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 008、撲空

作者 ︰ 沉默醉

打滾求收藏。實在是這幾天家里事太多,所以更新的不及時,不過相信我,我一定會按時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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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一鳴不愧是生意人,幾句話就將剛才還臉紅勃子粗的男人說的重新落座,舉杯換盞,言歸于好。

只是面上如春風化雨,內里卻各揣心思。

孟君文喝了三兩杯,便借著要更衣淨手的理由離了席。在樓角處回頭瞥了一眼座中諸人,見沒人注意到他,便噌噌的矯健的上了樓。

他留了心,想著是女客,定然是在雅間。因此目不斜視,直接奔了四樓。

這君歸樓只有四樓是雅間,且這雅間名副其實,各個房間布置的都不一樣,有的似江南如畫,有的似流水人家,有的則是茫茫雪地,有的則是荒蕪大漠,別具地域風情。

孟君文在四樓轉悠著,卻不好一個挨一個的去尋。太莽撞了不說,這法子也太笨了。或許等他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兩人早就走了。

他眉頭一皺,眼楮不期然的就落向迎面走來的的小二。

小二正端著一壺燙好了的酒,低頭匆匆的往這邊走。孟君文裝做不曾看見他,也就縮了肩,低了頭,直朝著小二撞將過去。

小二手中的托盤撒手,發出清脆的一聲,酒灑了一地,酒壺也滴溜溜的翻滾到了樓下。

孟君文一臉的吃驚和懊悔,急的直跺腳︰「唉呀,瞧我,真是不小心,小兄弟,你沒事吧?」

小二待要發作,一抬頭看見是孟君文,他雖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可看這人華衣精履,氣度不凡,便知道非富即貴,不是他能惹的。

又見孟君文態度極懇切,一臉的歉疚,主動問起自己是否有礙,便慌忙道︰「是小的走路不小心撞上了大爺,還請大爺見諒。」一眼看見酒滴灑在了孟君文的衣服上,很大的一塊酒漬,心下更著慌了。

這衣料做工精美,一看就價值不菲,自己一個月端酒送菜,擦桌子抹椅子,從月頭到月尾才能掙幾個大子,要賠可是萬萬也賠不起的。

一時百轉焦急,恨不能給自己兩個耳刮子,忙在自己身上拭了拭手,道︰「小人幫大爺擦擦衣服吧……」

孟君文後退一步,道︰「不必了不必了,原是我走路沒看見人,不關你事。只是這酒,可惜了,我家娘子若是知曉,一定要罵我不知珍惜,暴殄天物,不把我罵個狗血淋頭勢不罷休了的……」

小二見他只心疼這一壺酒,一時倒有些慶幸,道︰「這不難,原是小人撞碎了的,自然小的來陪,小的這就去再取一壺來。」

孟君文搖頭︰「賠倒不用你賠,你只要不多嘴就好。」

小二心領神會,連連點頭︰「大爺放心,小人一定守口如瓶。大爺且回去坐著吧,小人一會就把酒送到晴雪閣。」

孟君文暗自點頭,原來是在晴雪閣。

一等小二轉身下樓,他便直奔晴雪閣而去。不請自入,他推門進去,屋里坐著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他。

孟君文的視線掠過座中的男子,認得他是林家最富盛名的林之春。那一瞬,心中有什麼奇異的感覺襲上心頭,卻不等他抓住,便倏忽一下無影無蹤。

待到視線落入另外一個人臉上時,他更是驚愕不已,月兌口道︰「怎麼是你?」

秦縱意悠閑的朝著孟君文露齒一笑,道︰「你也來了?喝酒——」毫不客氣的一指空閑著的椅子。

林之春卻已經站起來,拱手行禮︰「孟大爺——」

孟君文平時再任性再沖動再胡鬧再耍小脾氣,做人的道理還是懂得的,這林之春從名義上來說還是他的表哥呢,冒然闖入人家的雅間已經頗為沖撞,又主動向他打招呼,他再不懂規矩也沒有不言不語的道理。

孟君文還禮︰「表哥在這,可是稀客,你們兩人怎麼遇上的?」

林之春笑笑︰「偶然撞上的,秦將軍和你一樣,猛一進門,倒著實嚇了我一跳。」他並不解釋怎麼來的,從哪來,又是和誰來的,左右孟君文看到的就是他和秦縱意,有什麼疑難只管問秦縱意。

林之春的話很含蓄婉轉,話里的意思卻是極有殺傷力。一個兩個,不請自到,什麼意思?

