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章節(16點)
一行人的速度並不快,還要讓馬兒休息、吃草,無疑耽誤了些時辰。
以微隨隊修整,阿七湊過來,坐下,說︰「還習慣嗎?」。
以微好笑的看著他,說︰「怎麼會?」舒適的坐在草地上,享受著林間灑下的陽光,看著駿馬們在河邊喝著水,眾人洗洗臉,喝喝水,愜意的交談著。阿七撓撓腦袋,說︰「我覺得你不像我們這樣風餐露宿的,就問一下。」
阿七看著以微沒有追問的意思,突然說道︰「和我們一起去打獵吧。」
以微不解的看著阿七,阿七笑著說︰「我們老大每次路過花海森林都要打獵,賺些小錢,你也一道吧,可好玩了。」
以微禁不住阿七熱情的邀請,答應了。下午再次休息時分,阿七帶著以微,和章老大等人進入森林內部,而留下一干人等護在馬車旁邊,而以微終于明白何為打獵。他們一行十人,章老大瞟了一眼以微,面色有些不滿,阿七連忙解釋道︰「我邀請韓道友來的。」
以微表態︰「我不會拖後腿的。」
章老大說︰「但願如此。」
十人各自選擇一個位置,章老大消失,一會回來之時,身後跟著浩浩蕩蕩的野豬群,這批野豬實力不等,既有五階妖獸,也有一階妖獸,但數量眾多,以微估算有兩百多頭,但看著其余九人躍躍欲試,摩拳擦掌的模樣,以微知道他們必定是經歷過多次,而且成竹在胸。阿七握緊手里的長劍,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
那名女子呆在與以微挨近的地方,她小聲提醒道︰「若是不敵,呆在後方,可以保命。」這話听起來沒有波瀾,以微卻覺得話里透著一股漠視和不屑,淡淡回答︰「知道了。」女子沒有听清以微的回答,已經沖出去,一把軟劍擊出,瞬間一只野豬被砍成兩半,鮮血四濺,灑滿了衣襟。
以微也不再猶豫,沖出隱身的樹叢,好歹不能讓人看扁不是。而莫言呆在樹上,斜斜的靠著,並不打算參加戰斗。卡卡從靈獸袋中跳出,灰灰也不甘落後,黑黑、小金也加入戰斗,一時間野豬數量雖多,但敵我實力可謂平分秋色。
章老大赤手空拳,以一敵三,拳拳生風,周圍的野豬被打得只剩半口氣,以他為中心,五步之內竟是沒有活的野豬,而女子也是殺伐果斷,身邊的野豬尸體已經堆成小山。
以微不甘示弱,抑或是這樣的情況,激發了潛在的斗志,以微將法術運用的十分嫻熟,火球術幾乎都是瞬發,而近身的野豬比變成烤豬的下場還慘些,被以微一拳打得倒地不起,五髒六腑都碎裂了。
烈焰術、土陷術、土牆術、水冰術、水龍術、金錐術、纏繞術等,用得無比順暢,轉換自然,往往還未發現敵人,術法早已有意識的發出,各系法術在以微的反復使用下,變得融會貫通,而身邊的野豬數量也越來越少,不少野豬開始退卻,章老大吼道︰「不要讓它們逃了」
幾人立即封鎖出口,剩余的五十余頭野豬開始瘋狂的進攻,頭頂的尖角熠熠生輝,它們橫沖直撞,希望闖出一條生路,但在場的修士豈能任其如願,以微擋在西方,面前有六只野豬,咆哮著,刨著地,鼻孔哼哼的喘著粗氣,若是前世,以微可能還會害怕,而現在的她,早已經歷過太多廝殺的場面,已經免疫力。
她一個火球術拋去,三只野豬被傷到背部,頓時一股燒焦的氣息彌漫,它們狂怒的吼叫著,雖然傷口不是很深,但很痛苦,野豬不管不顧的沖來,以微的身體強度也不是吃素的,野豬只覺撞到一堵牆壁般,半分也不能前進,而尖角被以微握住,一轉,本來近五百斤重點野豬生生被翻轉過去,倒地被以微狠揍一番。
