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乾清宮傳話的公公來指示,說是一個時辰後,皇上的賞賜要送入太子府內,而且太子的老師也會前來叩拜,讓太子提前準備。
我領了指示後,走向太子內殿,喚醒了熟睡的太子,替他更衣梳洗。
即便進了太子府,朱見浚的衣食起居依舊還是我一個人著手,只因朱見浚習慣了我的伺候,不喜別人插手,即使是楣櫻也不可以。
任我梳洗完後的朱見浚,還是睡眼惺忪的愣坐在梳妝台前,嘴里還碎念的抱怨著︰「做太子真不好,每天都要早起。」
我輕捂住他的嘴,蹙眉嗔睨道︰「太子,以後這樣的話不可再說了。」
朱見浚不以為然道︰「為什麼不能說,在沂王府時,我可沒這麼早起來過,我要和父皇說,以後不要讓我這麼早起來。」
我嚴肅地看著他︰「如果太子和皇上說了這些的話,那您以後就再也看不見奴婢了。」
他不解地看向我,著急道︰「為什麼,父皇可是允許你留在我身邊的,難道你不要我了?」
我認真地凝著他的眼楮︰「不是奴婢不要您,是您的那一句話就可以讓奴婢永遠的離開太子府,皇上是不允許一個無用的奴婢留在太子身邊的,在沂王府時,太子能偷懶是因為奴婢縱容,而如今,太子貴為未來大明的儲君,怎能因為偷懶而放縱自己,皇上要是看見了,只會更加心寒生氣,自然,奴婢就成了縱容太子的幫凶。」
朱見浚听著我的理論,不開心的微撅著嘴,雖然他不是很懂我的話,但是他唯一听懂的就是,如果他說了他的要求,皇上就會懲罰我。
他悶悶的看著了我一眼後,乖乖地閉上了嘴,坐在那里捏著手指。
我知道,他還是在抱怨著,但這又能如何,從我們重新踏入太子府的那一刻起,五年的安逸也就從此結束了,朱見浚有他自己的使命等著他去完成,以前的快樂也會慢慢從他身邊悄悄地流失,而我,也會有不一樣的的命運等著自己。
我看了一眼安靜的朱見浚︰「奴婢去把您的早膳拿過來。」說完,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