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速速快到極致,一個想將對方置于死地,另外一人用胸口迎向那血矛,這是一幅瘋狂的畫面,一些進入傳送陣的修道者早就感應到這里的波動,紛紛前來,當看到這一幅畫面的時候震驚無比。
「天魔大血矛,此人是血魔宗的井無涯,奪天二重天的強者,想不到他居然在這里和別人發生爭斗!」
「不錯,這一矛的力量危險之極,一般奪天二重天的強者也不能硬接,那人究竟是誰居然敢用胸口接著這驚天一擊。」
「嘿嘿,你沒看到嗎?那人正在做困獸之斗,一幅玩命的樣子,可惜他根本不了解血魔宗,血魔宗的高手若是拼起命來比誰都要瘋狂。」
但是下一刻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秦天的胸口之上忽然綻放出紫色的光華,那天魔大血矛狠狠的刺在紫光上面,紫光剎那之間被洞穿,被那血魔之力攪的粉碎,接著血矛直接洞穿秦天的胸口,鮮血流淌而出,觸目驚心,將整個虛空染紅了。
但是秦天神色不變,一只大手狠狠的的拍向井無涯的頭顱,這一擊之下整整十一萬鈞的力量爆發而出,井無涯根本沒有防備,井無涯原以為只要用天魔大血矛刺穿秦天的肉身,必將秦天一矛釘死,其中的力量頃刻之間粉碎肉身,因此他這一擊之下沒有留任何後手,但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血矛刺入秦天身影的瞬間,里面傳來一股磅礡的吞噬之力居然將他的血矛爆發出來的力量吞噬個七七八八。
井無涯震撼不已,想象中絞碎秦天肉身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然而就在這一刻秦天的大手已經狠狠的拍在井無涯的肉身之上。
「踫!」一聲巨響,撕裂靈魂的巨痛傳來,井無涯的頭顱在虛空之中爆發,化為一片血雨灑落在虛空之中,觸目驚心,無邊的怨氣從這尊肉身之中發出,井無涯不甘心,憤怒,怨氣沖天。
「噗!」秦天一口鮮血吐出,臉色蒼白之極,那天魔大血矛雖然被吞天罩,星空戰圖消耗不少力量,但是剩下的力量卻給他造成了致命的傷害,他的肉身開始慢慢的破裂,而且血魔之力居然侵蝕著他的肉身。
就在這時一股慘烈充滿怨氣的聲音從井無涯的尸身之中傳來︰「算你狠,嬴天,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刺目的光芒從井無涯的尸身之中化為一道神虹飛出,正是井無涯的神念,里面寄居著靈魂,現在的井無涯雖然肉身破滅,但是只要找一具適合的肉身奪舍就不會灰飛煙滅,當然實力也會大打折扣。
「哼,想走,留下神念!」秦天眸子冷厲道,大手一揮,胸口之中的天魔大血矛一下子被拔了出來,鮮血噴射而出,秦天渾身是血,更加增添了一份凶煞,手中的天魔大血矛剎那之間從他的掌心之中飛出刺向那井無涯神念逃走的方向。
「錚!」一聲巨響從遠處的虛空之中傳來,伴隨著井無涯的怒喝之聲,那道神念並沒有被擊中,接著消失的無影無蹤。
秦天搖頭嘆息,自己尚未沒有晉升奪天之境,根本沒有神念,現在追也無法追上,即便能追上爺未必發現蹤跡,當下秦天盤坐在虛空之中開始療傷,身上發出淡淡的金光,丹田之中的星空戰圖近乎破裂了。
「好恐怖的打法,簡直是玩命,驚訝踫到此人真是倒霉。」
「咳,是啊,讓自己的肉身吸引住井無涯的全部力量,自己的力量卻將井無涯的頭顱打爆,井無涯這一輩子也難以進步了。」
「是啊,即便奪舍成功,那肉身根本不是原來的肉身了,井無涯完蛋了,這人到底是誰?你們看他也只是受到重創而已。」
「我想起來了,應該是玄門弟子,今日我在炎帝城之外的時候看到此人和血魔宗的人斗法,將血魔宗的一尊奪天一重天的高手打殘,那血魔宗的聖徒姬放歌在場,但是姬放歌卻沒有插手此事。」
「姬放歌?居然是血魔宗第一聖徒,不可能,此人極為護短,即便不想以大欺小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嘿嘿,姬放歌出手?炎帝城屬于九龍天朝,而九龍天朝的公主南宮仙兒乃是玄門聖徒,在玄門很號稱北飄渺,權勢滔天,那姬放歌恐怕是顧忌這吧。」
一些被驚動前來的人議論紛紛,許多的人盯著秦天的身影,知道秦天乃是玄門弟子以後紛紛走開,這趟渾水不能趟,若是相助秦天肯定得罪血魔宗,這個宗門弟子行事狠辣,不相助玄門也不會追究。