孟君文呵呵一笑,一撩袍子坐下,看向秦縱意︰「怎麼你比我還快?」兩人心照不宣都知道此來所為何事,沒必要藏著瞞著。

秦縱意一指窗戶,道︰「我翻上來的,自然比你快。」

孟君文不由的暗暗納罕,他自忖來的已經夠快的了,還是略施小計才詐出了所謂的貴客在晴雪閣,這秦縱意又是如何知曉的?他不可能挑中了這個晴雪閣的窗子翻進來就恰好是這里,這也太巧合了。

太過天意太過巧合,恰恰說明這里面有蹊蹺。

秦縱意並不解釋,只淡淡的道︰「巧合。」愛信不信,總之借口和解釋就在這。

孟君文不再揪著他不放,眼楮四下里一轉,問︰「我來遲了,這貴客可是走了?」

秦縱意不答,一臉的無知無覺,仿佛剛才在樓下他們兄弟幾個說的都是酒話,拳腳相向也是為著莫名其妙的理由,反正他就是不明白這「貴客」的意思。

林之春奇道︰「孟大爺好風趣,你們兩個都是我請都請不來的貴客啊。」

孟君文掃一眼桌上的酒菜。果然曲一鳴沒說錯,這上面放著大大小小的盤盞不下十數道,都是這君歸樓最富盛名的招牌菜。他眼鋒一掃,略略數了數,一共十八道。

與曲一鳴所說的一百零八道相去甚遠,不過看著這菜都沒怎麼動的模樣,也知道剛才不會超過兩個人在這用餐。

那也已經很浪費了,十八道菜,就是他們這三個大男人坐這甩開腮幫子猛吃,也未必能吃得完。

孟君文笑道︰「表哥好雅興,怎麼一個人要了這麼多菜?」他總不能漫天扯謊,說是知道他和秦縱意要來,所以預先點了這麼多道菜吧?

林之春心不虛,氣不短,面不紅,淡然一笑,道︰「原本是想請個朋友一起用的,她有急事先走一步,所以……」他一攤手,道︰「可惜了這美酒佳肴。」

提到酒字,孟君文便注意到桌上有酒盞,卻沒有酒壺,不由的笑道︰「無酒不成席,怎麼不見上酒?」

林之春的眼神跟著孟君文的視線落在兩盞還剩有殘酒的杯子里,驀的一笑,道︰「哦,此話有理,我去叫小二再送上一壺來。」

這話是專門講給孟君文听的。

不是沒酒,是喝完了一壺,你若要喝,我便再點一壺。

孟君文冷笑一聲,道︰「素聞表哥新朋故舊遍天下,今日一見,果然名副其實,就是一個小小的伙計,也可以與表哥做朋友。那小二剛剛才從晴雪閣出去,不會是與表哥喝的正盡興被秦將軍擾了興致,故此才匆匆走的吧?」

林之春含笑點頭道︰「雖不中,相去亦不遠矣。」

孟君文氣的七竅生煙。擺明了是秦縱意來給林之春來打埋伏的,他一來就叫那個「貴客」扮做小二匆匆出門,料定他會進來,所以讓他撲個空。

真是豈有此理。

孟君文越想越覺得剛才那小二處處形跡可疑。難怪他會低著頭,只怕自己不故意撞將上去,那人也會撞上來,分明是心里有鬼。

這會細想,沒看清那小二的相貌,這會說拿人一個個都抓來看,只怕也抓不到,他一定下了樓就走了。

不過似乎那小二皮膚白晰,因為他低頭的瞬間,看見他露出一段雪玉般的脖頸。還有,他作勢要給自己拭淨衣服上的酒漬,分明有隱隱的脂粉香。

一定就是那個女人。

這女人到底是誰?要秦縱意不顧兄弟之情替她遮掩?又是誰家女眷,林之春堂而皇之的跟她出雙入對的到這來吃飯?居然還喝酒

如果跟自己沒關系,怎麼從曲一鳴到秦縱意,各人都一副心懷鬼胎的模樣?

問又不說,敢情就瞞著他一個人啊。

林之春和秦縱意見孟君文臉色不太好,都不上前觸他的鱗,兩人舉杯喝了一口,秦縱意便起身道︰「來日放長,改天我作東,請你和你的朋友——」

話只說到一半,便收了話頭。

林之春笑道︰「秦將軍太客氣了,走好。」

秦縱意便看向孟君文︰「你和林公子再敘敘話?」

孟君文悻悻的道︰「那倒不必,以後有的是時間……」

林之春也不攔,將他二人送到門口,再次拱手作別,卻不忘叮囑孟君文︰「今日林某去拜見孟夫人,她親口許諾後日要請孟大爺護送舍表妹回門,還請孟大爺辛苦一遭。姑父、姑母著實掛念表妹呢……可憐天下父母心。」

孟君文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若有似無的垂了下眼皮,便當前邁步出門。

兩人回到樓下,眾人都覺得奇怪,梁諾便問︰「怎麼你二人相約著要去更衣?莫不是背著人去樓上窺探那位女客的尊容了?到底長的什麼模樣?是不是國色天香、花容朋貌,說來我們听听?」

秦縱意只是輕瞥他一眼,並不理他,安然的坐了回去,孟君文卻悠然意有所指的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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