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林月兒和小金在忐忑中度過,每一秒都在警惕著那個怪物是否來侵襲,不僅這樣,還要抓緊一切時間修煉。
林月兒的小臉迅速的瘦了下來,林竹軒和王氏很是擔憂,請大夫進府復查,最後大夫給出的結論是︰天氣炎熱,導致肝郁脾虛,虛火上升,加之剛到京城,還有些水土不服的現象。
很是無奈,逼得林月兒天天琢磨怎麼能將苦苦的藥偷偷倒掉。
季華和李柏晨都過來探望,听他倆說,李柏晨已經開始反擊了,這幾天白姨娘的日子很是不好過,正攛掇著李大人將李柏晨送到國子監上學,國子監需要住宿,李柏晨正樂得這樣做,就接著順水推舟的搗亂,讓白娘頭疼不已。
林月兒因為滿月復心事,就沒有細問根由,看著李柏晨心情愉悅,心也跟著好了許多。
季華不在提換毛驢的事情,只是給她帶來許多的好吃的好玩的,慶陽公主還給王氏捎來兩匹提花錦緞,說是給她娘倆做新衣。
幾天過去,那個怪物沒有前來,林月兒慢慢的將心放下,跟小金一琢磨,可能是那個怪物沒有察覺到林月兒的修為和氣息,加之這一世也不認識她,所以沒有發現,但是兩人依然沒有放松修煉。
這天是禮部侍郎的壽宴,林竹軒帶著王氏前去赴宴。
禮部侍郎在林竹軒報備後不久。就讓自己的手下跟林竹軒透露,想將自己外甥女嫁給他做貴妾,可是林竹軒當場就客氣的回絕說︰「我何德何能,哪有資格高攀這樣的貴女,多謝禮部侍郎的抬愛,竹軒不敢受。」
禮部侍郎听到後很是生氣,他琢磨著可能是在船上,慶茹說了那樣的話,讓林竹軒不喜,可是自己已經跟妹妹說了此事,難道就這樣不了了之?怎樣將此事進展下去呢?本想著用官壓強迫林竹軒接受,可這段時間听到林探花的夫人跟慶陽公主很是交好,來往很是頻繁,就又將此念頭打消了。又不能將自己的親外甥女當禮物送與他,那樣豈不成了笑話?看樣子只能將此事弄成生米熟飯的狀況,看你林竹軒還能不認?
在酒宴上安排幾個心月復,暗自下令無論如何也要將林竹軒灌多。然後再由下人將他引到後院,造成酒醉非禮竇慶茹的假象。
在後院,侍郎夫人找到慶茹小姐將一些話攤開︰「慶茹,你知道你的舅舅為了你的這樁婚事費了多少心血?前幾**舅舅已經派人跟他提過,那個探花郎沒有因為你舅舅是上司就答應,而是毫不客氣的拒絕了,為什麼會這樣?就是因為你在船上對著林夫人所說的那一句話,將你舅舅和你這個婚姻變成很被動啊,那個林夫人一定添油加醋的將你的行為和語言告訴林探花,他知道後怎能會娶你這樣的女子?哎,你說你啊,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啊」。
竇慶茹听完後,心里也暗暗後悔,一邊垂淚一邊問侍郎夫人下步該怎麼辦?
侍郎夫人問她︰「你還願意嫁給她嗎?」。
竇慶茹一想到林竹軒那偉岸英俊的樣子,臉變得緋紅,害羞的點點頭。
侍郎夫人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就將侍郎大人的計劃說了出來,竇慶茹沉思一會就點頭答應配合這個計劃。
一切都計劃好後,酒過三巡宴過五味,這幾個人雖然頻頻向林竹軒敬酒,但是由于林竹軒的體質已經改變,又常喝靈泉水,酒到了肚子里就快速的從打通的七竅中排出,沒有將林竹軒灌倒不說,這幾個人全都趴到桌子上了,酩酊無所知了。下人們將他們抬到客房休息。
林竹軒雖沒有醉,由于喝的太多,雖然散發的快,但也有些暈暈的,臉色漲紅的坐在那里,這時有一個下人走到林竹軒的身旁說︰「我家老爺請大人前去晨霧閣,有事情要跟大人商議。」
林竹軒心中一稟,心說︰看樣子今天要親自提出來了。
沒有辦法,假意打著晃,心想︰等他提出時,自己就裝醉得了,打定主意,硬著頭皮跟著那個下人往晨霧閣走去。
走著走著,林竹軒感覺不對了,怎麼將自己帶到這樣偏僻的地方?連個下人也都不見?
