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章節(12點)
前面的是兩章合在一起的一大章,大家如果怕餃接不上可以回頭去看看,我試過了,訂閱過的不會再多花錢了。
我很懊悔,我很後悔。這是對俺的懲罰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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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福公主的加入,使得眾女子們少受了許多懲罰。畢竟身份在那里,她跳的又出彩,任嬤嬤對她不敢放肆。
眾女子听說過長福公主的逸事,可當著她的面誰也不敢亂講。
況且她又真是個有本事的,舞姿絕美,一襲白紗,四肢縴柔,跳起來就如同風中的一枝白曇,讓人忘了身在何處。
長福公主只和蘇岑親近,幾乎無時無刻不在一起。才一天時間,已經到了不能分離的地步。
任嬤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並不多加干涉。
日漸薄暮,長福公主要回去了,她戀戀不舍的拉著蘇岑的手,道︰「姐姐,救我。」
蘇岑不明所以,道︰「公主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還有什麼不如意的,何出此言呢?況且我不過是個小小的舞女,就算有心也是無力……」
長福公主並不多言,只是輕顫著如花骨朵一樣的唇瓣,睜著一雙滿含眼淚的妙目,楚楚可憐的看著蘇岑︰「姐姐,姐姐——」她一聲一聲的叫,叫的人不忍听聞,听的心都要碎了。
任嬤嬤走過來,只喝斥蘇岑︰「身份有別,蘇岑,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長福公主雖也跟著來跳舞,卻並不住在這里,而蘇岑和一眾舞伎就住在舞凌閣的頂層,平日里不許隨便出入。
長福公主只抹了抹淚,身後有兩個侍女迎上來,替她披上一件絕美奢華的白狐大氅,輕聲道︰「公主,該回去了。」
瞧著蘇岑已經上了閣樓,尚且一步三回頭,眼里都是疑惑,很快的身影消失,長福公主的臉上雖然還掛著淚,卻已經沒有了那份委屈和可憐,只剩下了漠然和冷厲。
她轉過身,問侍女︰「永夕,今天娘那邊怎麼樣?」
永夕低頭為難的道︰「長樂公主那邊……」她實在沒法說。自從瑯琊回來,被冠以長福以主的名號,一下子身份尊崇起來,卻也不過是這錦朝要臣們公開玩弄嫖宿的娼ji。可是瑯琊並無多痛苦,她甚至是使盡渾身解數,把長樂公主那邊的男人們都招了過來,就是為了讓長樂公主少受些蹂躪。
只是她這才離開一天,長樂公主那邊又是賓客如雲。
瑯琊冷漠的笑了下,道︰「走,去看看娘。」
永夕和輕嬛便默然無聲的跟上,直奔了長樂公主的閣樓。
遠遠的就瞧見許多男人排著長隊,在樓門外或坐或站,高談闊論,有的還不時的暴發出大笑之聲。
瑯琊無聲的翕動嘴唇,說了兩個字︰禽獸。
見著了娘親,也不能說上兩句話,她也不過是把自己送到這群禽獸嘴里罷了。他們毫無廉恥,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甚至可以公然把她們母女都剝光了按在身下,一群人一涌而上一起蹂躪的。
瑯琊咬了咬嘴唇,停下步子,問道︰「小王爺呢?」
永夕道︰「小王爺出門了。」
他不在,他竟然不在。
瑯琊無力的嘆了口氣,竭力的仰頭把淚咽回去,道︰「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她是如此的孤立無援,活著比死了還要難捱,真想就此死了,再也不要睜眼看著這骯髒齷齪的世界。
可是憑什麼,蘇岑就算是落到錦國,也要比自己的待遇好呢?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第二日,永福公主與蘇岑就更親近了許多。可是礙著眾人虎視眈眈,又有任嬤嬤在一旁疾言厲色,饒是瑯琊自恃身份,也不敢和蘇岑多說。
她已經恢復了如花嬌靨,神色依然透著冰雪般的冷情,可看向蘇岑的時候,還是帶了些濃烈的意味在里面。
蘇岑經過一夜的碾轉,竟是無以成眠,再見到瑯琊,不免細細打量,要從彼此的容貌中看到一點相像之處來。
很遺憾,瑯琊的美是精致的,張揚的美,不容人逼視,蘇岑固然也美,但太婉約,太大氣了,乍看之下,與瑯琊根本不在一個層面。
實在看不出來是姐妹。不過姐妹之間亦有不想像的,有的人肖父,有的人肖母。
任嬤嬤加大了受訓力度,索性分成兩撥,一撥由她親自執鞭任教,另一撥由永福公主教授。
蘇岑堪堪分在瑯琊這一組。
瑯琊倒是想手下留情,怎耐任務緊急,她也不能松懈。
蘇岑自覺胸悶,頭暈,一陣陣的嘔意上涌,終于沒能忍住,捂著嘴跑出去,吐了一地。
不管是出于好奇,或是出于關心,亦或是純粹出于看熱鬧,各個房間里都涌出了無數身著輕紗的舞伎,扶著門,急先恐後,嘰嘰喳喳的看著狼狽的蘇岑。
任嬤嬤的眼色深沉,揮動著長鞭,在空氣中淒厲的鳴響,把眾女子都趕了出去,走到蘇岑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猶自蹲身,連嘔不止的蘇岑,問︰「蘇岑,你怎麼回事?」
蘇岑臉色雪白,一雙平素靈動沉靜的大眼卻陷入了恐慌之中。她沒听見任嬤嬤說的什麼,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她不知道都發生過什麼,可是好像過了這麼長時間,曲指算來也有快三十多天了,她都沒有來月事。
基本常識還是在的,也無需人教,她便知道只有一種可能。
這種念頭一涌進腦子里,蘇岑就覺得頭尖銳的刺痛。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都發生過什麼,怎麼月復中就有了這麼一個——小生命呢?
