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袖,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說那些話的,皇上是不可能放我走的」
「你說回去後又有什麼樣的陰謀在等著我?我怕了,退縮了,不想再曾受一次痛了」她眼泛淚光,不回頭。
「沒有陰謀,袖袖,我們會很幸福」他的保證多麼讓人心動,可是他的話卻一直纏繞在心頭。
我不會讓了你放棄王爺的位置。
她能相信他嗎?她閉上眼楮,心里沒有答案。
夜晚的時候,她突然覺得渾身都難受,臉頰發燙,好熱,熱的她想要立馬感受到涼意。
雲連墨趴在床頭,她沒有理會,掀開被子下床顛顛撞撞的來到外面,涼爽的風吹到身上舒服了好多。
「袖袖……」身後傳來擔憂的聲音。
小十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
雲連墨嚇了一跳以後她要自尋短路,馬上沖過去把她抱在懷里,緊的她都疼了,「袖袖,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說那些話的,原諒我好不好」
此刻小十根本就想不起來白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渾身難受,「我好難受」
雲連墨模了模她額頭才發現她發燒了,立馬抱住她往回走。
這讓雲連墨想起在山洞里那天,她也這樣病的很厲害,他為她度了真氣才保主了命,這一次他也毫不猶豫的為她輸了真氣。
可這只能讓她好受一點而已,她還在發著燒,這次與上次不同,這次即沒有大夫也沒有草藥,光是他的真氣她的病能好嘛?
都是他不好,說的那些話引的她生氣,他昨天才淋的雨又折騰了她半晚。
他緊緊握住她冰冷的手,同樣冰冷的雙手卻在相握的那一刻變得溫暖起來,她的臉頰在月光下發著白光,蒼白柔弱。
輕輕抵著她的額頭,用空的那只手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頂,在她耳邊吐氣如蘭,「袖袖,不要生病,不要生氣,是我不好,等你病好了打我罵我隨你便,只要你快點醒來」
因為發燒而枯裂的粉唇張了張,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喉嚨像火燒一樣難受。
雲連墨的唇往下移了移,印在她枯裂的唇上,雖然枯裂卻十分香甜。
「主子」絕痕的聲音突如起來的在身邊響起。
雲連墨挺直了腰背,從絕痕手上接過浸入冰水中剛拿出來的毛巾,折了幾下輕輕放在她滾燙的額頭上,淡淡道,「還有多久到京城」
「大約三天」
「太慢了!」雲連墨呵斥道,「怎麼辦事兒的!快滾下去」
「是!」絕痕得令,立馬走了。
還有三天,什麼事都可能發生,如果她高燒不退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險,他的真氣只救的了她一時。
回眸看向小十他已經完全沒了面對絕痕時的戾氣,模了模她如羊脂般的臉頰,「好好睡一覺」
「冷,好冷……」雲連墨剛松開她的手,小十便輕輕低喃出聲,手順著剛才溫暖的熱源尋去抓住了他的手,「別走,不要走」
雲連墨微微一笑,在月光下迷人的不似凡人,他重新坐回床邊,寵溺的捏捏她的臉,「真淘氣,存心想傳給我,不過我願意被你傳染」
只好能抱住她,他就覺得滿足。
感受到身邊的熱源,小十整個人都攀了上去,發抖的身體才漸漸平復下來,這一覺她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穩。
清晨的地一絲曙光照射進東邊的第一間廂房,暖洋洋的陽光讓床上的人兒動了動,太熱了,身體被什麼東西抱得太緊十分的不舒服。
甩掉身上的被子,頓感爽朗了許多,身體卻被人抱得更緊,小十微微一側頭便看到了雲連墨熟睡的容顏,剛想模模他的臉蛋,就發現他的嘴唇慘白的可怕,臉頰處也留下密密的汗珠。
小十有些擔心起來,模了模他的額頭,燙的嚇人,真是傻瓜,明明知道她重感冒還要抱著她一起睡。
她竟有些要哭了,焦急的朝門口大喊絕痕,只一會兒他就風風火火來了,臉上還黑黑,估計是被煤燻成這樣的。
「絕痕,怎麼辦,墨兒渾身都好燙」看著他痛苦的表情,小十就覺得好心疼。
絕痕慌了,二話不說馬上托起雲連墨為他度氣,直到自己臉上的灰黑被汗水洗淨才將雲連墨平躺放下,自己抽身跳到地上,「無大礙了,只要細心照顧好他就行了」
她點點頭,坐到床邊,小心翼翼的握住他因為發燒而滾燙的手,「傻瓜……」只一句就抵得上萬般語言。
他的嘴唇太干燥,小十用水幫他濕潤了嘴唇,又幫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換了身干淨的衣服,雲連墨似乎不太難受了,安靜的沉睡了。
到了響午他才幽幽轉醒,看到眼前半明半媚的臉蛋,他激動的跳起來抱住她,「袖袖,你沒事了嘛?」
小十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感覺好點了嗎?」
雲連墨愣愣的看著她的臉,看不出一絲疏遠才小心翼翼道,「袖袖你……原諒我了?!」
小十只淡淡一笑,沒有回答拿起放在床頭上的碗,「餓嗎?」
雲連墨點了點頭,小十舀了一小勺送到他嘴巴。
這樣的小十反而讓雲連墨感到不安,他猛的抓住小十的手腕,「袖袖,你是不是還沒原諒我?」
她的手被抓的一動,稀飯晃了出來,撒了一輩子,小十微微皺了皺眉,將碗放好,掏出手帕擦杯子上的飯粒,淡淡道,「沒有的事」
「真的沒事了?」雲連墨狐疑,雙手一勾圈住她縴細的腰肢把她送到自己跟前。
小十剜了他一眼,打掉他的手,「喝粥!」
雲連墨卻抱得更緊,把頭埋在她胸前,輕輕磨蹭「你喂我」
胸上傳來異樣的感覺,小十有些慌了神,急急的推開他,扳著一張臉,「不乖就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