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斯年只是笑,眼神中早被**染透,粗重的氣息漸漸不穩。他極為不滿意地在溫心悠的鎖骨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一陣酥麻像是觸電一樣流遍全身,疼痛感與酥癢感讓人漸漸發軟。
他的唇繼而滑過她的鎖骨,掠過咽喉處那小小的淺窩,再向另一邊鎖骨去,滑上她另一邊頸側……
左斯年整個人都貼了過來,卻又不伸手抱她,只讓她在暈眩中一點點失去平衡。
「左斯年!」她紅著臉低喝。
「嗯?」他的聲音中透著別樣的暗啞,卻並不停下唇舌。終于貪婪滑上她面頰,卻只在她唇邊打轉。
「你停下。」溫心悠幾乎快要抓狂了。
「不。」他的唇又向下,停在她咽喉處。
「你再不停下,我以後就再也不理你了。」溫心悠最後一絲理智在掙扎。她現在酥軟得一絲力氣都無,早已經被壓倒在了沙發上。
「呵……」他沙啞地笑,「不理我?寶寶都有了,你舍得不理我?」
就知道這個人愛得瑟,讓人可氣。
溫心悠當然沒有忘記上一次悲劇的撲倒,這個男人什麼都掌握在手里,她不願意,真的不願意。
憑什麼都要被他牢牢掌握!
她猛地屈起膝蓋,用力向上一頂,左斯年一聲呼痛,立刻放開了溫心悠,痛苦地蜷縮在一起,臉色憋得通紅,嘶嘶嘶地抽氣。
溫心悠拍拍手,慢條斯理地將已經被扯開的睡袍整理好,然後好整以暇地看著好半天還沒有恢復正常臉色的左斯年。
「你,你……」
這一次輪到左斯年咬牙切齒地說了半晌,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溫心悠走上前,憐愛地拍了拍左斯年的臉,十分惋惜地道︰「無欲則剛。人有**就有弱點。」
左斯年沉下臉,伸手想要抓她,溫心悠早已經敏捷地往後倒退一步。
她嫵媚地一擺頭,將半干的頭發撩到一邊,靠在牆上。緩緩將浴袍的下擺撩起,露出兩條筆直白女敕的腿。
「想要嗎?」
她嬌滴滴地誘惑道,臉上掛著殘忍的笑意。
左斯年的的眉頭皺得更深,估計快要能夾死蒼蠅了。
溫心悠一個旋身,露出半個雪背,趴在牆上,回頭嬌笑,「左少,忘了告訴你,這幾年,我專門去學了防狼術。」
她笑得明媚燦爛,男人的臉黑得徹底。
防狼,防的不就是他這只大灰狼。
她輕哼一聲,心滿意足地將衣服提回原位,扭身出了房間。
……
中午吃完飯,溫心悠趁著天氣好,站在公司的花園陽台上休息。
這里可以說是一個小型花園,亭台樓閣,花木扶疏,可以供休憩,更重要的是可以听到很多八卦。
這里早已經有幾個女同事個個臉上興奮莫名,一看就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溫心悠並不是專門去听的,只是她剛好坐在一叢矮樹之後,那群女人說話聲音也忒大了些,一字不落地進了她的耳朵里去。
「哎,你們今天看到了嗎?總裁居然和兩位美女在觀景閣吃飯。」
觀景閣是公司高層員工的專用餐廳。
「那位紅色頭發的好像是總裁的妹妹吧,另外一位,貌似是某位高官的女兒。我看過攝影師對她的報道,上流圈子里的寵兒呢。」
「哎,你們說,可不可能總裁這次和那位陸大明星鬧崩了,其實是因為那位高官的女兒啊。大明星怎麼能和名媛相比。」
「不會吧,總裁一直很低調,我還以為他喜歡男人呢……」
「要死啦……」
幾個女人唧唧喳喳地笑了起來,鬧成一團。
溫心悠將手中的藥丸仰頭全部倒進了嘴里,趕緊灌了一大杯水,苦味卻還是蔓延了出來,緩緩滲透到了舌尖。
她剛剛走出花園的小門,迎面而來的人讓她一怔。剛才熱火朝天的八卦中的兩大女主角出現了。
她想轉身退回去,可還是遲了一步。
「溫心悠,你怎麼也在這里啊?好多年不見了,你還好嗎?當年你爸爸過世之後,大家都說你經受不了打擊,被送進精神病院療養了。我很擔心你呢。沒有想到你會出現在這里啊。」
溫心悠神色淡淡地,「我很好,勞您費心了。」
謝姿抿了抿嘴,拿著最新款的香奈兒手包,保養得極好的手在她眼前一晃,一顆亮鑽閃的溫心悠眼楮微微眯了起來。
旁邊的左斐希卻挽住了謝姿的手,「謝姿姐,別跟這些無謂的人羅嗦,我們去新開的那家芬迪店看看最新款的衣服吧。」
謝姿端莊地笑著,「那這樣吧,我們改日再聊,對了,你給我留個號碼吧。」
兩個人走的時候,左斐希回頭惡意地瞟了溫心悠一眼。
「謝姿姐,你怎麼會認識這種人?她好像和慕雲哥哥關系也很好。慕雲哥哥曾經還為她不理我呢。」
左斐希的小臉嫌惡地皺成一團。
謝姿笑的端莊,「以前一個院子里長大的。她家以前很風光,可是後面倒了。她嘛,最喜歡和男孩子玩在一起,男生喜歡她也正常。」
左斐希瞪大眼楮,「慕雲哥哥難道一直拒絕我是因為她?」
謝姿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可是心悠好像不喜歡他,可是卻又和他關系一直很好。」
「最討厭這種人了,不喜歡別人還吊著別人。」左斐希又回頭,狠狠地朝著溫心悠消失的方向瞪了一眼。
溫心悠坐在辦公室里,秘書走了進來,「溫主管,總裁說這份策劃有很多問題,要重做。」
溫心悠抬眼,揉了揉太陽穴,看著實在是委屈至極的秘書,「那你把這份文件交給他。」
秘書雙手接過文件,緩步挪了出去。
五分鐘之後,敲門聲又響起了。
秘書走了進來,「溫主管,總裁說這份策劃有些地方有問題,要你重做交過去。」
溫心悠咬唇,有種今天就死磕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