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公子哥一恢復行動就把火氣發到下人身上,「我家白養你們了,居然在游戲中讓個人不見了。給我找,不虐到0級你們可以直接滾了。」斯文男人換上諂媚的表情,「主子,你看那人是很強,但他也只是一個人,不如,去找清蓮小姐吧。」
「我姐?若她告父母怎麼辦?」听到姐姐的名字,公子哥顯得不是很自在。
「游戲嘛,而且我們可以——」斯文男人附在公子哥耳旁如此道來。
而公子哥口中「消失」的某人正在酒樓蹭吃蹭喝。「喂,你幾天沒吃飯了!」對面的綠發帥哥無奈地斜躺在椅子上,上翹的嘴角卻顯得他十分滿足。「好吃,我沒錢吃酒樓,所以,都是自己烤肉,快吃吐了!」桐田真心覺得當男人真好,不用怕自己淑女形象毀掉,「不過,悠悠,你們怎麼投錢到游戲呀,那麼敗家。」
「玩得開心就好,不過,你估計麻煩了。那個公子哥是沒本事,但他身後……」悠悠我心語氣中滿是憂慮,倉庫前要不是他出手將桐田拉到這兒,恐怕已經被包圍了吧。
听悠悠我心講完,她大致明白了,公子哥叫做清絕,他的姐姐清蓮是最近新崛起的第三工會會長,她領導的「蓮花教」是由幾個分崩離析小工會合並而成。短短的時間內發展成除了「以我之名」「天地會」兩家老資格工會之外的存在,足以可見她的手段。
沉默住,悠悠我心見桐田不答聲,以為是在擔憂,不忍地出聲安慰,「要不我陪你一起吧,好有個照應。墨山水城是無法呆了,我在古西亞城有個朋友叫喂,他……」
「小悠,你不是都知道了麼?」她盯著手中的碗筷,不免覺得可惜,吃飯時談這些好倒胃口,不過該有些事情作個了斷了。
悠悠我心將茶杯換到右手,再換回左手,三四番後才反問,「我知道什麼了?」
「人生真是好狗血,居然換個游戲還是跟你們有交集。小悠,多年不見,是不是我應該重新介紹下自己。不過,先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工會之戰的視頻她看了5遍,綠發男子加上蘇小婉的描述,可以很肯定是悠悠我心——也就是小悠,莫桐大學的游戲哥們,雖然很娘,但實力不俗,當時《盛世》里的「以我之名」全是靠著他與莫桐支撐。
「先說聲對不起,」悠悠我心撇開頭,將視線投到酒樓之外,「其實我當時並不知道,我是追著‘以我之名’去的,真沒想到,你還是會用這個名字。」
她不以為然地聳聳肩,「這理由太扯了。」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听我說完,我遇見了莫桐,」听到這個名字,她還是忍不住心猛跳了一下,「自從你刪號後,我們再也沒有一起玩過游戲,所以見到他我還是蠻驚悚的。而且對于游戲我已經失去野心,在這有山有水的地方逍遙也不錯。」
「不過既然知道了,就沒有理由不為朋友出出力,而且,我也不是白出力——起碼,知道了你的存在。湉,對不起!」悠悠我心抓住茶杯的手指關節發白。他還能怎麼解釋?一起練級,一起游戲,一起打拼,他對于張湉的感情早已不是朋友之情,所以他還能不清楚張湉面對莫桐時的無奈麼?他還能解釋說自己因為吃醋故意在莫桐那里煽風點火,才導致兩人吵架分離嗎?
等到見到莫桐,也就是游戲中的莫里亞圖,「以我之名」會長,他才真真切切的明白,他一直都晚了一步。看著桐田失神的表情,他苦笑起來,她肯定還不清楚。
蓮花教的總部坐落于月城,而光城與月城都是「天地會」的駐地,所以在刻意的壟斷與排擠下日子並不好過。
「姐姐,你可要為弟弟我出氣呀!」清絕哭鬧著跑到「蓮花教」的總部,將一身不錯的裝備換成白板,手下的人也都換成寒酸模樣,一齊跪在下面大氣不敢出。「小姐,我們沒保護好主子,請您責罰。」斯文男人帶頭領罪。
清蓮不露痕跡地抽出被弟弟拽住的手臂。她黑色緊身衣凸顯出曼妙身材,棕色的大卷發配上精致的面容,既嫵媚又成熟。她小心掩住厭惡的眼神,這個弟弟從小就不會幫她出力,反倒惹一身麻煩讓她善後,「寒,說說吧。」
斯文男人——也就是寒,被問及,立馬調出錄好的視頻交上去。
清蓮皺著眉打開視頻。一個女子抱著柱子苦苦哀求,弟弟沖上去似乎在勸解著什麼,而一個看不真切眼部的紫發男子笑得很邪惡,手中琴一動,她的弟弟以及寒被定住,其余的手下被撂翻。之後男子走到女子旁邊,招呼一群衣著暴露的女孩擁護走。畫面到此為止。
「姐姐啊,你看,你弟弟好不容易想當一次英雄,就被如此欺負了。」清絕邊假哭邊佩服寒的組織能力,手下有不少人開著攝像功能,將不少畫面從不同角度重組再播放,不怕姐姐不幫自己。
「哦?」清蓮審視著自己的弟弟,他不害人就謝天謝地了,會幫人麼?不過,看著視頻她還是動搖了,其實弟弟本心不壞,就是父母從小很少疼愛他們姐弟倆。而且,她這個做姐姐的不幫弟弟,那弟弟恐怕……「算了,他是誰我不想過問了,交給你一部分人手,你自己去解決吧。」
「謝謝姐姐,還是你最疼我了!」一轉身,清絕露出恨恨的表情,不管你是誰,只要落在我手里,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與此同時,「天地會」得到消息,「蓮花教」派出幾個分隊出發墨山水城。
「他們是去發展勢力嗎?」北方一批狼閉起眼深思著,若是不將「蓮花教」牢牢控制在月城,恐怕以後發展起來對他們很不利。
「不是,」白衣之一的醫師專門負責分析信息,「據稱,清蓮會長的弟弟被歹人欺負,所以‘蓮花教’才會出動一些人前去報仇而已,與發展勢力無關。」頓了頓,醫師猶豫了,「不過,會長,也許還有一點,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吧。」他奇怪地睜開眼,白衣五人跟了他多年,只有眼前這位一直會毫不留情指出他的問題,「你還有什麼不敢說麼?」
被調侃的醫師紅了臉,諾諾道,「我只是不很確定。那歹人,貌似是‘以我之名’的桐田。紫發和用琴,憑我的直覺應該是他。而且清絕的名聲一直不好,所以……」
桐田?事情有意思了。北方一批狼突然想起當時倚在莫里亞圖身邊的人兒,壞壞地笑起來,「看來,我的新朋友那里有人撞上門了。」清蓮啊清蓮,不是我不容你,怕是連第一大工會也不會容你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