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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再次出擊,喊道︰「冰丈百擊」頓時,一道道冰柱墜下,只余一道道殘影,以微打出一道法訣,卻是冰封訣,將冰柱凍結在空中,同時喊道︰「破」冰柱應聲而破。南宮家主面色忽冷,他手上忽現一把長約三丈的銀槍,一個斜刺,卻是往以微腋下襲來。
以微驚鴻劍月兌手,輕巧一擋,梆的一聲,銀槍和驚鴻劍各退一步,銀槍橫掃,長劍嘯鳴一聲,縱劈,二者周圍形成一片真空地帶,南宮家主指揮銀槍,以微神識引導驚鴻劍,二人互不相讓,忽然,銀槍周身光芒大盛,巨大的威壓壓向驚鴻劍。
驚鴻劍也不甘示弱,劍身藍光流光溢彩,爆發出陣陣靈壓與之抗橫,以微趁南宮家主全力施展銀槍之時,施展神通百花齊放,南宮家主心神失守,動作遲滯,百花如畫,南宮家主目光渙散,自顧不暇,銀槍也因為無主而士氣漸低,被驚鴻劍死死壓制。
以微目光一凜,順勢打出幾道法訣,二十息後,施展神通冰封千里,「冰封」一聲清叱,整個中樞室變為冰的世界,南宮家主也不能幸免。以微躍起,驚鴻劍一斬,劈開防護罩,再斬,萬千劍影重重疊疊劈下,南宮家主形成的冰雕瞬間化成粉碎。
以微望著那碎裂一地的冰塊,心念一動,瑩瑩小火將其最後的生命痕跡消去。而另一間密室內,裘長老望著祠堂內瞬間熄滅的一盞生命燭火,心急的噴出一口鮮血,喊道︰「來人」一名青衣僕人趕來,問道︰「大長老,怎麼了?」
他是新貴何長老的心月復之一,對于大長老很是不以為然,在大長老受傷,被奪權,偏安一隅之後,更是怠慢。當下也只是做例行詢問,然而很快他就後悔了。
大長老吼道︰「快去通知家主夫人,家主已經遭遇不測」
來人尖嘴猴腮,額間還有一道刀疤,他先是震驚接著難以置信的盯著長老,問道︰「什麼?大長老,話可不能亂說,家主好好的怎麼會去了,長老還是不要開我的玩笑了。」
裘長老憤怒一掌劈向來人,吼道︰「別以為我連你一個小嘍羅都對付不了,還不去通知,再不去,你的命先交代在這」
來人趕緊一溜煙跑掉,留下裘長老獨自呆在祠堂,他再次咳血,深感無力。他的傷本來也不算嚴重,結果何權那廝利欲燻心,聯通家主陷害自己,被刑罰堂拘留,然後處以重刑,接著發配到祠堂守靈,傷勢加重,沒得到及時治療,若是得幾年安靜修養,倒是無礙,偏偏在修煉的關鍵時刻,見到南宮軒霜的生命之燈熄滅,可惜他在此被何權監視,完全沒法傳遞消息。
可恨外敵當前,還有人在想著防備自己。可嘆自己一片忠心,卻敵不過家主的疑心。現在家主也去了,南宮家內憂外患之時,他怎能置身事外他取出一瓶丹藥,以壯士斷腕的決心吞下,頓時全身發紅發紫,血液流速瞬間加快,無數靈氣瞬間進入他的身體,他的修為開始暴漲,直接漲至元嬰後期。
他悲傷的跪在祠堂眾位先祖面前,說道︰「不孝裘牟,生不能為南宮家族分憂,死要為南宮家驅除外敵,望先祖助裘牟一臂之力」
言畢,他劃開手腕,鮮血汩汩流出,沁入了先祖的令牌,一股強大的力量匯入裘牟丹田,裘牟實力堪比出竅期。
此時,以微忽然有一種心驚的感覺,這種感覺實在太糟,她幾乎覺得自己要面臨死亡。她將家主儲物戒和一個紫色儲物袋收下,將室內書架上的書籍、、玉簡、珍寶盡皆收入囊中,眼楮忽然發現一個小丹爐,它的位置十分蹊蹺,正好在書架邊上,她一取,沒有動,暗想︰莫不是機關?
