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我著迷 鑄成大錯

作者 ︰ 未知

康磊收了線得意的笑著,有點炫耀,又好像是在示威。

李 雨也笑了,說道︰「康磊,你不用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你以為你真的擁有了嗎?」

「你認為呢?」康磊反問,在他看來,雨竹重新選擇了他,就勝券在握了。

李 雨把身子靠到了座椅的後背上,側著頭,也微笑著說︰「以後怎麼樣還真不好說呢,我再重復一遍,我不會放棄謝雨竹。」

「李 雨你也是一表人才,我相信你的身邊也不缺女生吧,為什麼偏偏是雨竹呢?」

「那你又為什麼大老遠的從杭州趕來攪局呢?」

「攪局?你不覺得你用的這個詞很不恰當嗎,以我和雨竹的感情基礎來說,應該叫再續前緣更好吧?」康磊很紳士地說。

李 雨坐直了身子,然後努力地把身子前傾,近距離地盯著康磊的眼楮問道︰「感情基礎?好,那我問你,有欺騙成分的感情基礎又撐多久呢?」

「欺騙?什麼意思?我不懂,還請你明說。」康磊灌了一大口咖啡,重新坐好。

「你不是真的不懂,你是在裝不懂吧?我也不繞彎子了,你不否認你認識白群這個女人吧?」李 雨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康磊的眼楮,他想看清楚在他扔出這個重磅炸彈之後康磊作何反應。

果然,康磊的臉色倏然間變得煞白,但是他依然鎮定地問道︰「你都知道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李 雨毫不客氣。

沉默了一會兒,康磊說︰「雨竹愛的是我,不是你,這個你清楚吧。」這句話康磊明顯底氣不足。

「但是我更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雖然雨竹現在還沒有愛上我,可至少我不會欺騙她。」李 雨絲毫不讓地繼續說道︰

「我希望雨竹能在真相面前作出選擇,無論她以後選擇的人是不是我,我都認,所以,我想請你誠實一點,這樣對我也算公平。」

康磊想了想說︰「我有一個請求,我希望這件事我自己對雨竹說,但是我需要你給我一段時間。」

「可以,我希望不會拖得太久,從明天開始,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對雨竹好,關心她,愛護她,而且絕不欺騙她。」

「雨竹和我有著太多的記憶,太多的美好,不是誰都可以改變這層關系的,所以,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康磊有些激怒了。

「那就打起精神,守好你的東西吧。」李 雨站起來說道。

康磊也忽地站起來,臉色漲紅了,抓住李 雨的衣領,恨恨地怒視著他。

李 雨靜靜地看著康磊,說︰「怎麼,惱羞成怒了?」

「李 雨,你真的鐵了心的要和我搶嗎?」

「康磊你錯了,我只是想拿回我自己該擁有的,你可以說你過去為了她,選擇痛苦離開是一種成全,但是我為了她,選擇了放棄自己一直跟隨,所以我來南京了,你去杭州了。」

康磊痛苦地慢慢松開了手,李 雨整了整衣領說︰「今天的咖啡我買單。」說完將一張百元大鈔拍在桌子上,離開了。

康磊覺得頭要爆了,血液似乎要沖破血管在倒流,他無力的坐了下去,把頭深深埋進手掌里,心底仿佛破了一個洞,好像有什麼東西沙漏般漸漸逝去。

痛苦中,他記起了那段讓他後悔終生的往事。

當初他帶著決絕的悲壯離開心愛的謝雨竹去另一座城市復讀,他的新同桌是一個蒙古族女孩兒,名字叫白群,天真熱情,大方開朗,即便如此,他的心里已裝不下任何人了,謝雨竹就是他這輩子的命運。

入校不久,多才多藝,高大帥氣又有點憂郁的康磊成了眾女生眼里的白馬王子。

學校「金秋十月」文藝匯演,康磊一曲吉他彈唱《同桌的你》成了整台匯演的焦點,從那以後,他更受歡迎了,他俊朗的面容,挺拔的身材,憂郁的氣質,迷人的微笑都在女生中間流傳出一個又一個版本。

白群看向他的目光里慢慢有了曖昧,「誰將你的長發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這兩句總是讓她想入非非,讓她覺得康磊是在暗示她什麼。她開始自覺地幫他記作業,自覺地幫他買東西,自覺地和他保持觀點一致,太多的自覺慢慢就變成了不自覺。再然後,她表白,他拒絕,她再表白,他再拒絕。康磊以為他的拒絕可以築就一道籬笆,攔住院外春色的侵擾。

年底,一個同學生日聚會上,因為是在周末,有人提議喝點酒,康磊爽快地答應了。對雨竹無法排解的思念和復讀的壓力,讓他感到特別的疲憊和煩躁,今天總算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宣泄一下了。

于是,那晚康磊喝了很多酒,愛過方知情重,醉過方知酒濃,迷迷蒙蒙中身邊全是謝雨竹的影子在晃動。

大家分手後,白群扶住了有些搖晃的康磊,風一吹,邁出的腳步就像踩到了棉花上,眼前繚亂的都是光和影的交織,康磊不敢睜開眼楮,天旋地轉的,只好依靠著白群的攙扶慢慢走。

當他醒來的時候,喉嚨灼燒一般的干渴,頭像裂開一樣的疼痛。睜開眼楮,他看見自己躺在松軟的床上,四下一環顧,好像是賓館,再一看,旁邊竟然睡著白群!

他急忙掀開被子,卻發現自己被剝得像一根蔥白,一絲不掛,白群也是,他們的衣服零亂地扔了一地。他慌忙地用被子裹住自己,白群慢慢地靠過來,把手放到他的胸前,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說︰「是我自願的,你不用有負擔,我更不會怨你。」

康磊慌忙穿好衣服,只說了一句對不起,就落荒而逃。

他來到洗浴中心,擰開水龍頭,讓冷水從頭上澆下來。該怎麼辦,用什麼方法能彌補呢,他想了一個又一個辦法,可是任憑他想破了頭,也沒有想出一條路能走得通,犯這樣的錯,雨竹是不可能原諒他的,如今的他還怎麼配得上冰清玉潔的雨竹啊。他仿佛看見雨竹轉身離去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他的視線里,成為再也無法觸及的永遠。

悔恨的淚水混著頭上流下的水交織在一起,他恨自己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恨自己為什麼做下那等糊涂事。昨晚的那一幕就像一把利刃已經斬斷了和雨竹的情緣,一定會這樣的,恐懼、自責、痛苦糾結著,沒頂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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