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本來就喜歡茹曦,此刻,听到御醫如此說,看著茹曦的眼楮都快笑彎了,笑道︰「難得你一片孝心。」
百里延也一直笑著點頭,對茹曦贊賞有加,看著這一幕,妍妃卻不開心了,勉強擠出一絲笑,說︰「既然姐姐已經無大礙,臣妾便回宮了。」
听了妍妃的話,百里延才記起時間很晚了,連忙道︰「大家都回去歇著吧。」說完,扶著太後說,「兒臣扶母後回去。」
太後看了看殿內,再看了一眼昏睡的皇後,說︰「這里……」
百里繹道︰「孫兒在這里守著。」
太後這才放心離開。
茹曦收拾好東西,也準備回去,瞥了百里繹一眼,說︰「看不出來,你還挺孝順的。」
百里繹聞言瞪過來,茹曦頭也沒回的走出祥雲宮。
皇後被刺的事情百里延下令嚴查。
從皇後遇刺的時間來看,正好是子時,也正好是茹曦離開清泉宮的時間。
茹曦去清泉宮的事情只有白術和百里揚知情,在查了兩日毫無結果後,茹曦收到百里揚的書信,約她見上一面。
地點便在御花園的蓮池邊。
除了百里揚,還有白術也在場,看到他二人,茹曦笑了笑,這百里揚倒是挺聰明,約她見面,身邊還有護衛,即便被人瞧見了也不會怎麼樣。
來時,茹曦便已猜到百里揚找她是為了什麼事,走到亭中,茹曦故作不明白,問道︰「三殿下約我來,是為了何事?」
百里揚抬頭看著茹曦,眼眸中淨是不解,白術同樣不明白,疑惑的看著茹曦。
「干嘛這樣看著我?」茹曦輕笑一聲,百里揚道︰「你這招真是高明。」
茹曦頭頂冒著幾個問號,不明所以的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術道︰「行刺皇後,好嫁禍給妍妃。」
茹曦苦笑道︰「我就知道你們會懷疑我,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我沒有行刺皇後。」
「你離開清泉宮的時間,便是皇後被行刺的時間,況且,巡邏的護衛說,看到刺客進了嘉德宮,這又作何解釋?」百里揚道。
茹曦面露無奈︰「我一出清泉宮,便听見護衛喊,有刺客,我以為那些護衛說的是我,我便往嘉德宮跑,那些護衛估計是看到我進了嘉德宮,便以為刺客進了嘉德宮,但我真的不是刺客,我若要行刺皇後,我為什麼還要來清泉宮?讓你們知道後,來懷疑我?我有那麼笨麼?」
白術和百里揚對望一眼,百里揚道︰「那又是誰要行刺皇後?」
「難道是……」茹曦懷疑。
想起蘇良娣那夜的黑色面巾夜行衣,茹曦心里便咯 了一下,一個宮里的妃子,居然備有夜行衣和面巾,很是奇怪。
難道,行刺皇後的便是蘇良娣?
那夜她一跳進嘉德宮,蘇良娣便找到了她,極有可能,蘇良娣比她早一步躍進嘉德宮,看到她進去,才故意說那翻話?
「是誰?」百里揚和白術同時出聲。
茹曦猛地搖頭,只是猜測並沒有證據,也不好下結論。
「你們方才說,行刺皇後嫁禍給妍妃,我怎麼沒听說,這件事是妍妃做的?」以妍妃的性子,說不定行刺皇後的人就是她派去的,但是,如果人是妍妃派去的,一定會取皇後的性命,而那行刺皇後的人卻故意留下活口,從這點看,那殺手便不是妍妃派去的。
難道,當真像百里揚所說的,是有人行刺皇後好嫁禍給妍妃?
百里揚道︰「听祥雲宮的宮女說,那人是早就埋伏在皇後寢殿內的,等她們聞聲進去時,皇後已經倒在地上了,唯一見過殺手的便是皇後,等皇後醒過來,就會說出要殺她的人是誰。」
白術接著道︰「也有可能是皇後的苦肉計,即便不是妍妃派人去殺她的,她也會說是妍妃派的,這麼好的機會,皇後一定不會錯過。」
茹曦忍不住一笑︰「你們見過皇後的傷口麼?那一劍幾乎要刺穿整個身子,傷口有三厘米寬,裂開一個大口子,還血流不止,若不是我,只怕,皇後早已失血過多而死,若是皇後的苦肉計,她會拿自己的生命開如此大的玩笑?」
茹曦的話再次讓百里揚和白術沉思。
三個人一時默默無言,茹曦再三保證道︰「行刺皇後的人當真不是我。」
「相信你一次。」白術說道,茹曦笑道︰「謝謝!」
百里揚抬頭瞥了白術一眼,說︰「白護衛向來不相信人,這一次,倒是例外了。」
茹曦問︰「難道你不相信我?」
百里揚搖頭︰「既然你說不是你做的,我自然相信你。」
茹曦頓時松了一口氣,笑道︰「你們能相信我,我就放心了。」
第三天,皇後身上的迷藥失郊,清醒了過來,這三天,百里繹一直呆在祥雲宮未回過嘉德宮,眼看三天已過,若是皇後再不醒,估計百里繹會去找茹曦的麻煩。
皇後睜開眼楮便看到百里繹擔憂的臉,欣慰的笑了笑,方想起身,拉到了傷口,傷口一痛便讓皇後想起了那夜被刺殺的事情,緊緊握住百里繹的手,驚恐道︰「繹兒,妍妃要殺我,她居然派人來殺我。」
皇後像是被嚇到了,臉色驚慌,語無倫次,百里繹听得不清不楚,便問道︰「母後你說什麼?你是說,那夜行刺你的人,是妍妃派來的?」
皇後一個勁的點頭,「那人在刺了我一刀後,說,想跟妍妃娘娘斗,你還差遠了,不是妍妃還能是誰?」
「若是妍妃派來的,怎麼可能說這樣的話?」百里繹疑惑,皇後推著百里繹的手,緊張的說︰「那人以為我一定會死,我若一死,便死無對證,可惜,她千算萬算,我居然沒死,這是不是天意?」
皇後的傷勢,茹曦告訴了百里繹,若像皇後所說的,那人以為她一定會死,才說那樣的話,根本就說不過去。
「妍妃,這次,看你怎麼躲。」說完,皇後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