隨意扭動丹爐,左三圈,右三圈,純粹是試試,結果證明真有人是這麼設計的,書架轉向,露出一道石門。以微沒有猶豫,直接一個閃身,走入石門,石門在以微走入後回復原樣,書架轉回原位。
而另一邊,裘長老提升修為後,一個飛身,已是到達家主夫人所在院落,他高聲喊道︰「家主已去,夫人還請早日主持大局,本長老即將前往禁地,南宮家就拜托夫人了。」說完,一個躍身,已是跳躍至百米之外。
南宮夫人雖是家主夫人,但多年深居淺出,不問世事多年,唯一的兒子南宮軒皓是個平庸之人,也不得家主喜愛,現在听到裘長老的請求,手中佛珠頓時掉落,一滴眼淚無聲滑下,喃喃念道︰「死了嗎?死了,呵呵,死了。你還是比我早去了。」
她轉而喊道︰「張媽媽張媽媽大公子呢?」
一個梳著婦人發髻的媽媽跑進,說道︰「夫人,大公子出門了,還未回。」
她聞言一皺眉,卻又想到什麼,說道︰「你趕緊收拾一下,拿著我的信物,交給大公子,讓他暫時不要回家族,投奔慕容家,等家族穩定後再回。」
說著,又從貼身儲物袋里取出一支翡翠銀釵,遞給張媽媽,說道︰「你照顧我多年,我一直把你當作親人,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一定要把大公子安全帶到慕容家,就當是全了我的一片念想。」
張媽媽連忙跪下,回道︰「夫人,老奴情願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會背叛您,您放心,老奴一定護送大公子回慕容家,只是,夫人,為何要這麼做?」
南宮夫人,原名慕容花雨,是慕容家嫡長女,因愛慕南宮竹,而嫁與他為妻,結果婚後不過五年,南宮竹就連娶兩人,心漸漸死去。
想當年,慕容家位列四大家族第三,嫁給南宮竹已是低嫁了,那人卻在自己被家族遺忘後,冷嘲熱諷,任由後院夫人欺負自己,下毒,暗害,經歷得太多,早已明白他從不愛自己,娶自己不過為了與慕容家聯姻,連帶自己的兒子也不受待見,要不是因為家族實力,她只怕連性命都難保住。
她只恨自己識人不清,而悔之已晚,她只盼兒子南宮軒皓可以平安過一生。修真界以實力為尊,若不是自己懷孕時被暗害,自己兒子天資也不會如此,說來南宮家就是一個戰場,她已經只有兒子,已經輸不起了。
而那二夫人,有何長老為首的長老會撐腰,她斗不過,留著只能是多犧牲一條性命,不如將主權交給母家,這樣,以後南宮家和慕容家才是最好的伙伴。不過,她需要為自己兒子前程鋪路,哪怕付出血的代價。如果不登上家主之位,那麼,他的性命永遠不得保障。
想必,她吩咐道︰「讓錢總管過來,就說家主有事交代。」
一名丫鬟領命而去。慕容花雨很確定,眼下,何長老一伙人肯定不敢公開家主已死的消息,那麼她就可以稍微布置一下。
而何長老這邊,因為得到青衣僕人的消息而坐立難安,一般來說,家主之選需要前任家主指定,現在家主已死,就需要家主夫人指定,但家主夫人怎麼可能指定藍兒做家主,所以他先封住消息,招來妹妹商議。
南宮二夫人此刻也是心煩不已,暗恨怎麼死在這個時候,而她派出的人,暗中監視夫人那邊的動靜,同時希望截住南宮軒皓,最好將其抓住就更好了,豈料對方出門一直未回,而南宮軒藍也不知所蹤。
而另一處院落,有一人卻是在悠閑的品著茶,正是南宮三公子。旁邊一名小廝有些急切的問道︰「三公子,為何不行動呢?眼下是最好的機會。夫人留下的棋子和二夫人即將正面交鋒,她們一交手,正是最好的趁機一網打盡的時機。」
三公子不慌不忙的說︰「急什麼,好戲正要開場。」他望望禁地的方向,嘴角浮起一絲笑意。這戲可是越來越精彩了。他希望那個闖入禁地的人可以多撐一會,不然他會很無聊的。家主,對于他來說,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畢竟他不過是家主醉酒後春風一度的產物,生母生產後就被處死,而他記名在一個受寵的夫人名下。
他也曾經渴望過父愛和母愛,可惜,養母只是為了能得到父親的關注而收養自己,可惜自己的父親卻是個薄情的人,心里沒有自己的存在,這樣的處境,他後來終于得知身世,心底的恨和怨,都漸漸埋下,變成日益暴虐的性格,或者這樣未嘗不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方式,至少他父親從未想過要限制自己。
要不,他怎會第一時間知道父親和最受寵愛的四小姐都身亡的消息。真是可惜啊,他暗嘆,原本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徹底杜絕後患的人選,竟然就這麼隕落了。大公子的母家太強大,這也是家主最不放心的因素,而二公子舅舅又是長老會未來的大長老,家主怎麼可能放心?
只有南宮軒霜,雖然跋扈,但修為高,好控制,加上家主悉心的教導,長老會的監督,忠僕的輔助,未嘗不可以挑起大梁,不過,可惜,南宮軒霜的性子,任性妒忌,自私,若是她當家主,真的需要好幾十年的歷練,但,家主和南宮軒霜都死了。
或許這是一個機會,但多年的籌備,不急在一時,等他們斗得兩敗俱傷之時,他再出面,不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