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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以微感覺十分舒適,正想作詩一首,以抒胸臆,突然發現這感覺很是詭異,回想一下自己所學的唐詩宋詞,忘得差不多了,雖然異界不乏文人墨客,不乏佳詞艷曲,但以微一直關注與修煉,真的沒刻意去記,此刻尷尬的停留在張嘴的瞬間。
她轉瞬安慰自己道︰又不是閨閣女子,還要琴棋書畫皆通,唉,不過這樣過了許多年,或許自己其實不像個女子吧。她叫出灰灰,問道︰「灰灰,你看,我是女的吧?」
灰灰啃著一塊瘦肉,正啃得香甜,被以微打斷,心中不爽,瞥了以微一眼,重點在其胸部上下來回一次,見以微期望的滿眼放光的看著自己,心底的那絲不滿散去,答道︰「還用問嗎?不過……」它有些同情的望著以微,意思不言而喻。
以微賞了灰灰一個爆栗,然後將它扔進靈獸袋反省去了,灰灰不滿的嘀咕︰「有什麼好介意的,我也沒有啊。」
以微嘴角抽得厲害,她深吸一口氣,暗念︰我不能同灰灰一般計較,我不能同灰灰一般計較,還是忍不住,一抬手,一道利光發去,岩石頓時碎裂。以微心中平復,臉色波瀾不驚,體諒她吧。多年奔波,早已忘記自己其實是個女子,只是想到未來,她拋去此刻莫名其妙的想法,頭也不回的離開此地。
也不能怪以微,她按照現代的年歲,已經進入更年期,情緒變化難免急劇,灰灰默契的躲在靈獸袋里碎碎念,而以微很快想開︰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何必在意,不若活得瀟灑多姿,不留遺憾。身體是父母賜予的,不論是波濤洶涌還是一馬平川,又有何關系?不過是一副軀殼。過于在意美丑,反而徒添煩惱。
她叫出灰灰,灰灰怨念的躲在其肩頭,問道︰「你不生氣了?」
以微笑道︰「氣什麼。」轉頭繼續說道︰「這里悶死了,我們該出去轉轉了。」
灰灰開懷的竄到以微頭頂,扒拉著以微的一撮青絲,說著︰「太好累,我早就想出去了,走右邊,對,右邊,不是,是左邊。」
一邊興奮的指示著路徑,一邊碎碎念,這些年是多麼委屈,以微耐心很好的听著,沿著一條地下河,時不時的消滅一些竄出的冰系妖獸,比如地底的水冰魚,大頭鱷,三尾蜥蜴,收獲不少妖獸骨架,皮毛和妖獸肉,給卡卡等做了豐富的三餐。
經過三天,以微扒開一塊塊巨石,發覺力氣增大了許多,因為這些石頭雖然重,她卻不費力,扒拉開第五十塊巨石時,終于一絲光線透過,以微再接再厲,接著推開巨石。
石壁光滑,以微將靈力附在腳上,牢牢的貼附于石壁,因而推開最後一道巨石時,她輕松一躍,跳離石壁,見到久違的陽光和大地,以微的心情高興的無以復加。
她微微擋住瀉下來的日光,感受著久違的溫暖,而灰灰興奮的在雪地里跳躍著,卡卡也堆起一個雪球朝著灰灰扔去,而黑黑月復黑的躲在以微身後,希望躲過二人的追捕。以微被雪地的折光閃花了眼,因為這難得的美景而愣了神。
整片地區,所能望見之處皆是雪地,漫天飛舞的雪花,空中遙遠的太陽,美好純淨的雪之氣息,一切都讓人陶醉,如果忽略某些不和諧的噪音。
灰灰格格的笑著,手里的雪球沒有停過,不住的往卡卡身上砸去。
而卡卡搖身一甩,無數冰球只襲而去,比灰灰速度還快,而灰灰不甘示弱,身形消失,一道雪球加風刃頓時狂襲而來,雪球因為風刃的加入而加速,卡卡堪堪躲過,尾巴狼狽的掛了點雪花,而灰灰笑得現了形,卡卡就一個冰球栽過去,灰灰立馬躲避,可惜被砸中,整個臉都是白花花的,把卡卡樂得直笑。
而灰灰瞬間反擊,不過卡卡躲得及時,那雪球一個華麗的拋物線,直中以微的臉。以微沒有躲,其實她是走神了,而且那雪球沒有靈氣,身體沒有自動反應,見以微被砸中,卡卡縮了縮肩膀,搖著尾巴蹭到以微的裙裾,撒嬌之。
灰灰也加入撒嬌隊伍,還嬌羞的說︰「以微,你不要生氣嘛,你看我也被砸中了。」
如果是一個美貌女子說這話,以微會考慮考慮,但結合灰灰搖擺不停的扭身扭的動作,加上那嗲嗲的聲音,以微立刻雞皮疙瘩掉一地,應道︰「停」
