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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芳菲抽到五號賽區,第一百二十號賽場,而萬雨軒抽到七號賽區,二百三十號賽場。以微則是三號賽區,第五十號賽場。接著,門派眾人分開,臨走前,為首的老修士笑著說︰「接下來的幾天就辛苦大家了,能取得名次自然好,但也不要太過勉強,輸有時候也不是壞事。」
有幾名修士听到這話,臉色當場就難看起來,一名男修頂嘴道︰「徐老,我們敬你是前輩,但這話也未免太武斷了。我們未必會輸,為了門派的榮譽,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
徐老意味深長的看了男子一眼,嘆氣道︰「唉,我已經提醒過你們了,信不信,听不听,都在于你們。」暗想︰現在的年輕人,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其實修真界,比的說到底是誰能笑到最後,誰能登上頂峰,一時的輸贏又有什麼關系。
他看向隊伍中人,卻意外瞄到一個處之泰然的女子,不禁暗自點頭,看來也不是所有人都未听懂。他並不是刻意打擊大家的熱情,而是提醒他們該認輸的時候就認輸,留著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而至于輸贏,盡力即可。
他是這樣得過且過的人,不過很多人的性子卻不是這樣,渴望成功,渴望名利,渴望成仙,或許這也是他不能更深進階的因素吧,少了一分爭的心思,他的心境輕松很多,他感覺他的一生過得很是愜意。
而萬芳菲不贊同的撇撇嘴,道︰「不去獲勝還參加比賽干嘛?徐老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萬雨軒皺著眉,道︰「芳菲,少說點,徐老怎麼說也是長老之一。不過爹爹也是,怎麼挑了徐老做我們的管事,他的個性……」說好听點是與世無爭,說不好听就是無所作為,他有些疑惑的看向萬芳菲。
萬芳菲雖然有時比較蠻橫,但並不傻,她說道︰「你忘了徐老還有一個優勢?」他相當有人緣,處事公允,由他和其他門派協調是最為合適的。
萬雨軒頷首,二人分別來對應的場地準備比賽。像今日這般眾人齊聚的畫面日後很難見到。徐老作為臨時帶隊的管事,只負責處理一些突發狀況,比如需要延期比賽、比賽中有修士犯規的後續處理等,其實是很清閑的,一般人接過這個任務不過是為了賺些靈石和門派貢獻點。
而以微在听完徐老的一番話後,之所以如此淡然,是因為她本質和徐老是一樣的人,不爭名利,不爭勝負,只是想自由自在的活著而已,但她做不到,她還沒有足以自保的能力,越修煉到高處,見到的風景越不同,受到的威脅也越大。
今日尚且有上官如月等人的隱性威脅,往日還有顏無殤、南宮家、秦家、許家的恩怨,安心享受生活不過是種奢望。而要在別人還未發現自己身份之時盡快強大自身,才是解決之道,她要成長到能主宰自己命運,能天地任翱翔的高度,那樣才是真的淡然。
如果當初只是變強的意願使其走上修仙之路,那麼現在就是一種無形的鞭策和威脅在支撐著她一路前行,她還是怕死的,修士一旦死亡,魂魄都不能轉世,這是對修士逆天而行的懲罰,而她,絕不容許自己死去,那麼只能選擇變得更強。
她堅定的朝著賽場走去。路上有不少指示牌,以微很快找到三號賽區,這里人山人海,不少修士前來觀戰,有即將參賽的,有加油助威的,有獲取信息的,不一而足。以微順著人流的方向來到第五十號賽場,將玉牌交予執事登記。
執事喊道︰「萬以微?」
以微答是,他面無表情的遞還玉牌,說道︰「還有一刻鐘比賽開始,你可以在場地的營帳中休息,不過一個時辰一塊下品靈石。」
和之前的門派交流會有些相似,每個場地附近都設有營帳,供應吃食和丹藥,沒有符,因為大賽不允許使用,而妖獸和法器可以使用,對于那些精通制符的人或許是吃虧了些,不過這是規定,也無可奈何。
營帳有單獨的房間,內設專門的聚靈陣,可供休息和修煉,還有販賣靈器、小報、地圖等的小攤,散在四處,因為無法徹底清除,也就听之任之,但如果他們違背大賽規定,銷售一些禁藥,也是嚴加重處,絕不姑息。
