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該來的還是來了,半月後,一道廢太子的詔書打破了這冷清平靜的太子府。
朱祁鈺還是做了,他雖留了朱見浚的性命,但卻無情的把他的太子之位給廢了,像扔掉一個茶杯那般輕松。他受益身邊的太監賄賂朝中各個重要的大臣,只讓他們在重建儲君的問題上站在他那邊,大臣門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輕松地就把朱見浚給廢了,就這樣,他的親子朱見濟被立為懷獻太子,而朱見浚被廢為了沂王,終身幽禁西宮北苑的沂王府中。
前來宣讀聖旨到小五子,把聖旨遞給朱見浚時,冷然道︰「皇上有命,沂王已經沒有權利繼續住在太子府了,明日必須動身搬進沂王府中。」
朱見浚只是愣愣的點著頭,當小五子走出大殿內時,屋內的所有太監宮女全都跟著走了出去,一個個殷勤地往小五子手里塞東西。
我收回眼,不去看他們丑惡的嘴臉,樹倒猢猻散的景象一直是宮廷里生存的現象,在他們眼里此刻的朱見浚再也不可能帶給他們任何的光明前途。
空曠的大殿中,只剩下了朱見浚,楣櫻和我,我走上前,摟過這個過于安靜的孩子,給予他更多的安慰。
朱見浚沒有任何表情,眼里只有疑惑和憂慮,他直直的盯著我︰「你會和他們一樣,離開我嗎?」
我真摯的看著他,堅定道︰「不會,奴婢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的。」
朱見浚的眼里沒有任何被廢後的傷心,而是流光溢彩的抱緊我的脖頸。
我想,五歲的他應該不是很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怕的是我會離開他。
我給以更熱情的回抱,好讓這個孩子不覺得孤單與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