兩只小獸停止了撒嬌,看著以微,眼珠子不停的轉著,一看就知道在找借口開溜,而黑黑一臉懵懂的看著以微,眨巴眨巴眼楮,很是可愛,以微撫額,說道︰「你看你們兩個老大是怎麼當的,還沒有黑黑懂事。」
黑黑裝得一本正經,其實他的爪子里還藏著剛剛沒扔出去的一個小雪球呢,不過剛剛融化了,它是不會承認自己也是貪玩一族的。
而灰灰和卡卡不悅的視線鎖住黑黑那個傻大個,暗道︰這傻小子,平時一聲不吭,可是關鍵時刻卻總是胳膊肘往外歪,以後不理它了。
黑黑感覺到同胞的拋棄,委屈的低下了頭,以微一臉不滿︰「你們還欺負黑黑了?嗯?」
灰灰嘟起嘴,連忙申訴︰「哪有,它不欺負我們就不錯了。」
以微一臉寒霜,灰灰立馬閉嘴,說道︰「以微,你偏心。」
以微笑了,答道︰「你如果被我砸一次,我就不偏心了。」
灰灰睜大了眼楮,委屈的說道︰「我可以躲嗎?」。
以微笑著回答︰「你說呢?」一枚大大的雪球直接砸中了灰灰的尾巴,灰灰仰面躺倒,整個身體都是雪,完全看不到身體了。幾只小獸縮縮脖子,剛剛都沒見到以微出手,轉眼灰灰已經中招,真是太可怕了。
以微拉起灰灰,說道︰「既然你們喜歡玩,那我舍命陪君子,陪你們玩好了。」
灰灰撇撇嘴︰是你想玩吧,還拉我們做擋箭牌。它接觸的人類比較多,知道許多消息,常常在卡卡和黑黑面前炫耀,不過比起以微,還是差了不止一截。
這時,一道好听的聲音響起︰「好戲怎麼能缺了我呢?」
以微轉向那人,驚奇的喊道︰「莫言,你來了我就知道是你。等了這麼久都不現身。」
莫言將手里的小東西晃晃,說道︰「還不是為了這個小東西。給你耍著玩。」
以微接過那團白色的東西,暖暖的,等她仔細一瞧,白色中間還有兩只黑色的眼楮滴溜溜的轉,很是靈氣,她好奇的打量著,問道︰「是雪狐吧?」
莫言點頭,說道︰「我追蹤它好幾天了,好不容易今天逮著它了,你看喜歡嗎?」。
以微模模那滑滑的毛羽,雪狐很乖,只是怯生生的看著以微,惹得以微止不住疼惜,這雪狐看起來沒有成年,如此溫順,作為大家族女子的靈寵是再合適不過,不過跟著自己,生死難測,何必?
她放下雪狐,說道︰「還是算了,送它回去吧。」
莫言知道以微一向很有主見,也不再勸,對著雪狐說道︰「你走吧。」說著,將它身上的一道符咒去掉,雪狐一身輕松,疑惑的看向以微和莫言,似乎在考慮二人話語的可信度,見它歪著脖子的樣子很是可愛,以微再次模模它的頭,莫言正要阻止,但雪狐奇異的是沒有反抗,它潛意識里知道對方對它沒有惡意,也就沒有躲開。
以微笑著說︰「小家伙,快回家吧,家里該擔心了。以後別被人抓住了。」
雪狐似懂非懂,轉頭一蹦三跳的離去。臨走前還看了看以微,但很快消失在茫茫雪地里。莫言看向以微,問道︰「你不後悔?」
以微答道︰「它不適合我們。與其日後擔驚受怕的過日子,不如安心的生活在父母身邊。」
幾只小獸蹭蹭以微的裙裾,表示無言的安慰。
莫言拖住下巴,說道︰「沒想到你還知道自己的處境。」
以微淺笑︰「我只是不想拖累別人。對了,這些日子,你可有收獲?」
莫言神色轉深,答道︰「倒是有一點。礦脈一年前開通了,所得礦石還沒有運走,我特意給他們制作了一點麻煩,估計現在他們忙得焦頭爛額。」說完,他志得意滿的笑笑,以微暗道︰又是一只老狐狸,哦,不,老仙鶴。
那只雪狐很快被以微遺忘,不過緣分這種東西真的很奇妙。往往以為是終點的時候,又恰恰是另一個起點。
莫言帶著以微和小獸們來到礦脈附近,而幾只小獸進入莫言的生命空間修養,以微讓莫言守在門口,拖住來人,而她隱身進入礦洞,躲過盤查的修士,一路很是順遂的來到儲藏室,這里堆積著開采以來的所有靈石,零零散散一大堆,那邊裝箱子的有十幾箱。
以微神識一掃,將所有靈石掃入儲物戒,接著將空箱子扔回儲藏室,想想還是不行,扔去一些大石頭進入箱子,布下障眼法,想想那些人打開箱子的模樣,以微就忍不住笑意。接著,她連番光顧了五個儲藏室,將靈石搜刮一空。
而出來的時候,恰巧遇見兩人正在爭吵。听他們的口氣,加上莫言的描述,以微覺得這兩人是葛家家主和那名執事的幾率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