而其余五只野豬見狀連忙逃離,但以微的速度也是極快,轉眼便來到野豬身後,一記七星拳擊出,三只野豬被擊中,轟然倒地,哼唧了兩聲,而另兩只被以微用纏繞術纏住,雖然極力掙扎,但藤蔓越纏越緊,只能被以微再次出拳打暈。
以微拖著這幾只野豬回到戰場,發現戰斗已經結束,而灰灰、卡卡身上掛彩,但並不嚴重,小金在天空翱翔,扔下來一只嚎叫的野豬,野豬當場死亡,黑黑將獸獸們滅掉的野豬尸體歸整到一處,以微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座小山。
灰灰跳到肩頭,喜悅的搖著尾巴,卡卡也是粘到腳邊,瞅著以微,以微自是知道這些小家伙是要獎賞呢,當下模模灰灰的腦袋,示意少安毋躁,以後會給的。
眾人有些無語的看著這幾只妖獸,這是剛剛勇猛無比的妖獸嗎?話說出現的時候,還擔心是與野豬是同伙來著,不過看其殺野豬的狠勁和實力,眾人只覺或許是誰家的靈寵前來相助,誰曾曉得這靈寵如此彪悍,一個抵兩,生生搶了他們的頭彩,這場戰斗簡直沒有懸念,而且沒想到還是那個嬌嬌女的靈寵,真是想不到。
眾人一時看著幾只小獸的眼神有些熱烈,以微也知道定是剛才的戰斗表現得太好,她掃視全場,堅定不移的表示著自己的立場︰這是我的伙伴,少打主意。眾人一瞧她的神色,再敲著她身邊的成堆的野豬尸體,壓下了異樣的心思︰開玩笑,能把野豬殺得如此順溜的人會是好惹的嗎?
章老大發言︰「好了,我們清點一下收獲。按照個人出力的多少和殺的野豬頭數,我們最後獎賞一個人。」
女子出列,細細數過每人的獵物,到以微身前時,也不知是以微的錯覺還是其他,感到女子的態度明顯不同,似乎透著贊賞,似乎又透著不解,她將灰灰等消滅的野豬數目也算入以微的成績里,其他人有些不滿,出聲道︰「我不同意她有靈獸,這不公平」
章老大一句話就將他堵得啞口無言︰「有本事你也去尋一只靈獸,沒人規定不可以帶靈獸。」
女子數完後,掃視全場,笑著說︰「結果很明顯,是韓道友獲勝,一共獵得野豬110頭,第二名是章單隊長,80頭,第三是阿七,25頭,其余都差不了多少,加起來是50頭。」
以微小小驚訝了一下,章單的實力到底強到何種地步,她加上四只小獸竟然只多出了30頭,可見此人實力恐怕不僅止于築基八層,而自己剛剛進入築基九層,若是與他對戰,不知勝負如何。
章單丟出一個儲物袋,說︰「這是給狩獵王的獎賞,五對鹿角。以後你們也要努力。」
以微接住儲物袋,探尋一番,的確是鹿角,是鹿角王的鹿角,均有五百年以上年份,無論用于煉丹還是練器,都是上佳材料,若是放在坊市出售,沒有上萬下品靈石也很難獲得,因為鹿角王極難對付。
女子上前,看著以微說道︰「在下章芳,以後還望多多指教。」以微再次介紹自己,卻沒有深交的興趣,章芳卻不以為意,說道︰「這次狩獵所得,韓道友可賣給散修聯盟,獲得相應的靈石或貢獻點,或者直接賣給我們,所得靈石比散修聯盟還要豐厚,道友可以考慮一下。」
以微听到此處,覺得不虛此行,110頭野豬不論是豬肉、豬骨還是豬皮、豬的尖角都有用處,換貢獻點更是超值,但是考慮到低調做人,以微換了60頭野豬給同行的修士,以每頭200塊靈石的價格出售,修士哄搶,獲得一萬兩千下品靈石。
他們正在清理之時,突然章單獨身上一枚玉符發出紅色的光亮,章單的面色不快,喊道︰「回去有人偷襲。」
一行人急匆匆而回,以微踏上飛劍,貼地而行,其余人有駕駛飛行法器者,有徒步行走著,都加快了速度。等趕到時,現場一片狼藉,有十數人已經倒下,血染紅了半邊河岸,章單滿目赤紅,對著另一隊人就是一個火球術扔去,此火球巨大無比,落地時只听一片慘叫聲,無數修士的衣裳和身體燃燒起來。
