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江浦不知是哪根神經搭錯,帶唐微微到一個偏殿休息後,就滿懷關切的對唐微微說︰「微微啊,姑娘家的事我不好多說。如果實在是疼得受不了,你就在這里休息休息。或者,用靈力試著在月復間運轉,看看會不會好些?」
「什麼?」唐微微有些莫名奇妙。
「哎,微微,你就別問了,按胡尊者說的做唄。」唐子敬也不知道抽什麼風,神經兮兮的勸著。
唐微微腦中閃過一道信息,張口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未語。然後,再看看胡江浦那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眼神以及唐子敬那副‘羞澀’之態。突然頓悟,這兩貨該不會是認為自己來那什麼傳說中的月•經吧?
撫額……
為什麼是傳說中?因為自末世後,女性異能者的身體各項機能已經接近異體化,甚至,大多數異能者女性已經不再來月•經。但這並不影響女性成年,只是由原本的新陳代謝換成了異能的升級。這一現象導致,大部分導能者女性無法自然受孕,只能通過人工受卵而懷孕。(扯遠了……)
唐微微黑線的同時,只能保持沉默誤會什麼的就是這麼形成,于是,干脆躲在床上閉眼裝尸體……
精神力卻隨著精神烙印關注著李寅和皇帝的談話。
「皇兄,這個唐微微你打算怎麼處里?」
御書房內,皇帝遣退眾宮人。而李寅徑自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蹙眉說道。
「那孩子,太像她母親了。」皇帝嘆惜的說了句,對李寅的話答非所問。
「皇兄……」李寅提醒似的喊道。
「我知道,寅弟不用提醒我,唐微微是必須交出去的。只是,今天乍一看那孩子,讓我想起了她母親而已。」皇帝苦笑的說道。
「皇兄明白就好,臣弟能理解皇兄的心情。而且,為帝者不應以女子而亂心境。更何況,有些事情,不需要我多說,皇兄也能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系」李寅一臉憂色說。
「這個自然。」皇帝抿了口茶,然後放下茶杯,又說︰「至于唐微微,寅弟是以如何安排為妥?」
「臣弟已經請來她的父親及家人,大概二十多天就能到。到時候,我再派人監視他們,看看情況如何。到時候再做打算也不遲,畢竟那個唐微微也只是個小女娃,再厲害她也翻不了我們的手掌心去。」
「那就照寅弟的意思辦吧。」皇帝說完,閉上眼楮,用右手的母指和食指捏了捏眉心,一臉疲憊。
待李寅告退走後,他才起身,踱到書桌的屏風後,打開靠牆的書櫃里的一個抽屜,拿出一本書,然後將書插入旁邊的一空著的小書格,書櫃自中間往兩邊緩緩移動,露出一面牆體,以及牆上的一張畫。
皇帝將畫取上來,滿是懷念愛憐的撫模著畫上人的臉,喃喃自語,「蘭兒,這就是宿命嗎?當初你選擇離開我,如今,你的女兒卻來到我眼前。」頓了頓,嘆息道︰「當初,我就不該讓你離開。至少,我能護得了你一生,我也不會活得這麼辛苦。寅弟的性子,必然會對你女兒下手,為了臨青國,我依然不會阻止。就像,當初你離開我,而我卻沒能阻止你的死一樣。你,會怪我恨我吧」皇帝看著畫上那傾城容顏以及那滿是溫婉的笑,無奈的輕聲自說。如果不是今日所見的少女那滿身霸氣和冷漠,他真的會以為蘭兒來尋他了……
唐微微回到我名府後,一直面無表情的沉思。以她精神力所探察的信息來看,臨青國皇帝似乎和‘她’的母親有過交集?那張畫,她在腦子還原下十年前的樣子,根本就是活月兌月兌的‘唐微微’。
對于生母,無論是原主還是現在的唐微微,根本毫無記憶。除了曾經听唐子敬提起過她的名字叫軒轅穎蘭之外,其他一概不知。所以,她也無從理清這之間的關系。不過,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生母的死和皇帝月兌不了干系。而且,李寅的打算以及將要對付她的行動,就要開始了。
她不懼于李寅來殺她,甚至,還暗暗期待。看看這貨到底用什麼方法來謀殺她?這下好玩了。
「微微,你,你干麼笑得這麼磣人?」唐子敬坐在一旁注意到一直面無表情的妹妹似首無聲的磣笑著,問。
唐微微瞄了他一眼,平平的說,「我有笑?你眼花?」
唐子敬眨眨眼,再擦擦眼,見妹妹依舊是板著臉,疑惑不解……哥這麼年輕就眼花?
「軒轅穎蘭,你了解多少?」唐微微打斷唐子敬不斷的自我反問思維,出聲問道。
突如其來听到妹妹提到母親的姓名,再加上今天妹妹因為來那啥而肚子疼,以為妹妹是想娘了。心疼的同是,也讓他一時都沒注意到妹妹詞語中的怪異,「微微是不是想娘了?」
我想遠在地球上的某大帥娘唐微微內心吐槽。但面上還是沉重的點點頭。
唐子敬看到妹妹這樣,更加心疼了。于是,把他對于母親的記憶一股腦的分享給妹妹听。「我記得,娘生微微的時候,我才二三歲,那時候記的事情不多。大概我四五歲的時候才慢慢有了娘的記憶。微微那時候才二三歲,小得跟個包子似的。在我的印像中,娘是那種很溫暖如春,永遠都是帶著笑。她最喜歡的就是抱著微微坐在藤椅上,然後跟我講許多有趣的事。」說到這里,還笑了笑,模模唐微微的頭。本能想躲開的唐微微,在偏了下頭後,沒再拒絕,任唐子敬蹂躪她那顆腦袋上的頭發。
「娘長得跟微微一樣好看,微微你該像娘一樣多笑笑。」唐子敬放開妹妹的腦袋,笑說道。
……唐微微暗翻白眼,這樣比喻確定不是病句?不過,她算是知道了,唐子敬那里也得不到有用的信息。看來,關于母親之死,還得從皇室那里著手。或者,從李寅那里查線索比較容易。
打發了唐子敬回去,唐微微自顧自的躺在床上修煉。至于白貓,剛到屋子里就拿著草藥不知竄哪去了。想來,是去煉化那醍醐草去了。
進入修煉前,唐微微忽然覺得,為什麼自己這麼二?非得用‘唐微微’這個麻煩的身份?……思索良久,得出結論,她太無聊了……在這幾乎是沒有盡頭的等待家族接她回去的日子里,如果不給自己找點對自己有威脅的事情來做,恐怕她的戰斗能力和反應以及腦思維都會退化。這對于戰士來說是很可怕的事,比死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