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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羊……」
「兩只羊……」
「五十只羊……」
「一百只洧洧……」
翻來覆去睡不著,某人躺在床上開始數羊,從一只數到九百九十九只,終于模模糊糊睡著了……
咳咳,他們很快就要見面了。不過,接下來就是——九曲十八彎,親們要做好準備。
有點虐哦……
預防針已經打過了……
偶先找個洞隱居,隱居……O(∩╴∩)O哈!
——金國——
「你是誰?」
剛才他叫我茜楠,應該是認識我的吧,打听打听……
「茜……茜楠,你不記得我了?……」
他不可置疑的倒退了幾步。
「恩,那個,你先別激動啊,我想你應該認識我的吧?我……」
看到他的樣子我心里突然一揪,都語無倫次了。
「茜楠,我知道你怪我,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不早些去找你,你不要開玩笑啊,你說你認識我,我任由你處罰好不好!」
他很激動的雙手握在我的肩膀上,好痛,干嘛用這麼大力氣……
「我……你先別激動啊!我真的不知道啊!痛啊……」
我皺著眉頭。
「痛?哦,對不起,我……」
他還是很自責的樣子,眉頭皺在一塊兒,而我居然有種想伸手撫平他的眉頭的沖動……
「沒事,看樣子你認識我,那我們去那個悅意客棧說好嗎?具體的事我等下告訴你。」
我連忙安慰他,為什麼我看到他的樣子我會心痛和傷心呢?
「茜楠,二哥找到你了!你真的沒死!」
怎麼回事,剛才一個都找不到,現在認識我的又來了兩個,還都抱我,勒死我了……
「蝶兒,放開她吧,她都快被你勒死了……」
男子對著這個抱住我的漂亮的綠衣女子說道,然後便見她乖乖地松開了我,還有邊上的一個也很漂亮的白衣女子也很高興的望著我。
「你們又是誰?」
我終于被放開了,警戒的退後幾步,生怕她們再撲上來。
「你……」
這下是那個白衣女子驚了。
「你們先別激動,我們到悅意客棧說清楚好嗎?」
我郁悶的望著他們一下子欣喜又一下子失望的表情,開始安撫。
…………
——陽國——
「安海,御花園里的白梅已經盛開了吧?」
君洧放下手中的奏折,揉著發酸的脖子,心血來潮的問道。難得的冬日,陽光和暖,他微閉著眼楮感受著這一份溫度。
「恩,昨兒已經開花了,儀妃娘娘還特地祭拜了梅花仙子,回報的時候您正在和萬大人凌大人商量事情。」
安海對這個儀妃娘娘是打心眼兒里嘆服,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菩薩心腸又美麗的女子,對待宮人賞罰分明,恩威並施,說是有母儀天下的風範也不為過。
而且她受聖寵正盛,卻從來沒有為自己娘家兄弟謀過一點兒好處,看得出是真心喜歡皇上的。這,也是她最讓安海滿意的地方。皇宮比其他地方更加險惡,高處不勝寒,皇上需要一個可以知他懂他惜他的紅顏知己,來打消心中的孤寂。
「讓人在觀梅亭備幾道小菜,溫一壺酒,朕要去賞梅花。」
君洧又怎會不知道安海話中之意?儀妃確實是天下難得的好女子,奈何他從來沒有動過心。這情愛之事,卻是半點兒勉強不得。
「遵旨。」
眼看多說無益,安海也只能在心里嘆息,他不過是伺候皇上時間久些,事情的分寸還是知道的。
「如果凌大人和萬大人求見,就讓他們到觀梅亭找朕。」
披上雪白的裘皮大衣,君洧信步向御花園走去,呼吸著清冷的空氣,連胸月復中積郁的悶氣也緩和了許多。從前總是被君雪拉著听雨賞雪,自她離開自己就再沒有這份閑情逸致了。
極目所望,盡是白梅,除了少數含苞待放之外,大多已經盛開,清香透骨。這里的梅樹都是花匠精心栽培,竟無其雜色,君洧坐在亭子里,只覺得像是下了一場香雪。
「姐姐,這花兒還是在樹上開得好,還望手下留情。」
低柔的女子嗓音在梅花深處響起,君洧四下張望,卻並未見到人影,只有無數梅花在風中顫動。這聲音,卻是有些耳熟的,好似在哪里听過。
「我喜歡摘便摘,你管得著嗎?本宮就是把梅樹都砍了,又有誰敢說半句?」
只聞其聲,就可知這接話的女子是如何驕橫跋扈,君洧眉頭微皺,難得有心情賞花卻還是踫到不想看見的人。
花枝折斷的聲音清晰可聞,緊接著是女子低低的啜泣聲,嬌柔無助,讓听者頓起憐愛之心。君洧這才想起來,哭的人是他沒見過幾次面的德妃。
「你還真是沒用,就只知道哭,算了。」
腳步聲響起,女子似乎覺得欺辱這樣的人太過無趣,令宮人抱著樹株白梅離開了。
哭聲漸消,轉為低泣,最後變成哽咽,君洧以為她也會就此離開,並沒有上前查看的意思。這樣的女子太過脆弱,捧在手心還是會化了,他還是避開的好。
衣衫窸窣響動,女子低低嘆息,卻並沒有離開,但听婉轉輕吟在梅林中回環——
舊時月色,算幾番照我,梅邊吹笛,喚起玉人,不管清寒與攀摘。何遜而今漸老,都忘卻春風詞筆。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瑤席。
君洧一怔,德妃如今不過是雙十年華,青春正盛,卻已經在哀嘆紅顏易老。而這誤了她的人,卻正是自己。不單是她,還有這宮里無數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