漸漸的這片虛空之中只剩下秦天一人,秦天體內身上依然發出淡淡的金光,肉身以看得見的速度恢復著,胸口的那塊血洞不再流血,這一矛秦天計算好的,並沒有傷及心髒,因此並無大礙。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秦天肉身身上的傷痕消失不見,但這只是外傷而已,真正令秦天擔憂的是體內的星空戰圖卻出現破裂,星空戰圖為了讓最大限度的減少肉身遭受攻擊,星空戰圖幾乎將那天魔大血矛之中的血魔之力吞噬個七七八八,但是現在的星空戰圖太脆弱了,根本無法承載過多的力量,出現了破裂,無論秦天如何運轉玄功都無法修復破裂的星空戰圖。
「星空戰圖若完全修復後才能踏入奪天之境,我現在的體內有真氣有法力,可是由于星空戰圖的破裂實力大打折扣。」秦天嘆息道,現在只能打出八九萬鈞的力量,不過其中蘊含著滅天法力攻擊力比原來不遜色。
秦天的身影緩緩的站起來,沉思著,這下子和血魔宗的梁子結大了,先是莫利,接著妖血刀,現在是井無涯,尤其是這井無涯肯定得到那姬放歌的授意才敢前來的,也唯有那姬放歌才知道他的通過傳送陣來回玄門。
「哼,姬放歌,我現在不管你身份有多高,既然惹上我秦天,我們的梁子就結大了,等將來修為有成的時候必將斬殺你。」秦天冷冷的注視著虛空道。
就在秦天自語的時候,這一片小天地產生一陣顫抖,五道古老的光柱從遙遠的無非方向升起,秦天頓時感覺到這片天地之間的景物出現了巨大的變化,秦天的腦海之中忽然出現這種感覺,像是時空逆轉,像是穿梭宇宙蟲洞…。
炎帝城之外的一片虛空之中,這里血氣滔天,一片汪洋般的血海漂浮在蒼穹之中,似乎能淹沒一切,萬層血浪卷起,腥氣沖天,一尊尊古老的尸身流淌著鮮血漂浮在血海之中,白骨森森,觸目驚心。
這片血海的中央屹立這一道身影,長發舞動,眸子陰森的盯著炎帝城的方向露出一絲的殺機,此人正是血魔宗第一聖徒姬放歌,姬放歌神色冷淡的望向那炎帝城的城池,忽然之間雙目露出凌厲的光芒。
一道如神虹的光芒從那炎帝城的門口射出,這一道光芒像是彗星劃破蒼穹,下一刻降臨在血海之中,這一道神虹形成一道朦朧的身影,正是被秦天毀掉肉身的荊無命,現在的荊無命怨氣滔天,心中的恨意傾盡五湖四海之水也難以洗刷。
「廢物,你還有臉見我!」姬放歌聲音陰森道︰「讓你去對付一個角色,你卻將肉身弄丟了,真是丟進我們血魔宗的臉面。」
隨著姬放歌的憤怒,這片血海不斷的翻滾,泛起一片片的怒浪,每一片怒浪演化出一張血色的大手,每一只大手遮天蔽日,散發著無與倫比的血魔之力,大手似乎能輕易的捏死荊無命,讓荊無命嚇的顫抖不已。
「師兄饒恕我吧。」荊無命顫抖的聲音從神念之中傳來,他知道眼前之人在宗門之中幾乎有了對弟子生死大權,萬萬不能再將其惹怒。
「哼,廢物,還不快入主一尊尸身之內!」姬放歌大袖一揮遠處的血海之中飛出一尊肉身,這尊肉身也不知道姬放歌是從何處得到,古老的服飾,懾人的氣息,在血海之中浸泡了不知道多久,讓荊無命眼前一亮,當下神念化為一道光芒進入這尊肉身之中。
「多謝師兄賜予肉身!」荊無命入主肉身的瞬間驚喜不已,這肉身簡直是為那些修煉血魔之力的人量身定做一樣,體魄更加強大,血氣更加旺盛。
「很好,荊無命,你去吧。」姬放歌神色冷淡道,「不要再丟血魔宗的臉面,否則的話我不會放過你。」
「是,是,師兄。」荊無命顫巍巍的道,說完身影化為一道光芒沖向天邊消失的無影無蹤。
姬放歌望向荊無命消失的方向臉上露出一絲陰沉,自語道︰「森羅化身修煉起來如此之難,要讓一道充滿怨氣和無邊恨意的神念入主尸身,然後抹掉一些不該有的東西。哼!南宮仙兒,你等著本座擒拿你,有你求饒的時候。」
天荒大陸北部的區域,這里號稱北荒,倒不是因為這里荒蕪,而是這片區域位于天荒大陸以北,這片地域廣闊無邊,山脈眾多,不知道多少奔騰的大江流入極北的北海之中,這片區域的中央有一條龍形山脈,延綿百萬里,龍頭望向蒼穹,充滿了磅礡蒼涼的氣息,猶如一條破空而起的太古天龍。
這條龍脈為玄天龍脈,延綿百萬里的龍脈上面古木參天,亂石林立,奇峰怪石,一坐坐輝煌的宮殿屹立在山頭之上,有的甚至漂浮在雲海之上,億萬道的霞光綻放,無數的靈藥生長在山脈之上,這正是仙道三門之中的玄門所在地。
這片寶地的靠南邊緣地帶是一片廣闊的天地,這片大地之上屹立這五根通天石柱,每一根石柱比炎帝城的石柱更加宏偉,高大,古老,五道各色的光芒交織出一片五角星芒圖,這正是玄門的傳送陣,建立不知道多少歲月了。
傳送陣的五個方向站著無名玄門弟子,正是看守傳送陣的人,當然這些弟子並非普通的弟子,在玄門也是地位尊崇,不然的話門派也不會將這傳送陣的看守交與他們,就在這時傳送陣之上五角星芒圖綻放刺目的光芒,一道道的身影從里面走了出來,其中一人正是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