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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曉雅也犯愁,她實在說不上來這兩者究竟有什麼不一樣,「應該差不多吧,不過保全概括的範圍應該要廣一些,不止是當保安。」
毛貴來了興趣,「說得詳細點。」
整理了一下思路,方曉雅也不管會不會被人當妖怪,干脆放開了說,「保全公司並不像貴叔說的那樣只能當保安,而且就算當保安,也不是像貴叔以為的那麼低賤,貴叔應該很有錢吧,要是把保全公司做得很大,那麼就可以和那些走高端路線的小區去接洽,做那些有錢人的生意,工資肯定就低不到哪里去了。
還有,保全可以不只是保單位保公司一個整體,還可以保個人啊,比如說哪個明星去哪里站台,是不是會需要人保護開道?光是助理保鏢可架不住人多,有些有名氣的人沒有保鏢,為了安全著想,去哪里參加活動是不是也會需要人保護?還有商人,他們為了利益,是不是得舉辦各種宴會?這樣的場合需不需要保安人員維護秩序?
要是本事再大點的,國外有點身份的人來中國,除了他們自帶的保鏢,他們也需要中國的保安吧,強龍還不壓地頭蛇,保鏢再厲害也數量有限不是。
除了這些,還有一群不能忽略的人,那就是華僑,以後必定會有許多華僑回國投資,他們也非常需要一個足夠牛氣的人保全公司替他們保駕護航……你們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毛貴眼楮閃閃發亮,搶先道︰「保全公司能做這麼多事?照你這麼說,這保全公司做得?」
忽略了爸爸那很不一樣的眼神,方曉雅穩著心神反問︰「貴叔,你是不是都沒有去問過專業人士?」
「啊?當然有問過,照他們那個說法,這保安公司完全沒干頭,工資低還被人瞧不起,和你說的完全不一樣。」毛貴咬牙切齒的道,恨不得帶著人去揍他們一頓才好,什麼顧問,還比不得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不過,「丫頭,你怎麼懂得這些?比那些顧問還懂。」
「我看書看得多啊。」方曉雅眨了眨眼,睜著眼楮說瞎話。
「看樣子我就是吃了不愛看書的虧了。」方貴大笑,「老哥,你這女兒了不得啊,我順著這個方向再去打听打听,要是可行,我得給佷女封個大紅包才行,以後時機合適了,這女兒我也得認了。」
方靜淳淡笑不語,他想問的有很多,但是顯然現在不是時候。
方曉雅提心吊膽的看著爸爸的神情,她怎麼感覺好像鑽進了一張網里,被粘得死死的,出都出不來了。
可是直到從毛貴家告辭出來,方靜淳都沒有問起什麼,可越是這樣,方曉雅越是膽顫心驚。
回到市里的家里住下,方靜淳親自下廚做飯,吃過飯後方曉雅踮起腳尖準備閃人,一聲輕咳聲定住了她,遲疑的轉過身,對上爸爸似笑非笑的眼神,方曉雅心里直打鼓,老老實實的挨過去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老爸饒命」
方靜淳優雅的翹起二郎腿,「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剛想坐到爸爸身邊去撒嬌耍賴,蒙混過關,方靜淳指了指沙發對面,方曉雅徹底老實了,老爸這是不打算讓她有混的機會。
「爸,你要我坦白什麼呀。」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需要坦白,所以,全部坦白了吧。」
說得好輕巧,要是我說我是重生來的,你信嗎?還不把我當妖怪給滅了,方曉雅嘟起嘴,抱了個抱枕在懷里,不甘不願的看著爸爸,「爸,我不知道要怎麼坦白,要不這樣吧,你問我答。」
方靜淳看了她半晌,最終還是點了頭,那是自己的女兒,他沒法像對待敵人那樣去逼迫,算了,她要是想要有點小秘密就隨她去吧。
「曉雅,爸不是想逼你什麼,你是我的女兒,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我,不管你有何才華,有多大的本事,你都是爸的女兒,只要你需要爸爸幫忙,我都會第一時間來幫你,你一定要記住這一點知道嗎?」。
方曉雅把腦袋伏在抱枕里,用力的點頭,淚水掉下來很快被枕頭吸干,這樣就好,只要能夠這樣就好,再大的困難,只要一家人在一起,總能跨過去的。
方靜淳清了清思路,抓住目前最想知道的問道︰「你說以後會有許多華僑回國投資,你是怎麼知道的?你還知道些什麼?」
「中國是個大國,這幾年就發展得這麼快,以後一定會更快,華僑說到底還是中國人,往大了說,能回來為祖國做貢獻是他們的期望,往小了說,中國現在就是一塊肥肉,誰來得早,誰就能佔到先機,就算是到得晚的,咬到一口也是滿嘴肥油,只賺不虧,而且中國的很多政策都對他們有利,不回來才是傻子。」
方靜淳沒有計較女兒的避重就輕,若有所思的點頭道︰「你和你毛貴叔叔說高端小區,以後高端小區會走俏嗎?」。
暴利產業房地產,現在是個入市的好機會,方曉雅眼楮一亮,把抱枕丟到一邊,激動的道︰「爸,給我一筆錢,不不不,我現在年紀不夠,鎮不住,爸,我們做房地產吧,這個以後一定大賺。」
房地產?這個方氏倒是真沒有涉足,不是沒錢,而是叔一直對這個行業不感冒,他接手後又致力于其他方面去了,做為商人,他當然知道房地產是暴利,不過也有風險,國家的政策可不是擺著好看的,而且,這個行業有點排外,地域有限制,想要做大不容易,不過方氏並不是沒有這個底蘊。
不過這會方靜淳想得更多的卻是女兒一時沖口而出的第一句話,「曉雅,你想做生意?」
「想。」回得斬釘截鐵的聲音。
「為什麼?」
「有錢了心不慌啊。」方曉雅笑得有些虛幻,要是錢多得能砸死人,是不是就能多些人為方家說話,多些人維護方家,她的家是不是就能安穩了?
