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之後,溫心悠坐在車里,捧著新鮮出爐的結婚證發愣。
左斯年看了一眼還在呆滯狀態的小女人,湊過去親昵地親了親她的臉頰。
「乖,這個本本給你觀賞。真的那個本本我收著。免得你不認賬。」
靠!結婚證還可以有副本拿來玩!
溫心悠看著他,包了一包淚,她不是感動!她是郁悶!
左斯年一個電話,就讓民政局的辦事速度碉堡了。所以她現在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從今以後,他們倆就用同一個戶口本了?
市中心的公寓視線很好,城市的全景一覽無余。她現在處在一間復式樓里,裝修風格她曾經在左斯年的公寓里領略過的,黑白灰。
都市的簡約,但也冰冷。
今天她出院,就被韋秘書直接接到了這套公寓里。
鑰匙放在桌上,溫心悠有點抗拒那串鑰匙象征的意義。一切快得就像是做夢一樣,她被結婚了。
對,是「被」結婚,而不是結婚。
蘇夢琪今天早上在醫院里听說她離奇的閃婚方式之後,臉拉得老長。她本來以為蘇夢琪會破口大罵,可是卻只等來夢琪的一句
「好啊。真好。」
莫名其妙,她的臉上卻看不出一點歡喜,咬牙切齒的樣子,讓溫心悠當場毛骨悚然。
蘇夢琪好半天才緩過來,問了她三個問題,把溫心悠徹底搞懵了。
「他向你求婚了?」
「你們父母知道嗎?」
「你們舉行結婚典禮嗎?」
溫心悠嘆口氣,懊惱地躺倒在沙發上,把頭埋進軟軟的抱枕里。
沒有求婚!沒有通知父母!沒有結婚典禮!
蘇夢琪說的這些,左斯年一樣都沒有做到。溫心悠腦子里很亂,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像是做夢一樣。
門啪嗒一聲,開了。
溫心悠連忙坐直身子,看了一樣放在桌上的那張紙,暗中握緊拳頭。
左斯年換下鞋,沒有理會坐在沙發上的女人,而是徑直進了浴室,不一會就傳來流水聲。
溫心悠漸漸也冷靜了下來,坐在沙發上,靜靜等待他出來。
她和他之間,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水聲停止,腳步聲漸漸走近,溫心悠剛想回頭,卻猛地轉身,尖叫一聲。
「你怎麼不穿衣服!」
左斯年毫不在意地緩緩將浴巾圍上,干脆走到溫心悠面前。
「我在自己的家里,誰都管不著。」
「流氓!」溫心悠捂住眼楮。
「嗯,我是流氓,我就愛欺負你這樣水靈靈的良家婦女。」左斯年嘿嘿一笑,朝著溫心悠撲了過去。
「左斯年……」溫心悠被撲倒在沙發上,公寓的沙發柔軟寬大,恰好能容納兩個人,不容易掉下去。
這是某人專門吩咐人買的。為了那個啥情趣。
一記深長的熱吻,溫心悠好不容易獲得自由,大口大口的呼吸。左斯年的手卻不老實地探入了她的衣服里。
「住手!」軟糯的聲音毫無威力的喝止,只會助長某人的惡趣味。
溫習悠阻止不了,干脆整個人都貼了上去,在他耳邊挑逗地呼氣。
「我已經有三天沒洗澡了。」
左斯年猛然停止動作,眸子里神色變幻。
溫心悠又逼近一點,左斯年往後一退,站了起來,遠離了溫心悠。
小樣,知己知彼!對付他這種有潔癖的人就應該這樣。
可是左斯年下一個舉動卻讓她詫異了。
他直接上前來抱起自己,一路飛奔把她扔到了浴缸里。
溫心悠在浴缸里撲騰,左斯年站在一邊,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邪氣一笑。
「讓為夫來伺候親親娘子沐浴吧。」
溫心悠偷雞不成蝕把米,在浴缸里被徹底地洗了個干淨。
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部都被**。
戰況之激烈,溫心悠在心里真誠地問候了左斯年十八代祖宗。
兩個人躺在床上,左斯年抱著她腰,一下又一下地輕輕撫模著她的背。
一盞橘黃的古典小燈靜靜地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有一種讓人沉淪的祥和。
紅暈尚未退去的溫心悠被左斯年摟在懷里,心底里還有些抗拒和他這樣靠近。
激情退去,冷靜下來的她,內心里的疑問在逐漸膨脹。
她微微抬頭看向左斯年,他長而卷的睫毛遮住了他鳳眼的妖嬈,嘴唇微微彎著。
他應該睡著了吧。
溫心悠輕手輕腳地下了床,順手擰滅了那盞橘黃小燈,走到客廳里。
她走到窗前,忽然想抽煙,卻發現自己的東西基本上都沒有帶過來。
帶過來?
難道自己真的打算和他在一起?這樣不明不白的生活在一起,只為了那一張十分可笑的結婚證?
婚姻是愛情的契約,應該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真摯的承諾。
溫心悠換好衣服,看了一眼仍舊沉睡的男人,輕輕走出了公寓。
晨光里,溫心悠提著錦記的早點,這是蘇夢琪最喜歡的蟹黃小籠包。因為時間尚早,大街上還沒有什麼人,大老遠地,溫心悠就看到了一男一女正站在公寓門口拉扯。
男人緊緊抓著女人的肩膀,女的則不停地掙扎。她穿著一件黑色小禮服,臉上還是較為濃重的宴會妝。
不是蘇夢琪是誰。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行凶!
溫心悠順手操起花園里的板磚,一把拍在了男人的後腦。
偷襲成功,充分發揮了她以前打架的快狠住風格。
高個男人悶哼一聲,在蘇夢琪的叫聲中倒下。
「靠,**!」
溫心悠拍拍手,蘇夢琪臉色一白,出人意料地搖著地上昏迷的男人。
「快打120!」
溫心悠怔住了。難道是她搞錯了?
才出了醫院,現在又進了醫院。不過這一次卻是溫心悠住院,而是她把人打傷了。
「真對不起。我以為你是歹徒,意圖對夢琪不軌……」
溫心悠慚愧地垂著頭,蘇夢琪橫了她一眼,「真不好意思,我這個朋友有時候腦子月兌線,你別和她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