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些東西,男子的眉頭皺的很緊,不屑的說道︰「就這些東西?不會是藏私了吧?」以微連忙表示︰「我只是做雜役而已,怎麼可能有那麼多東西?」突然,那眼熟男子湊到那名男子耳邊小聲說了幾句,男子听後,再看以微時臉色變得十分嚴肅,周圍氣勢暴漲,直壓得以微喘不過氣來。
以微知道應該是男子釋放了威壓,雖然對于其他人可能影響不大,但對于以微只有先天七層的修為,雖然身體素質不錯,但硬抗還是有點吃力的。她吃力地說︰「只有這些了。」
那男子冷哼一聲,說道︰「我還差點被你糊弄過去了。你不是練器堂的那個小雜役嗎?跟著彭師叔很吃香吧?你的身家怎麼可能只有這麼點?識相的就趕緊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身旁的男子也嘲弄的看著她,仿佛她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她心里雖然氣憤,可是沒有相抵抗的實力,只能忍耐。世俗的規則在這里並不適用。這里是強者為尊,即便是被門內的人知道,也只會責怪她的運氣不好,修為不濟,才會被白白欺負,不會有人為她出頭。她暗暗下定決心,將來一定會還以顏色。
那男子見以微久久不語,不耐煩的一腳踢去,以微極力想躲過去,奈何那一腳夾著靈力,且自己在威壓下的行動放緩,結結實實的被踢中了月復部,飛起來掉落在地上,袖口中的灰灰擔心不已,想跳出來,以微連忙在心里制止它,讓它忍著。
趴在地上,以微狼狽不已,月復部火辣辣地疼痛著,手掌擦破了皮,鮮血開始溢出,她的喉間亦有了血腥味。雖然看似很重,其實以微知道身體只是表面擦傷,內里其實並沒有傷到很重。她倔強的想站起來,那男子顯然不想輕易放過她,一腳踩在她的背上,狂妄的說︰「怎麼?不服氣?我今天就打到你服氣為止,看你還嘴硬不?」
說完,又是一陣拳打腳踢,邊踢還邊憤憤的說︰「今天就教教你規矩,讓你知道在霧影派得罪了人是什麼滋味。」以微只能勉強護住自己的腦袋,不能還手。那三個修士就在旁邊看著,並無一人開腔。慢慢的,以微覺得身上的痛覺減弱了,她的意識開始模糊,眼前開始黑暗,最終听不到聲音,昏過去了。
那女子止住男子,焦急的說︰「別打了,出了人命就不好了。」男子一把甩開女子,囂張的說︰「那又如何?誰知道是我干的?就算知道了,誰會替一個小小的雜役出頭。別以為攀上了彭師叔的高枝,就可以不把人放在眼里了。我還不信彭師叔會為了一個小小的雜役與我為難?」
女子悄悄的說︰「你也不想鬧大吧。畢竟王師叔要競爭堂主,如果在這個時候與彭師叔鬧得不愉快,對大家都不好。你也知道彭師叔的性子,護短的緊,若知道你打死了他手下的人,倒時推給王師叔說是他指使的,門內都不好看,不是嗎?」。
原來那男子是王長老的孫子王賢,平時極為討厭與爺爺作對的彭長老,為人也是囂張無比。今天以微也是倒霉的撞槍口上了。隨行的男子恰好也是在練器堂做事的,為不能成為彭師叔的弟子暗恨不已,今天撞到以微,就迫不及待的打小報告,想一解宿怨。
而王賢根本沒打算放過以微,只是想找個借口教訓教訓,讓她知道選錯了靠山是要付出代價的,反正他就是不喜歡彭師叔,既然不能找彭師叔的茬,那找他手底下的人也是一樣的。只是鬧出人命就不好了,雖然他不介意處理掉這個小雜役,但後續的事情很麻煩,真的牽連到爺爺,倒時又會被罵,不劃算。
想畢,他又踩了一腳,恨恨的說︰「等我爺爺當上堂主,再慢慢收拾你。今天就放過你。別再讓我看見你,見一次打一次。」說完和其他三人揚長而去。
或許如果以微長得好看些,王賢會手下留情。不過以微貌不驚人,因為經常呆練器室的關系,被火燻得久了,面龐略顯蠟黃,又由于經常無心梳妝,只是簡單的梳個辮子,衣服也是剛來的時候發的那一套,半舊不新的,顯得很是另類,比起那些衣裳飄飄,皮膚賽雪的女修確實差了很多。
在他們走後,灰灰跳出衣袖,急切的叫著以微,以微還是未醒,它只好拿出平時收集的藥草,也不管什麼功效,一股腦的塞進她的嘴里。以微是被嗆醒的,看著灰灰著急的模樣,以微安慰道︰「灰灰,我沒事,不過是些外傷。還好命保住了。只是……」她望了望天色,說︰「天不早了,我還是先回去吧。」
說著,拖著有些不太利索的身體,急切的往小院趕去。剛進院門,何蓉就撲過來,笑著說︰「你總算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可是以微明顯的臉色有異,似乎在忍著疼痛。她疑惑的問道︰「沒事吧?」以微搖搖頭,說︰「沒什麼,我休息一下就好。」說完,就往屋中走去。
何蓉想跟過去看,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蕭韻拉住了她,說︰「我想她現在不想要人打擾。你還是別去了。」何蓉轉頭看了看蕭韻,見她的神情不似玩笑,只好打消了看望的念頭。雖然蕭韻平時不說話,但總覺得她說的話很有道理,令人不得不听從。
以微進屋後,盤腿坐在床上,運起心法療傷,雖然一開始因為真元運轉到患處牽扯得有些疼痛,但隨著真元一遍一遍的運行,破壞的組織逐漸修復,破壞的表皮開始結痂,漸漸月兌落,十分神奇。而疼痛感也隨著不斷的運行心法漸漸消除。等以微運轉完心法後,身上的傷已基本痊愈。
比較慶幸的是對方沒有下死手,只是用普通的力道打傷了她,如果一直像第一腳那樣攜帶靈力,估計她得花好幾天才能恢復。盡管如此,當她只能被動挨打的時候,她心里充滿了怨恨,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沒有反抗的實力。
她決定請幾天假,借受傷的理由專心修煉,將修為提升,順便打一下掩護,避避風頭。因而她第二天請喝蓉向練器堂的長老請假,師父也來看過一次,送來一瓶丹藥,祝福她好好養傷,他會討個公道。以微說不用,不過師父堅持,認為對方是欺負到他頭上了,不能忍氣吞聲。
因而幾日後,當以微再次出現在練器堂時,那些弟子看她的眼色都不同了,仿佛多了幾分復雜的神色。那王賢倒也再沒出現在她面前,只是她行事更加小心了。平時幾乎就在練器堂和小院之間走動,經常與何蓉搭伴,也算風平浪靜了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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