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心自由 煙花之地一

作者 ︰ 湮涅

吃過了東西,琴兒才觀察起來這間房子。「這個房間這個樣子怎麼睡嘛。」琴兒嘟起可愛的小嘴「小姐,今晚我們一定要在這里麼?這里是什麼地方啊?」煙兒微笑著看著琴兒問道︰「你真的想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那我帶你出去看看怎麼樣啊?」看著煙兒像一只狡猾的貓一樣引誘著琴兒,羽衣不禁插嘴道︰「小姐就直說嘛,干嘛在這里兜圈子啊。」又轉過去朝著琴兒責備道︰「琴兒,我們是在這里躲避追殺的。怎麼能給小姐添亂呢。」「唉唉,不添亂不添亂。反正你們也早晚要知道我們是在那里藏身的。今天我看你們都沒有睡覺的興致,所以就帶你們出去開開眼界。」說這肩上拿下一個布包道︰「把這個換上吧。你們裝飾好了叫我。我就在門外外守著,」

煙兒走了出去,把門輕輕的合上。又看了看蒼茫的夜色,遠處隱隱傳來的絲竹聲。四處沒人,就輕輕一躍飛到了門口的一棵樹上。坐在枝椏上煙兒一邊放哨,一邊听著屋子里面兩個人的動靜。

「這是什麼啊。」琴兒嘟囔著打開了布包。從里面抖出了兩件長衫。「這是女裝!」羽衣驚呼。「小姐是要我們假扮成是男人呢.」琴兒拿了一件白色的給了羽衣,自己拿起那件繡著竹子的給自己換上。羽衣也不嗦,直接給自己套上長衫。就從懷里掏出小梳子給琴兒梳了一個女子的發髻。等兩個人收拾妥當,就開門走了出來。

煙兒听到動靜低下頭來一看,呀,好生俊俏的兩個花季美少女啊!從樹上跳下來,煙兒贊道︰「兩位這麼一出去,不知道要迷死我們怡紅院多少公子啊。」「怡紅院?小姐!你居然帶我們來這種地方。」琴兒在慕容煙身邊走江湖,自然是什麼都知道。「嘻嘻,你看吧,這麼多年我帶著你們什麼地方都去過了。獨獨沒有來過這里,這也是個機會。讓你們看看,也長長見識啊。」慕容煙笑嘻嘻的打著哈哈。「嗯,小姐真聰明。竟能想得到帶我們躲在這里。」羽衣贊道。誰能想到一個女子帶著兩個男子能躲到煙花之地去啊。

「那是當然。」煙兒也不謙虛「我們都是江湖兒女,也都不要扭扭捏捏的了。不要讓人家看出來。」「是,羽衣琴兒明白。」兩人齊聲道。

隱隱的遠處有一個台子,台子上搭了一個棚子。全都以粉色的絲綢裝飾,風一吹。飄飄搖搖,好不風情。隱隱約約間,一個男子的身影在其中若隱若現。只听歌聲慢慢的從中向外飄散。「臉霞紅印枕,睡覺來,冠兒還是不整。屏間麝煤冷,但眉峰翠壓,淚珠彈粉。堂深晝永,燕交飛、風簾露井。恨無人,說與相思,近日帶圍寬盡。重省,殘燈朱幌,淡月紗窗,那時風景。陽台路迥,**夢,便無準。待歸來,先指花梢教看,卻把心期細問。問因循、過了青春,怎生意穩?」

「好詩,公子真是好才華。」煙兒走進了听。不覺大聲贊嘆道︰「自古天若有情天亦老,還請公子保重身體。」簾內之人微驚,卻是正正經經的行了一個禮朱唇輕啟道︰「小姐夸贊,雲瑤自愧不敢擔當。只是小姐大才,卻喜歡在穆穆無人之處。真是別有風情。」這男子說話一點也不饒人,琴兒上前一步道︰「卻不是我們故意行至此處,是公子你在這里孤芳自賞。我們家小姐看你可憐才肯說上一句的。」「琴,不許胡說,攪了佳人。」煙兒斥道。又轉身向著簾中的公子賠禮道︰「我們本是無意之間到了此處,若是攪擾了公子,還請公子贖罪。」「小」琴兒還想說些什麼。被羽衣拉住,輕輕的搖了搖頭。琴兒只好將要出口話都憋在肚子里,只是憤憤的看著煙兒。沒事招惹這樣的夜叉做什麼,還又賠禮又作揖的。

那簾中的男子並沒有因為煙兒的賠禮而又所緩和。只是淡淡的道︰「公子請自便。」「小女子,告退。」煙兒也奇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壞脾氣的男子。正想解釋什麼,羽衣卻先她一步告了退。無奈只好拱拱手道︰「小生告退。」琴兒看著羽衣不解。羽衣解釋道︰「是我們無禮在前了,那公子發脾氣也是有的。」「哦。」琴兒悶悶答道。

很快幾個人就穿過了後院,從怡紅院的正門走了進去。幾個人,除了慕容煙年紀有點小之外。都是同齡中的翹楚,樣貌是一個比一個俊俏。所以一進去就吸引了大多數男男女女的目光,那老鴇子是出了名的人精。一看幾人身上衣服的料子不菲,又都白白淨淨的。就知道這是大家的小姐。忙趕過來招待︰「哎呦,我說幾位姑娘。你們來我這怡紅院真是來對了。我們這兒的小公子啊,是一個比一個正啊。保證幾位姑娘會滿意的。」說著就抖著都是脂粉香味的手帕叫道︰「紫薇,清荷。還不快過來招待著幾位姑娘啊。好好伺候。」說完又扭著腰肢在前面帶路。

「不用了,給我們一個雅間。公子我們會自己選的。」慕容煙老道地說著︰「那些庸脂俗粉就不用跟進來了。」「老鴇子一听就知道這是幾位有錢的主,忙道︰「是是是,幾位姑娘里面請。要那位公子啊,吩咐就是。」一面帶著他們上了樓,開了位置最好的一件雅間。羽衣和琴兒看著殷勤招待的老鴇子,一陣的厭惡。四周又是靡靡聲不斷,看著那些公子袒胸露乳的躺在姑娘們懷里。更是連頭都不敢抬了。所以一進雅間就把老鴇子趕了出去。煙兒看著他們的樣子哈哈大笑。說實話自己也是第一次大搖大擺的來這種地方。以前都是偷偷溜進去的。所以心情大好的叫了一桌子的菜,招呼道︰「來來來,坐下。我給你們點了好些好吃的。今晚我們就睡在這里吧。」

「什麼?睡這里?」琴兒一听就跳了起來。「那我寧願去睡剛的那間髒屋子。」「不用擔心。我們只在這里休息一下。天不亮我們就動身出發。」說著,煙兒也不管他們。直接拿起筷子就大吃大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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