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人啊?居然穿成這樣?」
眼見男子越游越近,那笑臉也更加的刺眼,君雪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還沒有等有所反應,就听那尖銳的女高音繼續響起︰「軒轅狐,回來啊,剛才是我不好……」
君雪一個哆嗦,差點兒從船頭跌落下來,這女人聲音本就刺耳,再拖長了強調故作撒嬌,簡直就是魔音穿腦。連帶著,對這個沒有品位的男人,她的印象也更差了。
「船夫,麻煩拋條繩子下來。」
男子半身浮在水面,仰頭對著船上所有人「嫵媚」一笑,磁性聲嗓听得人骨頭也酥麻了一半。不知道他是不是刻意,反正那張陰柔美顏帶來的效果是驚人的,等那船夫清醒過來,手中已經多了一條繩子且繩子一端正抓在那男子手中。
「喂,你這人,沒有經過主人家允許怎麼能私自上船?」
君雪頭痛,這家伙就這麼大咧咧站在所有人面前,「春光」外露也絲毫不以為意,還有他那男女通殺的挑逗眼光,根本就連這船上的阿貓阿狗都不放過。
「剛剛我上來的時候,你不是也沒反對麼?」
男子慵懶一笑,隨意甩甩頭,無數水珠順著發絲滾落,滑進那本就半透明的紗衣上。明明是落水狗甩干毛發的動作,到了這人身上卻有種說不出的**gan。
「咕嚕——」
無數吞口水的聲音響起,這等美色當前,又有幾個人能抗拒的了誘惑?如果不是清楚他是男的,那些船夫可能早就撲過去了。
「采兒,給他找件衣服!」
頭冒青煙,君雪轉身對還在發呆的小廝吼道,再讓那些船夫昏頭轉向下去她可不想等下船在水中觸礁。
「軒轅狐,你怎麼可以……枉我對你一片真心!」
對面那船不知道什麼時候靠了過來,船舷站著一個很哀怨很哀怨的美女,看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怎麼也不法把她和剛剛的「女高音」聯系在一起。
君雪繼續忍受著刺耳的女音,忍不住感嘆,上帝果然是公平的,給了她漂亮的臉孔,完美的身材,也給了她一副破鑼嗓子。
「公子,給你衣服,小心著涼……」
采兒拿了一件普通男子衣袍出來,臉紅紅地遞過去,不小心觸到那滑溜肌膚,鼻血差點兒噴出來。
「夢情,我已經說過了,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
男子撇撇嘴,不屑地看著那做作的女人,她會去小倌館,又豈是什麼良家女子?要不是她長得有幾分姿色,家里有幾個小錢,他早就把這女人踹到水里喂魚蝦。
「咳咳,這個軒轅公子,有什麼話你還是回去和那個‘夢情’說清楚的好,我們還要趕路。」
君雪辛苦憋笑著,刻意在‘夢情’二字上加了重音,那女子父母還真是寶,居然給女兒取了個這麼「合宜」的名字。
「你想笑就笑好了,還有,叫我軒轅狐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天生,這軒轅狐嗔怒的樣子也好看的天怒人怨,剛剛那件衣服他只是半斜半披在身上,不但沒有起到遮蔽的作用,反而更加惹人遐思。這樣一個妖孽男人,也怪不得那女子要苦苦糾纏。
「姐姐,這個不正經的家伙,實在是討厭!」
小可悄悄湊到君雪耳邊,壓低聲音道,明知這男人不可能听到,心里還是毛毛的。
試探著在他面前揮手,再揮手沒有反應?這下他再沒有顧忌,仗著軒轅狐看不到自己,在他面前大肆做鬼臉,爽歪歪啊爽歪歪。
「小妖精,你這模樣真難看!還有,以後最好不要惹到我」
那帶笑的嗓音中有著明顯的威脅,寒意不期然襲遍全身,小可一下子石化,可笑地保持著剛剛那滑稽的姿勢。
「你究竟想做什麼?」
君雪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個叫軒轅狐的男子,此時他正俯子和她對視,依舊是一臉的邪魅勾人。可是,他可以看到小可,那麼他就算是人,也決計不是普通人。
「呵呵,我只是想麻煩你,幫我打發那個女人。」
兩人的聲音都很低,一旁船夫和下人只見他們在一起咬耳朵,卻听不清楚都說了些什麼。
「只有這樣?」
君雪挑眉,她可不以為這個麻煩的男人只有這麼簡單的要求。
「呵呵,我要跟著你。」
軒轅狐冷不防伸出紅舌,舌尖在眼前粉女敕的小臉上舌忝了一下,像是嘗到了什麼美味的東西,臉上露出幾近幸福的表情。
「你就這麼確定,我會答應?」
君雪猛然後退,只用眼神怒視著他,傳達如此的信息。這家伙果然是個變態,說不定根本就是個戀童癖!如果讓他跟著身邊,那豈不是引狼入室?
軒轅狐又是魅惑一笑,伸長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人攬在懷里,極盡纏綿地道︰「那個小靈芝精,看上去很美味呢!」
「姐姐……」
小可心口一顫,眼圈已經駭得紅了,他就覺得這討厭的家伙不簡單,居然能一眼看穿他的真身。還有剛剛那像是看著盤中餐的可怕眼神兒如果這人真要起了歹念,自己未必就能躲得了。
「算你狠!」君雪咬牙,急步向船頭走去,等以後,再慢慢同這妖孽算賬。
與那淒淒慘慘的夢情相對視,她硬著頭皮道︰「夢情姑娘,軒轅狐是我的人,還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糾纏。」
「說謊,你們明明是剛剛才認識的。而且,他是我花了一萬兩銀子從煙雨樓買來的」
夢情立刻變了臉色,手指指著軒轅狐抖啊抖的,氣得直哆嗦。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敢耍她?
「你說買了我,有何憑證?」
軒轅狐一手依著欄桿,半托著下頜,不疾不徐地反問道。
「我,我有賣身契為證……」
話未說完,夢情姣好的臉孔開始扭曲,當初她是得了賣身契沒錯,可是已經當著軒轅狐的面兒燒了,都怪自己當初被他迷得神魂顛倒,什麼都答應了!
「既然姑娘拿不出憑證,還是就此罷手的好。」
君雪嘆氣,也不知道軒轅狐使了什麼法子,居然把賣身契也給毀了。話又說回來,他做什麼要呆在那「煙雨樓」?一听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去處。
「你們……欺人太甚——!」
尖利的叫聲漸漸被拋在船後,君雪揉著飽受**的耳朵,還沒松口氣,就听到身後白燁似笑非笑的聲音揚起,「兒子啊,你可真了不起,平時怎麼叫都不出來,這一露面就做這麼大的好事!」
「這位軒轅公子,你打算怎麼安排?」
白燁轉而望向一臉無聊的妖媚男子。
「這個……」
看他一臉懶洋洋毫無自覺的樣子,君雪也頭痛,難道真讓他做下人的工作?這家伙怎麼看都像個被伺候慣了的大爺!
「女兒,你要明白,我們白家可不養閑人。」
白燁微微皺眉,到現在他也看不出著軒轅狐的來意,如果說他只是個單純的小倌,那是決計不可能的。那麼,今天的事情究竟是巧合還是刻意安排?他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我麼?當公子的保鏢。」
軒轅狐斜睨著剛剛說話的男人,不養閑人?傻子也能明白,這話擺明了就是說給他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