以微和其他人投入戰斗,這伙人身著各色衣裳,頭戴黑色布巾,臉上分明帶著嗜血的殺意和快意,見到十人沖過來,也沒有停手,章單一人殺入敵人中心,以微則是運用纏繞術將敵人困住,再使用靈針攻擊,而章芳不知不覺來到以微身側,軟劍收放自如,一劍撂倒一個,很是精準。
阿七見到昔日好友盡皆遭受屠戮,一時傷心氣憤不已,手中長劍揮舞,不多時已有五人喪生劍下,敵人這一隊總共大約五十余人,看似很有組織紀律,不似一般匪徒,領頭者是一名中年修士,他對著章單說︰「是你哼,冤家路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章單亦是憤怒︰「喬西你殺我兄弟,我今日饒不了你。」兩人相看兩生厭,立即戰斗在一處,兵器交接的光芒閃耀,砰砰聲不絕于耳,他們身後的下屬也是戰斗著,陷入膠著狀態。莫言站在以微身後,也投入了戰斗,他的劍法相當精妙,往往沒有看清劍式,修士已受傷倒地,而卡卡、灰灰、小金、黑黑也加入戰局,與帶布巾者周旋,咬、琢、踢,風刃、冰刀、金錐,怎麼打省事怎麼打,使得對方苦不堪言。
戰勢很快逆轉,那批人雖然人多,但因為之前隊伍的核心人物都去狩獵了,因而鑽了空子,此刻與一幫亡命之徒交手,自是沒了優勢,且之前被動挨打的修士們見到章單等人歸來,也有了主心骨,打起來更加不要命。
眼看局勢一面倒,喬西老大已有撤退之心,他手勢一揚,所剩不多的修士趕緊退去,他扔出大堆符,使得眾人不能追逐,章單下令說︰「不用追了,看看馬車,丟了什麼沒有。」一人前去,一會兒報告說︰「老大,沒丟,幸好老大回來及時,不然……」
章單面色凝滯,說︰「今晚扎營,注意巡夜,謹防夜襲。」
眾人領命,接著將受傷的人抬去醫治,而逝去的人就地集體掩埋,章單備下水酒,灑地,說︰「兄弟,我會為你們報仇的。你們走好。」仰頭喝下一杯酒,瞬間將杯子砸在地上。然後決絕的離開。
以微看著這簡易的墓碑,回想著這些豪爽的人,明明還那麼鮮活的生命,頃刻間卻化為虛無,生命,真是一個脆弱的東西。唯有變強,才能活下去。章芳見以微在墓前站立,似乎若有所思,眉目不展,勸道︰「別傷心了,那幫兔崽子,章老大遲早把他們一鍋端了。」
以微心想︰我可沒傷心,你們的仇恨與我無關,他又沒殺我兄弟,不過說道︰「章道友,我只是感慨罷了,你們的事,自是由你們去解決,我不會參與。」
章芳听到這話有些不高興,暗想︰你以為撇清關系,喬西那批人就能放過你嗎?你又不是沒有殺他們的人,現在說與自己無關,已經晚了。于是勸解道︰「韓道友,想必你也听過喬西的大名吧?他一向睚眥必報,若非投靠一個更強的靠山,恐怕他會追著道友不放。」言外之意,以微心下了然︰是希望我加入鎮遠鏢局吧,欠下恩情,然後自己不是任人宰割嗎?算盤打得挺響,不過以微也不是怕事的人。
以微答道︰「道不同不相為謀,謝謝章道友的好意,在下暫無此想法。」
章芳微怒,暗想︰不識好歹,讓你先嘗嘗教訓也好,于是答道︰「隨便你。」說著,就快速的離開了。以微明白,對于沒有利益的人或物,的確沒有必要花心思,若非剛剛章芳一直盯著自己,她還不會刻意隱藏實力,章芳是想考察自己吧,才會緊跟著自己,但自己似乎讓她還是有些小小的失望呢。
章芳去的方向是章單的營帳,估計是匯報情況,他們兩人的姓氏似乎暗含著二人是親戚關系,但畢竟只是猜測,而她亦沒有驗證的興趣。莫言已經布置好營帳,以微進入,營帳外設有禁制,隔絕神識打探,以微和莫言對今日之事進行了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