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染染忽然湊近她,大眼楮詭異得看著溫心悠,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感覺如何?」
溫心悠瞥了她一眼,霧染染眼神純淨透澈,明明像個孩子,可實際卻是個心機深沉的人。她在心里惋惜,這漂亮的人一旦思想不太好,就跟危險品一樣,是大範圍殺傷力武器。
她知道霧染染想要看到什麼樣的表情,她偏偏不想讓她如意。
「很好,新聞發布會很成功,也提高了我們酒店的知名度。」
溫心悠笑的溫柔得體,露出八顆閃閃的白牙。酒店職業經理人第一條就是能夠隨時保持微笑,隱藏自己的情緒。
霧染染跟隨著溫心悠進了房間,不依不饒,「你不難過?你不傷心?左先生他現在變成陸嵐那個妖精的男朋友了!你不覺得很怪異嗎?他被算計了,你也被算計了!」
霧染染幾乎是吼出來的,淨白的臉上泛出紅暈,猛地她忽然扼住自己的脖子,身子軟軟地沿著牆根倒下,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像是呼吸不過來,臉慢慢地透出青紫。
溫心悠唬了一跳,連忙撲過去,扶住她。霧染染指著自己的包,示意她拿出里面的一個瓶子。
直到服了藥,霧染染才重新恢復正常。
溫心悠把她扶坐在房間的躺椅上,霧染染閉著眼休息了一會,臉色仍舊有些蒼白。
「你有哮喘癥?」溫心悠看清藥瓶上的字,霧染染點點頭。
「我打電話給左斯年的秘書,讓他們來接你吧。」溫心悠要拿出電話,霧染染猛地提高聲音,「不要!不許打!」
溫心悠看著她,一臉嚴肅,「你呆在我這里,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擔待不起。」
霧染染瞪了她一眼,「你怎麼不直接說你怕我又誣賴你。」
溫心悠覺得眼前這個小美女真的就是個孩子,跟只刺蝟一樣。她不再理會這個小美女的無理糾纏,直接打電話給秘書,沒有想到門鈴響的時候,出現在門口的會是左斯年。
「她人呢?」
聲線冰冷低沉,讓她不敢正視他的眼楮。
「在里面。剛吃了藥,還在休息。」她微微側開身,把他讓了進來。
溫心悠跟在他身後,進去的時候,發現霧染染正坐在床邊,手里拿著她的錢包,低著頭看著什麼。
忽然一顆心猛烈地加速撲騰起來,霧染染手上拿的是一張照片!
「你干什麼!」溫心悠沖上前,想要把照片奪過來,霧染染反應更加快,手往後一退,只听到一聲破裂的聲音,爭搶中照片被撕成了兩半。
霧染染抬頭看著溫心悠,目光呆滯,忽然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溫心悠走上前,從已經笑得前仰後合直不起身的霧染染手里奪過了那剩下的小半張照片。
左斯年一把提起像是瘋了的霧染染,呵斥道,「你越來越不像話了!」
霧染染啪地揮開了左斯年抓著她胳膊的手,雙眼赤紅的看著他,「你是不是應該說我越來越不像她了!」
左斯年緊抿著唇,往後退了一步,眼底有寒冰浮動,「來人,把霧小姐送回去。她需要靜養。」
霧染染的笑臉終于維持不住,開始慌張,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楮,撲上來,抓著他的手,「我錯了,我求你別把我送回去。」
左斯年紋絲不動,下顎的線條緊繃,溫心悠冷眼旁觀。直到霧染染被秘書連拉帶拽地帶了出去。
在那之前,霧染染眼神冷冷掃向溫心悠,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她不會有好日子過,你也不會!」
真是一出鬧劇。漂亮妞不僅思想不太好,連精神都有問題。溫心悠深覺惋惜,才發現本來應該走了的人還站在她房間里。
「左先生,請。」
溫心悠指向門外。
左斯年唇邊噙著一抹莫名的笑意,深邃的眼眸中是滲人的寒意,定定地落在溫心悠的臉上。
「很好。以前我竟然沒有發現你還有這樣的能力。你現在為了你的工作,可以不擇手段了是吧?」
他緩緩走過來,站定在溫心悠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強大的壓力逼迫而來,溫心悠背在身後的手捏緊了那張被撕爛的照片。
她抬頭,笑得燦爛無邪,「恭喜你,抱得佳人歸。」
左斯年鳳眼微眯,「恭喜你,事業高升。現在應該改口稱你一聲,溫總。」
溫心悠垂頭,這個消息是昨天總部才發來的,要她暫時替任總經理一職。左斯年怎麼這麼快也知道了。
她低頭不語的這一舉動無疑就是肯定了她升職這一個說法。她低頭的時候,一縷青絲落在臉頰上,左斯年忽然抬手,伸向她的臉,溫心悠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戒備地看著他。
左斯年自嘲地一笑,收回了手。「既然你這樣能策劃,不如我聘請你,為我的婚禮的公關做策劃。」
溫心悠心里一抽,這麼快就打算結婚了?那她不是徹底歇菜,沒戲唱了?
「怎麼?不願意?高薪聘請你,讓你做我公司的公關部主管,年薪一百萬。」
左斯年步步誘惑著她,開出讓人心動的條件。一百萬,怎麼不好,她要撫養兩個孩子,父親留給她的錢已經不多了。
她抬頭,注視著左斯年深邃的黑眸,剛想答應他,那個好字就已經被吞沒在他突如其來的吻中。
他迅速地俯,精準地咬住了她的唇,像是蓄謀已久,演練了千百次,沒有半點差錯。
溫心悠感覺自己像是待人宰割的獵物,他是一頭釋放出的野獸,饑渴熱烈凶猛,摟在她腰間的手越收越緊。
房間里的空調像是失效了一般,氣氛越來越熱。
他的手探進了她的衣服里,疾行向上,一路突破阻礙。
她猛地清醒過來,抓住他作惡的手。
「給我。」
他的聲音暗啞低沉,染上了濃郁的**。
「你們在干什麼?」突然一個稚女敕的童音響起。
溫心悠身上的熱度瞬間褪去,她推開左斯年,一個圓圓臉蛋的小團子站在床邊,黑葡萄般的大眼楮疑惑地看著他們糾纏在一起。
溫心悠忽然想流淚。
(哎喲,寫渣女寫得我好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