想到這,就站住說︰「你家大人到底在哪?這是什麼地方?」
那個下人忙點頭哈腰的說︰「大人,就在前面,馬上就到了,大人請。」
王氏跟著女眷們吃完飯後,正坐在涼亭里喝著茶,就見一個丫鬟瘋跑過來,嘴里還大喊︰「夫人夫人,快去救救慶茹小姐,救救慶茹小姐吧。」
侍郎夫人厲聲說︰「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慶茹小姐怎麼了?」
那個丫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喊著︰「有人非禮慶茹小姐,夫人快去救她。」
侍郎夫人一邊驚訝的大聲說︰「什麼?」一邊還往王氏這瞟了一眼,隨後生氣的說︰「走,我倒要看看什麼樣的惡徒敢在侍郎府撒野,」又對著那個丫鬟說︰「帶路。」
這些後院的夫人本就喜歡打听一些別人家的隱私,這回竟然撞上這樣的有趣的事,豈能錯過,于是呼啦啦的跟著侍郎夫人急急的往出事地點趕去。
王氏也被一個夫人拉著跟了過來。
到了出事地點,只見不遠處,一個身穿下人衣服的男子。衣衫不整地趴在一個身穿華麗衣服,但也衣衫凌亂的女子身上。
這個下人緊閉雙眼已經昏迷,那個小姐也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看樣子也是昏迷的。
在那個男僕的背上,用石頭壓著一個白色的布條,上面用血寫著︰「這對狗男女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欲行苟且之事,實辱侍郎府的門風,本大俠特替侍郎清理門戶」。
眾夫人看到這個情景後,張著嘴眼不眨的望著,大家都被驚住。
侍郎夫人清醒的快些,忙讓人將他們拉開,這個姿勢實在是太過難看,又讓下人趕緊將此事告知侍郎大人,然後臉色蒼白的訕訕的對著眾夫人說︰「咱們先回去吧,一對不要臉的下人,真是讓眾夫人見笑了。」
一個夫人不客氣的說︰「不是慶茹小姐嗎?怎麼成了下人了?」想是她家大人一定跟侍郎不睦。
眾夫人皆抿嘴笑了起來,其中一個夫人對著那個夫人說︰「你說你呀,就給侍郎府留點面子吧,大家都知是慶茹小姐,偏你要說出來,怎麼也得給慶茹小姐留點名聲吧。」
這樣還能有什麼名聲啊?侍郎夫人牙咬月復誹道。
侍郎府出了這樣的大事,壽宴也就散了,侍郎氣的報了官,一會捕快進府到了出事地點,現場勘查一番,遺憾的是,竟然沒有發現一絲驗證大俠為何許人的痕跡,回稟侍郎後,就呼啦啦的走了,只氣的侍郎在屋里一個勁的跳腳。
原來,當林竹軒被那個下人領到這個小山處時,一個拐彎,那個下人就沒了蹤跡。
林竹軒就覺得不好,剛要轉身往回走,就覺得一陣香風飄了過來,他急忙抓住樹枝,輕輕一蕩就上了樹。
只見竇慶茹從小山後面沖出,如果自己動作不快,恐怕她就撞入自己的懷中,然後大喊非禮吧。
竇慶茹沖出來一看,咦?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剛才那個下人不是告訴自己林竹軒就在他身後嗎?
正東張西望之際,覺得自己的脖頸一疼,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林竹軒將她打暈後,怕還有人接應,忙又跳到樹上往周圍仔細查看,只見剛才帶路的那個僕人,正縮著身子躲在一塊大石後,等著竇慶茹一喊,就現身捉奸吧。
悄悄的繞過去,落在他的身後,將他打暈,提起放在竇慶茹的身上,然後又將下人的手指弄破,拿手帕包著他的手,寫下那行字,收好手帕,跳到樹上,一路潛行回到前院的宴會場。
這件事讓禮部侍郎吃了一個大大的啞巴虧,但是沒有證據指認林竹軒所為,假如讓下人和竇慶茹指認,恐怕自己的陰謀也跟著暴露無遺,所以只好咽下這口惡氣,同時心里也有些膽寒,沒有想到,一個探花竟然有這樣高深的功夫,即使他沒有功夫,那麼他身邊一定有個高手保護,自己還是別招惹的為好,哪天睡睡覺,頸上的腦袋突然不見,豈不太虧了不是。
竇慶茹在京城的嘩然中被送回了老家,為了補償,侍郎給了她一筆豐厚的陪嫁,還認了她為干女兒,即使回到老家,有一些風言風語,但是,既然成了禮部侍郎的干女兒,怎麼也不愁嫁出去不是。
林竹軒帶著王氏回了府,這些事沒有跟王氏說,怕她過于擔心,以後的日子更是勤奮的練功,會功夫已經讓他嘗到好處了。
天氣越來越熱,已經快要進暑伏了,樹上的知了拉著長音,一個音調地不停的鳴叫。
李柏晨已經進了國子監上學去了,季華則作為皇子的伴讀,在皇宮里尚書院就讀。
爹爹的政務也穩定下來,二伯父開了一個飯莊和一個店鋪,生意由于帶著很濃的家鄉特色,所以非常紅火。
弟弟已經會爬了,由于林月兒總給他偷偷喝靈泉水,他的身體很健康,小腿有勁爬起來飛快。
要不是還有個怪物威脅,林月兒覺得現在的生活真是幸福。
這天半夜,林月兒正在空間修煉時,突然感到一股高壓襲來,壓得她坐在那動彈不了,就連話都說不出來。
小金忙將她用法術移到靈泉里,濃郁的靈氣就林月兒解救出來,她與小金全都蜷縮在靈泉里,等待那個怪物的離開。
一會那個威壓慢慢消失,林月兒急忙帶著小金從空間出來,然後從窗戶跳了出去。
到了樹上,趴在樹干上,悄悄的往遠處張望,只見一個滿身是刺的身影,站在一所空院子的房頂上,好像正在需找什麼。
林月兒渾身一顫,看樣子這個怪物這幾天一直在暗暗的查找,好像感覺到就在這附近。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那個怪物終于幾縱,跳離開林家大院,林月兒和小金都是一身冷汗,悄悄的回到房間後進入空間。
看這個架勢,這個怪物不找到就誓不罷休,怎麼辦呢?總這樣躲避也不是個辦法,要是察覺林家有靈氣的話,是不是自己的家人都會有危險?總不能因為自己將家人陷于這樣的危險境地吧,那個太監在前世就陰辣狠毒,猶如毒蛇一般讓人膽寒,要是知道自己有寶物,一定會以家人的性命相威脅,不行,不能再像前世一樣軟弱可欺,任他宰割,不能再做一個縮頭烏龜受盡他的欺辱,不能讓家人跟著自己受到傷害,林月兒咬牙對自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