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這把稀世之弓,再轉身看了一眼那紅色的點,雙眼微微眯起。
從進冢開始到現在,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個時辰?如今再這樣耗下去,恐怕自己不是累死就會渴死,自己必須縮短時間,盡快完成所有關卡。
深深地吸一口氣,左手慢慢放在弓柄之上,緩緩閉上雙眼,力氣開始一點一點集中于左臂之上,左臂開始鼓脹起來。
握住弓柄的手越來越緊,身子慢慢地下蹲。
猛地睜大雙眼,所有的力氣瞬間集中在一起,「喝。」「給我起。」
沉重的弓迅速地被提升起來,然後再迅速轉身,在轉身的剎那間,右手飛快地拿起那支碧綠的箭。
右膝單跪于地上,左手高高舉起弓,右手迅速地將箭搭于弓上。
緊繃的弦隨著右手的拉動,慢慢地被拉伸,右眼在此時也慢慢閉上,剩下的左眼微微眯起。
紅點在此刻顯得清晰無比,箭在瞬間被強力射出。
「砰」的一聲巨大響聲在空中回蕩。
紅色的點在瞬間被擊成了粉碎。
左手再也無力舉起沉重的弓,從手中重重地滑落。
就在此時,那扇緊緊閉著的石門也哄的一聲向上打開了。
右手放在左臂上,舒緩著疼痛,看著靜靜躺在橙黃色的土地上的碧綠色的弓。
無奈地嘆道︰「這個冢中的確有許多珍寶,只可惜要永遠埋于這個冢中了。」
走上前,俯身拾起丟下的紅纓梨花槍,微微旋轉一下,再握緊,便踏上石階,朝前行去。
原本明亮的通道一點一點開始向著黑暗涌去,周圍也越發地寂靜起來。
路道也漸漸狹窄起來,一切似乎都靜靜地往結束的方向歸去。
微弱的光芒照射在眼前這扇巨大的銅門前,略微看了一眼,正當自己伸手準備推開門時,門卻自發地打開了。
輕輕地邁著腳步,當完全步入這個陌生的空間時。
後面傳來重重的踫撞聲,我並沒有轉身,因為我知道是銅門自動關閉了。
這個空間很陰暗,不過還是能夠看清所有的物體。自己的正前方並列地排著兩列銅人像,銅人像都是古代士兵的裝束,類似于秦朝的兵馬俑。我大致數了了一下,好像是十個。它們的手中分別拿著長矛,劍和刀等分別不一的武器,而且這個地方很寬廣,空曠到似乎聲音可以回蕩。
而在銅人像前插著一柄疑似槍的物品,除此之外,這里再也找不到有什麼特別之處了。
正當我向前,準備察看那柄槍是不是滅世銀龍槍時,地面忽然傳來了一陣強烈的晃動,而前面的銅人像竟然舉起了武器,身體慢慢旋轉,開始朝向我。
此時唯一的想法是︰銅人像居然會動。
當然沒有人會來解答我的這個疑惑,而銅人像與其武器也在一步一步逼近我。
看情況它們是會取我的性命,那麼它們就是這一關的阻礙了。
不過阻礙我的東西都要被毀滅。
不過移近我的銅人只有五個,另外五個排成一行,分別用武器靠著對方的武器,擋住了前行的去路。
手持長戈的銅人像最先靠近我,抬頭看著長戈自上而下地向我襲來,微微側身,「砰」,長戈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只不過對同是用銅鋪成的地板沒有一點點損傷。
與此同時,我右腳下移一步雙手緊握紅纓梨花槍,橫槍快而重地拍打在銅人像的身子上,
但是銅人像竟沒有一點損傷,甚至連顫動一下都沒有。
正準備猛攻時,左眼斜瞥到有一道快速移動的影子,立即閃身後退,一柄大刀狠狠地砸落在我剛才的位置。
心中不禁慶幸剛才的動作快,如若慢一點,恐怕自己真的就要在這個地方永眠了。
現在,其余的銅人都已經陸續趕到了,看情形它們是想呈包圍之勢,從而消滅我。
絕對不能讓它們得逞,後人發不如先人至,要在它們進攻之前發動攻勢。
槍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中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銅人,然而它卻依舊一動不動。
旋轉槍柄,高速轉動槍尖與銅人像之間產生強大的摩擦而迸裂出許多耀眼的火花,不過槍尖還是未深入一分,仍舊未對銅人造成傷害。
身旁的銅人就要開始攻擊我了,抬腿使勁踢向眼前的銅人,再借用力的相互性,向上高高躍起,翻身至銅人像的身後。
銅人像也齊齊調轉方向,再次面向我。
我離它們的距離沒有幾步,而且它們不是靠腳行駛的,而是依靠輪子滾動的,況且我已經被它們逼至牆角了。所以此刻我只能防御了,而沒有進攻許多個銅人像和逃離的權利。
長戈要比其他的武器長,因此先一步其它的武器攻向我,橫槍一檔,虎口的巨大疼痛感在剎那間襲卷全身,面部強力扭曲的表情顯示著此刻的痛苦,但我還是咬著牙支撐著。
無論是銅的本身,還是銅人使出的勁道,都是很強大的。
然而此時最危險的不是銅人像的攻擊,而是我感受到了紅纓梨花槍的槍柄出現了裂痕,這意味著不久後自己只有被屠宰的命運。
突然另一柄長矛向我胸口刺來,銅人像的凌厲快速攻擊讓我沒有一刻時間來思考對策。
立即一個側身,銳利的長矛輕而易舉地刺破牆壁,卡在里面。
腦海中立刻浮出一個念頭,「機會。」
使勁撐開長戈,腳踩長矛,再一次凌空躍起,躍至它們身後。
如今我的體力已經所剩無幾,況且自己的招式又不能傷到它們,再耗下去,自己只能是死路一條。
看著越來越近的銅人,猛然間想到,既然自己無法傷害它們,何不讓它們自相殘殺。
迅速跑到拿大刀的銅人前,然後一個急速轉身,緊貼著銅人像的身背。就當手持大刀的銅人轉身向我砍來,手拿劍的銅人向我劈來時,一個下蹲。「砰」「砰」兩聲巨響接連在這巨大的空間里回響。
馬上翻滾,離開了他們的攻擊範圍,半跪著身,看清了此時他們的情形。拿大刀的銅人一刀就把手持劍的銅人腦袋砍飛了,而那柄劍也深深地瓖嵌在刀銅人的身體內,與他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心中不禁歡喜,終于解決了兩個,而且也終于有了過關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