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更新時間比上次更加漫長,張湉看著空空的冰箱,只好破例外出采購。「嗯,泡面五袋,速凍餃子,速凍…唉,有粽子呀,還有,餅干一堆,紅薯干,巧克力,糖果…哈,足夠了。」她大學時的「宅女」稱號不是白叫的。
「嘟嘟,張湉~嗚嗚…」接起電話,張甜的哭聲伴隨著吵鬧廝打,依稀還能听見「你去跟那賤女人過啊,你去死吧」「怎麼,你當狐狸精勾搭別的男人,就不讓我發泄了?」
「張甜,張甜,你別嚇我,怎麼了?」听筒里沒了聲音,她突然有種恐慌感。張甜家里的事她不是不知道——爸媽只會給錢不給親情,隔三差五弄得家里雞飛狗跳,現在兩人外面都有了人連回家都不怎麼回。——記得張甜是笑著說的。
「我呆不下去了,張甜,我去你家待一陣子行嗎?我會掏房租,買營養液,付電費水費,嗚嗚,我只剩下錢了,我只有錢了!」
「好好,張甜,你來我這,你還有我。答應我,別做傻事,記住,愛護自己好不好?」天啊,她實在是後怕啊,若張甜失去理智不給自己打電話…
大三的時候,張甜交往三年的男朋友提出分手,她們一幫子舍友外出的外出,忙碌的忙碌,打工的打工,只留張甜一人回到了宿舍。她清晰的記得,那天她平生第一次接到警察的電話,「小姐,請問你是XX大學XX宿舍的嗎?那里有人自殺,請迅速趕回。」——混亂後才搞清楚,提前打工下班的舍友小潔發現張甜正在自殘,慌張又勸阻不下來時第一時間報了警。至今,張甜夏天都不敢穿短袖衣服,傷痕累累的不僅是手臂,還有那顆脆弱的心啊。
唉,掛斷電話,她從排隊結算的隊伍中出來,「還得再買兩倍的食物。」
當張湉拎著大包小包回家時,張甜已經蹲在房門口,旁邊站著兩名身高馬大的中年人。「張甜?」「嗚嗚,你終于回來了。」「那兩位是?」
被問及的兩人中一名瘦高伙子很有禮貌地問,「小姐,我們能開始干活了嗎?」
「哦,這兩位是我雇來搬游戲倉的。」接過鑰匙,張甜輕車熟路地打開房門,指揮著,「搬到這,不行呀,那就那里好了。小心點兒,這很貴的。」
「呯!」在張甜的心疼,張湉的習以為常,搬運工的無語中,游戲倉正式落戶。
「你說?爸媽當初為什麼要我呢?」半夜大開的陽台寒意陣陣,張湉與張甜裹著被單盤腿坐著,背靠背互相依著,似乎又回到了大學——那個給與逃避的最佳場所。
「連媽媽都不知道,她總在抱怨當初要了我。其實,無憂無慮不被束縛才是她的本意吧。」
「爸爸也是,最不應該在一起的兩人在了一起,還要了我。」
黑夜也俯子靜靜地听著訴說,出奇地安靜。
「今天,星星好多呀。」張湉望著星空出神,上次傾心聊天好像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是啊,那麼多天待在游戲里,都快忘記了現實是什麼樣子的了。」
「其實,《傳奇》就是另個世界呀。」她慢慢地從出生新手村,講到暗城小隊,再到最近與NPC的互動。那麼多事,就在一個小時內結束,連她都恍惚了。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自己?在現實撞的頭破血流的,在游戲中咋咋呼呼的,還是那個一刪號就逃走的人呢?
「嘿~你想多了。如果將游戲都當作人生好好的去過的話,人都累死了。玩嘛,開開心心就好啦。」
「也許吧。」雖然不是很贊同,但涼風撲面真的很快樂。無論現實游戲,有朋友陪同真是一件好事呀!
PS︰現實嘛,小小的開心與淡淡的憂傷交織著。
游戲嘛,兩種看法——游戲內游戲外表里如一,或者是人格分裂。
有時生氣了,在游戲中也想PK殺人;氣過後發現,如果這樣就不道德了唉。(又碎碎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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