這簡直是老天給她的最諷刺的禮物。
她現在的身份,是形同于關是牢籠的最卑賤的舞伎,有這麼一個不明不白的孩子,誰知道能不能保證她們兩個的安全呢?
蘇岑感覺有人在搖晃著自己的肩膀,緩緩回神抬起頭,就看見瑯琊含淚的俏臉,她關切的問︰「姐姐,你到底怎麼了?哪里不舒服?我叫人傳大夫……」
蘇岑猛反手抓住了瑯琊的手腕,道︰「不用。我很好。」力道之大,抓得瑯琊手腕有些疼。她卻勉強笑道︰「姐姐別怕,有妹妹在呢,不怕……」
蘇岑只是笑笑,站起身朝著任嬤嬤道︰「昨夜著涼,吃壞了肚子,不妨事。」
任嬤嬤冷漠的轉身,道︰「明日要去御前獻舞,你若這會兒出了變故,就請等著到小王爺跟前去領罰吧。」
蘇岑不明白這懲罰有什麼嚴厲的,卻見瑯琊白了臉,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蘇岑心一軟,松開握著瑯琊手腕的手,安慰道︰「我沒事,真的,你瞧我不是好好的?」
她只除了想吐,四肢乏力,很相躺下來睡覺以外,真的沒事。
瑯琊又哽咽失聲,道︰「姐姐,你等著,我去求小王爺,求他……不管他要逼我做什麼,我為了你和娘都應下,只要他肯善待你。」
說著轉身就跑下了樓。
蘇岑一抓,抓個了空,也忙跟上道︰「公主,你回來,我真的沒事。」她不需要公主這份盛情的犧牲。
心里卻是冰寒一樣的冷。都說她是從小王爺身邊出來的,莫非這孩子是小王爺的?不即想透徹,已經先打了個寒顫,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蘇岑不曾見過這神一樣的小王爺,卻已經在心底里對他有了隱隱的抗拒。都說她是從小王爺身邊過來的,她也從來不覺得她就該記得這個男人。
如果一直這樣永不相見,她甚至覺得她和那個人沒有一點關系。
永福公主這般失控,顯然她知道許多,也許,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談談。但當務之急是先叫住公主。
瑯琊跑的並不快,雖然喊得急,哭的狠,卻仍然不失風度。是以蘇岑追出來時,她也不過就堪堪領先了幾步。
蘇岑捂著小月復站住,叫她︰「公主,請稍待,容蘇岑說幾句。」
瑯琊便停下來,不無尤怨的看著蘇岑道︰「姐姐——」她這樣的眼神,總是能讓蘇岑涌起負罪感,好像是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一樣。
蘇岑緊走幾步追上來,道︰「公主別沖動,我真的沒事。」
「真的?」瑯琊一臉的焦急中又帶著欣喜。
蘇岑點頭,道︰「能不能,和我說說,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蘇岑有些為難的用手做了一個為難的動作。
瑯琊一咬唇,道︰「我不在乎你不信我,現在我帶你去見一個人,見了她,你自是知道一切。」說時拉著蘇岑就走。
七拐八繞,也不知道是到了哪,只見前面是一個獨立的小院,雖然不如舞凌閣奢華精致,倒也小巧怡人。門口有幾個侍女站著,見瑯琊過來,齊齊行禮︰「見過公主。」
瑯琊停住,道︰「姐姐,你去里面,見見娘吧。」
「娘?」蘇岑有些遲疑的看向瑯琊。瑯琊一臉苦笑,道︰「是啊,你去見娘吧,你有什麼疑問,她都會告訴你的……我就不陪你了,她一定恨死我了……」
她用力的一推蘇岑,自己則滿面哀傷的退到一旁,用手背遮了臉,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蘇岑也就吁了口氣,鎮定了一下心神,邁步往里。青石小路,兩邊是長青的灌木,郁郁蔥蔥,一派盎然。蘇岑就在小路上沉穩的走著,不知道小路的盡頭又是什麼樣的情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