她居然做出這種事來。
「娘娘,你是相信馨兒的對不對,不是我」端木馨匍匐前進的拉住皇後的裙紗。
「馨兒……」
剛才的話全部人都听見了,皇後想幫都不能幫。
「我輸了,輸的一敗涂地」她美麗的臉頰上留下了兩道晶瑩的淚水。
她緩緩的起身,卻乘別人不注意的時候跑了出去。
「快攔住她,別讓她跑了」雲治野命令道。
後來,端木馨還是沒有活下來,听那些追她的士兵說在混亂之間刮破了她的臉,而她翻身跳進了避暑山莊的河流里,那條河流直通外面的大河。
她的尸體至今都沒有找到。
為了不引起兵部尚書的拔刀相向,皇上暫時把事情壓了下來,不讓人傳出去。
而這時太後也醒了,一切看似很平靜卻十分的悲傷。
她從來都沒想過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當時為了自己的安危,她答應了雲治野和他一起演場戲,只是一場戲而已卻變成了無法挽回的結局。
作為兵部尚書的女兒,端木馨根本就不用死,而且沒過幾日太後就醒了。
是她的錯嗎?她不該答應雲治野的,她不該只想到自己的。
坐在河岸邊的岩石上,手里提著一個小籃子里裝滿了小米,灑向河流里,「姐姐,你說我們還能做朋友嗎?沒有了姐姐的陪伴突然覺得有些不習慣,姐姐為什麼不相信妹妹呢?我真的從來都沒想過要和姐姐搶雲連輕」
往昔的場景一幕幕的從腦海里閃現過,「是我的錯,我不該和他這麼親近,我不該沒顧忌姐姐的感受,如果早一點發現姐姐的心思,事情也許就不會走到這一步吧?姐姐,對不起」
「對了姐姐,皇後娘娘不在找我麻煩了」原本想笑卻哭了出來,「姐姐真的很自私,拋下所以的一切就這麼離開了,你知不知道有很多人為你傷心難過?皇後娘娘整日以淚洗面,雲連輕他又消失了一天,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又沒帶錢呢!就連墨兒也好傷心」
「姐姐,謝謝你」
身上突然一暖,她扭頭一看,雲連墨正笑眯眯的看著她,而她肩上此刻正披著披風,她朝他笑了笑。
現在已是秋天,皇上特意留下來,一是壓住端木馨的死因不讓兵部尚書知曉,而是等到了冬天,她便十五歲了。
之前有所決定,兩人生辰那日便是他們成親之日。
對了!因為端木馨的離世,比賽就不再進行了,她依然是將來的十王子妃。
她握緊雲連墨的手站了起來,經過那件事他懂事了許多。
很快便入了冬天。
他們的婚事緊張的籌備了起來,新娘子穿的服裝和新郎官穿的服裝,她和冬雪自己修修改改了很久才決定出最終樣式來。
她緊張的整夜輾轉反側,另一個正主兒倒好,啥事都不知道,依然自己玩自己的。
只是事情遠遠沒有她想的那樣順利,往往要出一些事情。
這天她正在和冬雪選當婚紗的布料,絕痕突然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三小姐,十皇子出事了!」
她立馬丟下手里的布料,朝雲連墨的房間跑去。
房里已經圍了一圈人,她硬是擠了進去才看清床上雲連墨那張變紫黑了的臉。
「怎麼會這樣?」她一下子跌坐在床邊,明明早上見他的時候還好好的,為什麼一轉眼的功夫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孩子,沒事的沒事的」太後拍拍她的肩膀,「想我這個老太太都可以重新活過來,墨兒這麼年輕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沒了」雖然這麼說她的眼眶卻紅了。
論誰都看的出雲連墨這次的毒明顯比太後那次中的毒來的深,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看著他難受的模樣,蘭綺袖的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整個人像是癱瘓了一般,從地上爬進來癱坐在了床邊,模他臉的手都不可抑制的抖,「早上出門不都好好的嘛?為什麼現在回變成這樣!」
「不要擔心,一定有辦法的」雲連輕在一旁安慰道。
「要是有辦法,墨兒會成這樣嗎?!」蘭綺袖吼道,好累,她真的好累,為什麼不能讓她活得輕輕松松的,為什麼要讓她活得這麼累。
他整兒人都在發抖,他肯定好痛苦。
她抱著他輕聲細語道,「墨兒不要怕,我在這里陪著你,我不會離開你的」
而後一波一波的大夫來了又走來了又走,對于雲連墨的毒束手無策。
「老夫無能為力」
又一個大夫離開了。
蘭綺袖已經習以為常了,她輕輕的模著雲連墨紫黑的臉龐,「墨兒真淘氣,你在騙袖兒是不是?再不醒來,袖兒可要生氣了,生氣了就不理墨兒了」
沒有人回答她,只是手下的皮膚越來越涼,一股無力感從心口上來。
「小姐,該讓十皇子喝藥了」冬雪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