只要一想起兩年後發生的事,她就心焦得夜不能寐,她想快點成長,也想努力去做點什麼來增加方家的籌碼,可是直到現在,她回來都已經快半年了,還是什麼都沒做,不是不會做,而是在考慮從哪方面下手,在家里人不會懷疑她是妖怪的情況下。
「曉雅,你才十六歲,這些事不是你的責任,你不用急著往自己身上背。」方靜淳坐正了身子,神情嚴肅的道,女兒在擔心什麼他看得明白,就因為她的這份懂事,他才沒法不疼之入骨。
方曉雅蹭到方靜淳身邊,挽著在她心里認為最可靠的爸爸的手臂,頭挨在他肩上,聲音有著她這個年紀不該有的低沉,「爸,要是不做點什麼事我沒法心安,告訴你和叔公的那些固然是夢里所見的,但是說出來和自己感受的完全不一樣,那種感覺讓我迫切的想長大,想為方家做些事,想憑著自己的力氣來阻擋可能出現的危及方家的危險,爸,這種感覺,你能理解嗎?」。
方靜淳沉默半晌,低頭看著女兒如花似玉的臉,可是這時候他感覺到的不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青春,而是哀傷,在他們所不知道的時候,曉雅一個人到底在承受些什麼?
「你想做什麼爸爸都支持,可是曉雅,你畢竟還小,你確定要這麼做嗎?生意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這麼小一個孩子,怎麼去和那些人精去應酬,又怎麼去取得他們的信任?做生意不是玩過家家,牽扯到的財力人力都超乎你想象,或者這事爸爸來操縱怎麼樣?你只要安心讀書做個快樂的孩子就可以了,或者去談個小戀愛,這才是你這個年紀的孩子該想的事。」
「不,爸爸,這事我想做,我還會拉著別人一起做,你信我,我不會虧錢的。」
方靜淳挑眉看她,「拉別人?拉誰?靈靈還是益卡他們?」
對于爸爸的調侃方曉雅不為所動,堅定的搖頭道︰「我不會把他們拉下水的,他們還那麼小,正是該玩的年紀,我想拉的人是年允青。」
听到自家女兒淡定的說和她同年,在月份上比她還要大點的人‘他們還那麼小’,方靜淳有些哭笑不得,但是更多的,是感傷,曉雅究竟是把自己置于何地了,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年允青倒是個很好的合伙人,但是你確定他會答應你?」
「我會說服他。」方曉雅抬頭看向口風松動了些許的父親,「我要把年允青和我們方家綁成暗地里的利益共同體,在那些人動方家的時候狠狠的反咬他們一口。」
方靜淳心頭一跳,「你的意思是……你不出面?」
「我才十六歲,就算我出面又能做什麼?誰會信我?要是我真的做成功了,十幾歲的成功商人會讓別人怎麼想?捧殺是致命的,還會把所有人的視線引到我頭上來,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你倒是想得明白。」方靜淳嘆息,這樣的女兒讓他覺得陌生,可是他知道這樣的女兒是因為方家才這樣,他又覺得驕傲,在別家的孩子還只知道撒嬌耍賴的時候,他的孩子已經在考慮要怎樣為方家綁一個強大的利益共同體了。
拍了拍她的頭,「去睡吧,這事爸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