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府內
「你就是小十姑娘?」村長撫了撫胡子,眼前這小姑娘雖然穿找樸素卻也難掩美麗的光彩,嗯,怪不得兒子這幾天茶飯不思的。
「是」小十淡淡道。
「听說你是幾個禮拜前被海水沖上趙家村的?」村長緩緩道。
「是」
「還听說你當日一生喜服還身受重傷?」
「是」
「姑娘你要知道趙家村百年來都是平平安安的,而小十姑娘來歷不明怕……」說完有意看了小十一眼。
「他們應該都當我死了……」眼里不由露出了悲傷的神色。
「哦?小十姑娘是哪邊的人?」
「哪邊?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邊人……」她不願提起之前的任何東西,只要一提心就會痛。
「小十姑娘不願提起,老朽就不問了,不過姑娘外人是不能居住在趙家村,更何況小十姑娘來路不明,為了以除後患小十姑娘作為一村之長我希望你離開趙家村。」
「村長,我想留下來,我還沒有報答救我的恩人,我怎麼可以一聲不吭的走人!因為救我他們花掉了全部的積蓄,為了能讓我養好傷還像別人借了許多債,我怎麼能走?!」
「你不走可以,但是若日後趙家村有什麼災難,這責任你付得起嗎?」
「我知道村長擔心趙家村,但是做人……我也不能忘恩負義,至少我應該把該還的還清」
「小十姑娘,或許還有一個更好的方法,你可以報答你的救命恩人也可以繼續留在趙家村」村長笑著有模了模胡子。
小十微微一皺眉,知道了村長的意思,原來在這兒得著她的。
「村長,我知道我村子里的人會因為我的出現而人心惶惶,我會走,但是那是在報恩之後」
「不,小十姑娘,我這個當村長的好意思讓你一個小女孩孤零零的走,你大可以在趙家村找一個好人家,安定下來,把你的名字放進趙家村的族譜也就成為我趙家村的一份子了,你看意下如何?」
「多謝村長的好意,但是小十怎麼能好意思一直住在趙家村,如果哪一天我的他們找來了,給趙家村帶來了災難,小十擔當不起」論演技這老頭還斗不過她。
「他們?是誰?!」村長也有些怕了,看小十的臉色又不想是在說謊的。
「其實是這樣的,我的父親在道上借了點錢,到還錢的時候根本就還不出,爹爹就那我做抵押許給了道上的頭,我不從頭兒一氣之下就傷了我,我不想過永無寧日的生活就跳河自盡,所幸給婆婆救了」
「道上?這是很厲害的人嗎?」從未出過村子的村子有些害怕了。
小十喜上眉梢卻硬裝作一副很難過的樣子,點點頭,「他們經常以打劫為主,我家附近一帶的村子都遭殃了」
「官府都不管的麼?」村子完完全全的被忽悠了進去。
看村子那模樣小十就像笑,當然她咬了咬牙忍住了笑,「哪能管,那些強盜目中無人,自稱皇帝老兒來了都不怕!」
「哎喲」村子一下子就跌在椅子上。
「村長你沒事吧?」小十實在是太想笑了。
「沒事沒事,你先回去吧!」村子甩甩手示意丫鬟帶小十下去,小十福了一個身才告退,小十走後村長還心有余悸的抹抹汗。
「爹,你怎麼讓他走了?」村長兒子從後屋走出來。
「你沒听到她剛才說的話嗎?若真的尋來了該怎麼辦?兒啊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而後又自言自語,「不行不行,這丫頭可不能留在趙家村,得想了辦法」
出了家門,小十終于捧著肚子笑出了聲,那個村長的臉色實在是太好笑了,臉上的顏色都可以用來畫畫的了,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小十停住了笑,模了模臉頰上的眼淚,原來笑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她還以為有多難呢?
對,何事秋風悲畫扇!?對,現在你是小十不是蘭綺袖,你要開心的笑做一個快樂的小十,把過去的都忘了吧。
以後著世上就只有小十。
她的情緒漸漸好了起來,第二天一早的時候那個村長家的丫鬟又來了,只是這一次並沒有讓小十過府一趟而是讓她盡早離開,並且留下點銀兩。
何必和銀子過不去?還怕燙不成?
她樂顛顛的接了手。
「小十你真要離開?」老婆婆舍不得她走。
小十微微一笑,過去抱了抱老婆婆,「好了婆婆,小十又不是一去不回了,我啊回來看你們的」說著把丫鬟拿來的銀兩分一半給老婆婆,「婆婆,你的恩小十暫時報不了了,不過來日方長,小十日後來報,這銀兩你先拿著應應急」
「不,不」婆婆推拒著,「你一個姑娘家在外面錢是不能少的,我和你爺爺夠用夠用」
「讓你拿著就拿著……」說著想起了什麼進屋去翻找了一會兒才出來,將一對耳環塞進她手里,「我的嫁妝一部分都掉水里了,沒什麼要給你的,這耳環您拿著」
「我怎麼能那你的東西,這不是折煞我老太婆那!」
「就當是個念想」
老婆婆一想也就收下了。
她的首飾找實不多,總共就一個頭簪一個太後老人家的手鐲和那一對耳環,前兩樣她舍不得給,手鐲不許說明了是太後給的,她也沒那個膽子把它給別人,而那個頭簪是墨兒選的,她也舍不得。
還有那件喜服,是她和冬雪辛辛苦苦改出來的,雖然破了她還是舍不得扔掉。
冬雪那個丫頭不知道現在怎麼樣,過的好不好,還有墨兒,雲連輕……
眨巴下眼楮讓眼淚倒流回去,小十把喜服放下,點了點還剩下的銀兩。
還有十兩,不多,得省點兒花。
她或許該去找份工作,但是她能去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