以微忽然想到暗中的賭場交易,每次比賽其實暗中都有不少修士會下注賭博,與其便宜別人,不如便宜自己。她走入一間營帳,運用換顏訣,將面貌改變,覆上輕紗遮面,雙重保險,壓低聲音詢問一名守衛︰「請問地下賭場怎麼走?」
守衛見四下沒人注意,小聲說道︰「道友,請往左側第五個營帳,那里有專門的入口。」說完,遞給以微一個木牌,如果不是守衛提醒,以微都不會注意那第五個營帳有何不同,而守衛神態自若,仿佛剛剛說的只是談論天氣這般簡單。
以微遞給他三塊下品靈石,這是木牌的價格。木牌相當于身份證,獲得地下賭場認可後,憑此可以下注,取走獎金。轉過幾個營帳後,悄悄進入第五個營帳,交予侍衛木牌,那人眼神一閃,帶著以微進入一個傳送陣,須臾間已經置身一處地下賭場。
听著無數修士或呼喊或驚訝或興奮的聲音,以微面色不變,隨著來人直接走到大賽賭注處,看著自己這一賽區的標志,毫無意外的看到與自己對戰的人獲得絕大多數支持,她將木牌認證後,其實也就是交給賭場主人激活,再存入靈石。
此刻她押自己六千中品靈石外加五十萬下品靈石,這是她目前的全部家當,除了幾塊極品靈石和黑晶卡之外。現在的賠率是一比六。
押注後,她立即離開,而隨著她的離去,開始有人關注這場賽事,打起了靈石的主意。一人問道︰「這人莫不是傻了?押這麼多靈石?難道她篤定這個萬以微會贏?」
另一人答道︰「不好說,有的人靠直覺,有的人可能靠經驗,也許她認識這個人也說不定。」
他們商量一陣,還是投了另一邊,畢竟爆冷門這種事太危險,幾率也小,最重要的是,根據小道消息,這人是憑關系進入大比的,而且另一人是築基八層,跨階對戰可不是輕松的事。
以微迅速離開賭場,到達賽場時,正好開賽,她不禁輕舒一口氣,要是因為趕不及比賽而輸了,簡直是白痴。
此刻的陽光正照耀著大地,望著對面那人金光閃閃的衣著,以微略略擋住光線。那人說道︰「在下邱采,請道友多多指教」
以微拱手回禮道︰「在下萬以微,請邱道友多多指教」邱采,還真形象。全身都是金子,幾乎把她閃瞎了眼。
對方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輕眯,一把金算盤忽的擊出,幾道金光直逼而來,以微驚鴻劍一出,藍光大盛,舞出一道劍幕,將金光打散,頓時那人快步走來,金算盤化作流光,直取以微腦袋,以微眼神一凜,看不出這人心狠手更狠呢。
她轉身一個側踢,將金算盤一腳踢至空中,手中驚鴻劍揮舞,劍氣如同火焰,熊熊撩起,驀地擊出,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直取對方面門,她也不能客氣不是。那人輕輕一笑,很是風流,衣擺隨風舞動,金算盤很快回至手中,抵擋著以微層層疊疊的劍氣和殺氣。
風停了,劍氣被擊散,但也有一絲一縷的劍氣劃過其身側,劃斷了一根發絲,邱采輕撫斷發,道︰「還不錯。」說著,手中金算盤急速轉動,一道道金光如激光般噴涌而出,似利劍似刀霜,以微揮舞驚鴻劍,劍氣如同盾牌般將以微的身體護的密不通風,而以微也激發紫雲紗衣以防對方偷襲。
大比圍觀者眾多,她的神通能用則不用,而且鍛煉一下基本的劍術、拳術和法術也很有必要,這才是對戰的基礎。邱采一手從空氣中抓出一金光閃閃的長繩,說道︰「本來我打算藏久點的,不過你這麼好運,傷了我頭發,我怎能藏私?」
說著,長繩在他的驅動下,如一條靈活的毒蛇般迅猛襲來,以微擲出驚鴻劍與之斡旋,此時金光四溢,卻是直沖以微而來,以微以靈力築起一道盾牌,暗中施展土陷術,邱采很快意識到不妙,腳下土地如同泥濘的沼澤,他的身體不斷下陷,而他之前一直關注著進攻以微,卻沒想到那人無聲無息的布下土陷術。
他試著以靈力注于腳下,升起身體,卻發覺靈力如進入大海般毫無反應,不由得心內發慌,召回金算盤,托住他的半身,盡力往上提,而以微以盾牌為掩護,以小火焰術擊破了金光的進攻,化被動為主動,直接在手中形成一個個火球,雖只有巴掌大小,卻個個充滿了力量,她忽的一次拋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